下手札。
我拾起手札继续翻着,“你怎么来了?”
今夜不是他宿在东院的日子,也不知他为何跑来找不痛快。
“这里是永安王府,我想去何处便去何处。”
他同我挨得极近,鼻息一起一落清晰可闻。
我嫌挤得慌,他想坐在此处那便让给他。
起身倚在榻上,继续看手札。
他又跟了过来:
“你若是想气我,那我告诉你,你得逞了。”
见我不搭理,口气倒是软了几分:
“往后我会经常过来,你也不必想这么许多法子来气我了。”
“你若是喜欢他的笔墨,我央求父亲寻他来画一幅赠你便是。”
他絮絮叨叨许久,只有这一句我听进去了。
“只是闲着随意看看罢了。”
“你今日过来正好,“和离书”我已拟好。”
“你看看若无异议,就签了吧。”
“明日我会同父亲母亲言明,再送去官府改了户籍,你我之间也就两清了。”
何文远眸色凝重:“萧瑾瑜,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如此低声下气来同你说话,你还要这般同我置气不成?”
我合上手札,心底也起了怒意,“你就当是我要同你置气吧。”
“早点和离,从此往后你也不必再如此低声下气了。”
他欺身上前,将我圈在榻上:“你要同我和离,你想都别想!”
“我不会签的,看你怎么和离。”
17
和离之事闹大了。
父亲捎来信说,陛下下朝后,留他单独谈话,问我可是心意已决。
虽然何文远做事不地道,外人眼中永安王府宠妾灭妻,可说到底不过是王府家事。
何文远迟迟不愿在“和离书”上签字,得另寻出路才是。
越想越心烦,书卷上的字是一个也看不进去了。
绘春忙的焦头烂额,急匆匆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