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在苏苓听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丧钟。一滴冷汗顺着她的脊椎滑落,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二十年了,父亲始终不肯透露母亲失踪的细节,警局档案室关于1998年连环失踪案的卷宗在三年前离奇消失。而现在,第四具尸体的无名指上,正戴着和母亲结婚照里同款的珍珠戒指。这一切让苏苓坚信,母亲的失踪与眼前的案件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她,似乎正在一步步揭开一个隐藏多年的惊天秘密,可这个秘密背后,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痛苦与罪恶呢?
午夜十二点,档案馆里弥漫着陈年油墨的气息,那是岁月沉淀的味道,却也透着一股死寂。昏黄的灯光在高高的天花板上摇曳,将苏苓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一排排陈旧的书架上。她踮起脚,费力地抽出1998年的《临江日报》合订本,纸张因为年代久远,发出轻微的脆裂声。泛黄的报纸在桌面铺开,七月十七日的社会版上,“红星纺织厂女工深夜失踪,系本月第三起”的标题格外醒目,像是一个狰狞的伤口,刺痛着苏苓的眼睛。配图是三位失踪者的合影,她们都穿着酒红色工装,领口别着银色蝴蝶胸针,笑容灿烂,却又透着无尽的悲凉。
窗外的雨声突然密集起来,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命运在敲响倒计时的钟声。苏苓的手指僵在第三位失踪者的照片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将她紧紧包裹。尽管像素模糊,但那道横贯左眉的疤痕让她如坠冰窟——昨天解剖的第三具尸体,额角正有缝合不久的崭新伤疤。这不可能是巧合,苏苓心中暗暗想着,她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一种被卷入巨大阴谋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调查触动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经,所以才会接二连三地出现这些诡异的线索,而自己又是否有能力解开这个谜团,还是会像三年前那个警官一样,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嗒”,背后传来档案柜门闭合的轻响。苏苓猛地转身,动作慌乱得甚至碰倒了旁边的椅子。只见阴影里站着穿藏青色制服的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