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猛然抬头,脸上露出极大的震惊。他站起身来,步履匆匆走到门前,压低声音追问:“此话当真?可有确证?”
小厮点点头,语气焦急:“老爷,不止解大人,连他府上的管家都带话了,说燕王开恩,愿广纳贤士。解大人听说后连夜出城了!”
胡广一时间愣在原地,良久说不出话。他的思绪如同乱麻,脑海中浮现出解缙带头陈说大义时的模样,再想起他如今投降的消息,心中五味杂陈。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激昂演说竟显得有些可笑。
他慢慢踱回书案旁坐下,目光沉凝,低声自言自语:“解缙才华横溢,朝中栋梁,尚且识时务而先降燕王,我胡广不过区区一介书生,又能如何?”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玉如意,心绪翻涌。对抗燕王,或许能表忠心,留个清白名节;可若燕王得胜,他胡广又将何去何从?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处境。权衡利弊之下,答案似乎已然显现。
此时的胡府,取暖的火烧的旺旺的,屋顶上炊烟袅袅,屋檐下的风铃随着冬日微风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
胡广身着简朴的青色长袍,不时的踱步思虑开会时的情景,却时不时将目光投向院角的猪圈,眼中带着几分关切。
猪圈里那头膘肥体壮的黑猪正悠然地拱着食槽,发出哼哧哼哧的声响。
这时,远处隐隐传来喧闹的人声,嘈杂纷乱。
胡广放下手中的书,眉头微蹙,环顾屋内,语气沉稳而威严地对身边的小厮说道:“外头乱得很,可要将咱家这头猪看好了!这可是咱过年的口粮,万万不能出了岔子。”
小厮笑着应道:“老爷放心,这猪圈我每天都检查,绝不会叫贼人惦记去。”
胡广点点头,满意地拍了拍小厮的肩膀,又回到书桌前坐下。他翻开书卷,埋首于经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