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时刘建设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九零下岗潮,我带着全厂发家致富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文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建设心里打了个哆嗦:“知道了,我一定尽快办。”他叫人去通知程时来领买断工资,还把媒体叫来了。程时也想早点把这事了了,再说有钱不拿是傻子。更何况这是他应得的。刘建设当着电视台和报纸记者的面给了程时两千块,相当于一年半工资,还说:“我们已经是按照最高标准补给程时同志了。如果以后有人问起,请各位同志务必如实回答。”程时这种人精这个时候自然会配合刘建设,说:“感谢媒体同志们的关注,更感谢领导们解决问题的效率。刘厂长作为国有大厂的厂长,一向还是很体恤职工的。”刘建设对程时的话很满意。也惊讶于这个刺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说场面话。真是有理有节,不卑不亢。以前真是看低他了。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郭记者问刘建设:“刘厂长,上次大家只顾着关注机床被抢的事...
《重回九零下岗潮,我带着全厂发家致富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刘建设心里打了个哆嗦:“知道了,我一定尽快办。”
他叫人去通知程时来领买断工资,还把媒体叫来了。
程时也想早点把这事了了,再说有钱不拿是傻子。
更何况这是他应得的。
刘建设当着电视台和报纸记者的面给了程时两千块,相当于一年半工资,还说:“我们已经是按照最高标准补给程时同志了。如果以后有人问起,请各位同志务必如实回答。”
程时这种人精这个时候自然会配合刘建设,说:“感谢媒体同志们的关注,更感谢领导们解决问题的效率。刘厂长作为国有大厂的厂长,一向还是很体恤职工的。”
刘建设对程时的话很满意。也惊讶于这个刺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说场面话。
真是有理有节,不卑不亢。
以前真是看低他了。
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郭记者问刘建设:“刘厂长,上次大家只顾着关注机床被抢的事情,也没有机会问您。请问机械厂为什么没想办法把程时同志这种人才留下来呢。”
这个事情,大家都很疑惑。
刚被厂里逼着下岗的职工竟然只花了一天就修好了坏了好久没人能修的数控机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刘建设像是被打了一耳光,十分尴尬且恼羞成怒:你问的这叫什么问题。
我特么要是知道他能修数控机床,怎么可能逼他下岗?
这会儿我要是说自己以前没发现他是人才,那就是承认自己瞎。
我要是说知道他是人才还要解雇,那等于说自己蠢。
横竖都是错。
程时忙说:“是我自己要下岗的,跟刘厂长没有关系。”
郭记者说:“那程时同志还在机械厂的时候为什么不修好机床。”
他要是那个时候就能修好机床,却偏偏等到下岗来修,那不就是有意侵吞国家资产?
程时说:“在我买回这个机床之前,压根就没机会看到它。”
别说是修了,连碰都碰不到。
郭记者:“我也糊涂了,如果你没机会使用机床,怎么会修?”
程时:“我是自学成才。”
刘建设越发囧了:年轻的人才,竟然没有学习的机会,被埋没,然后竟然靠自学超过了厂里的高级工程师。
怎么看,都是厂里的管理出了大问题。
刘建设怕记者再问什么让他难堪的问题,忙对秘书使眼色。
秘书站出来:“各位媒体的同志,今天主要是为了公布程时同志领到了买断工资的事情。采访就到这里结束了哈。还有什么问题欢迎私下跟我们沟通。”
他刻意把“私下跟我们沟通”这几个字咬得很重,也是提醒记者的同志,也是在提醒程时不要跟媒体私下接触,乱说话。
程时已经拿到钱,也懒得再纠缠下去。
报纸上刊登了程时从刘建设手里接过钱的照片。
标题是:“我市第一个下岗职工领到工龄买断费。”
钱大婶拿报纸给蔡爱萍,嘴里说:“看,程时又上报纸了。”
她其实想要阴阳蔡爱萍,程时下岗了。
结果蔡爱萍不认识字,完全不动对方的恶意,接过报纸说:“我儿子真帅。”
然后笑嘻嘻拿着报纸走了。
活活把钱大婶给憋死了。
省领导也看到新闻,打电话给张国华:“既然那个年轻人水平那么高,现在又已经离开机械厂了,你为什么不去把他请来汽车厂。这样的人才,怎么能看着他白白流失呢?”
张自强下车,指着居民楼一脸不敢置信:“你住这里?!!”
他也见过几个专家教授,知道潜心钻研技术,研究学问的人都不怎么在意穿着。
以为以为程时寒酸衣着也是技术人员的朴素。
没想到,程时真的这么穷。
机械厂这几年建了不少新家属楼。
程时技术这么强的人,就算不住在专家楼里,也至少应该住在新楼房里。
就算程时不在意,机械厂为了留住人才也不能这么干吧?!!
程时点点头:“嗯。明天见。”
他不想浪费时间跟他们解释。
张自强只能上车走了。
程时取了工具,先去找李志刚了。
李志刚正忙,看到程时在门口出现,直皱眉嘀咕:“这小子真是没完了。又来干什么?”
程时把工具放下,拿出一百:“工具还你,那天跟你拿了零件,我也不知道该算多少钱。要是不够以后再补你。”
李志刚不接钱,却问:“你哪里来的钱?要不是正道来的就赶紧还回去。你还欠着信用社五千呢。”
呵呵,你这么快知道了这件事,还说你没跟我姐约会。
程时暗暗好笑,说:“放心。这绝对是我堂堂正正赚来的。”
李志刚抿嘴想了想,把钱接了过去:与其让你这小子拿着乱花了,还不如我替你姐先收下。
程时准备走,想了想,又回头,说:“昨天下班的时候,刘杰缠着我姐。”
李志刚一听顿时怒了。
程娟肯定怕他惹事,没跟他说......
程时又说:“我答应我姐接送他下班。不过这两天我会很忙,你要有空,就每天帮我每天跑两趟呗。”
李志刚脸又热了,明明很高兴,嘴里却说:“你是我谁啊,我干嘛要帮你?!!”
程时轻叹:“你要是个男人,就早点去我家提亲,不要以后错过了又后悔。我说你怕什么啊。只要有我的支持,我爸妈绝对不会逼迫我姐姐嫁给不喜欢的人。”
上一世,就是因为他不在,才让爸妈做出了毁灭性的决定。
李志刚认真看着程时,仿佛想从他脸上辨别他说的到底是真心话,还是玩笑。
程时又说:“我问了我姐姐。她说愿意嫁给你。”
李志刚眼睛都亮了。
程时差点笑出声:啧啧,瞧瞧。难怪有人说过,真的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算捂住嘴,也会从眼里泄露出来。
李志刚故作镇定,问:“你小子,为什么要帮我。”
程时说:“我这不,现在还睡厅里吗?我姐早点嫁,那我不就能睡卧房里去了吗?”
李志刚一听气得瞪眼:“我去,你?!!”
程时似笑非笑地说:“开个玩笑,你怎么还急了。瞧瞧你,多紧张我姐。”
李志刚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还是需要用工具。我这里有套新的,比较全。你先拿去用着。这个,外面不好买,而且贵。”
程时一看,大喜:“真是雪中送炭。谢谢。”
他正发愁没有好的工具来调机床的精度。
张自强其实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在周围打听了一下程时的情况。
回去后,张国华听说程时是机械厂的下岗职工,恍然大悟,说:“难怪,机械厂也有数控机床。这倒是麻烦了,如果是机械厂的机器,我们倒不好直接抢。你看到他的车间在哪里了吗?”
张自强说:“没有。”
张国华气得骂他:“没用的东西,都叫你跟着去了。今天早点去,一定要搞清楚数控机床到底在哪里。”
张自强:“我怀疑另外有人帮他加工零件,他只是个二道贩子。”
张国华:“为什么这么说?”
张自强把自己看到的,问到的情况讲了讲,然后说:“那小子压根不是什么技术人员,连合格的工人都算不上。不然怎么下岗了。”
张国华:“难怪,我就说嘛。这小子一看就不像老老实实干活的人,一肚子弯弯绕绕。那就更好办了,只要查到是谁帮他做的零件,就不用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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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从李志刚那里回来也到吃午饭时间了。
蔡爱萍正在摆桌,在围裙上擦着手,招呼程时:“崽,回来了,快来吃饭。”
程娟今天调休,也在家。
程时坐下后,拿出一百递给蔡爱萍:“妈。这一百,你收着当伙食费。”
他知道李志刚多半会把那一百直接又给程娟,所以暂时不用再给程娟钱了。
而且他还需要钱买原料和工具。
蔡爱萍他们三个都吓坏了,瞪着程时手里的那张蓝绿色的崭新大钞。
蔡爱萍颤声问:“崽,你是不是去抢银行了。”
程时:“没有,怎么会。”
程永进站起来,拿起旁边的笤帚:“我特么打死你个小兔崽子,怎么总是不学好。”
程娟忙抱着程永进:“爸,你倒是让他说清楚啊。”
程时起身把大门关上,拿出一个留下来准备当样品的轴承,说:“我做了这个买给汽车厂。赚了三百。”
程永进扔了笤帚,一脸不敢置信接过轴承,问:“这是你做的?”
程娟和蔡爱萍不知道,可是他作为机械厂的老工人,太清楚这个轴承的技术含量了。
而且他也知道汽车厂数控机床坏了的事情。
程时:“嗯。我跟你说过,我修好了那个数控机床。”
程永进瞪大眼睛:“就昨晚上那一个多小时?”
程时:“对。”
程永进一脸呆滞扶着桌子坐下,眼里冒出泪花来,喃喃地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儿子竟然会修数控机床了!
他这个不学好的儿子,终于有一技之长了!!
蔡爱萍也在抹泪。
程娟的喉咙里也像卡了一团棉花一样,说不出话来。
屋子里静下来。
好一会儿,程娟才哑着嗓子,说:“爸,妈。你应该高兴啊。咱家老程家出了个人才。”
程永进说不话,直点头。
程时小声说:“这事只能咱们四个知道,谁也不能说。明白吗?”
他们三个一起点头:“知道。”
“放心。”
不但怕人眼红来偷,也怕厂长知道了,翻脸不认,把机床拿回去。
可惜当时法院说这些年代久远,无法查实,不能作为证据。
等程时有钱请好的律师的时候,这混蛋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些证据还有能用上的一天。
刘杰脸上肌肉一僵,不敢置信地看了程时一眼。
他干那些事极其隐蔽,也用钱打发了对方。
程时是怎么知道的?!!
不对不对,程时肯定是诈我的。
就算这小子听到了风言风语也没有任何证据。
他故作镇定:“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程时淡淡的说:“昨天晚上八点到八点半。美好旅店,307房。”
他本来记性就好,过目不忘。
后来因为找不到刘杰,无法为姐姐报仇,他时不时就翻出记录看看提醒自己。
这些信息更像是刻在他脑子里,一点细节都不会错。
如今这个时代跟后来不同,只要说作风有问题,都能把人钉死。
别说是这么详细的记录了。
刘杰忙说:“知道了。”
程时松了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我说的话。”
程娟望着程时发呆。
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程时还能为她撑腰。
毕竟就在昨天,程时还只会惹祸。
程时站起了,从程娟手里接过包,说:“姐,回家。从今天起到你结婚之前,我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程娟眨了眨眼,如梦方醒:“好。”
回去的路上,程娟欲言又止。
程时知道她要说什么,回答:“放心,我真的没有受刺激,也没生病。只是忽然清醒了。除了家人,其他什么都不重要。钱没了,可以再赚,学历,地位都是浮云。别人说的那些闲话也都是狗屁,不用放在心上。”
程娟勉强一笑:“我知道你一直是个极聪明的人,总有一天会醒过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所以有点不习惯。”
程时说:“姐,谢谢你。一直这么包容我,支持我。我知道我以前是真的混蛋。以后不会了。你只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不要担心我。”
程娟红了眼眶,转头看向远处:“好。”
程时回到家,发现程永进在杂物间的墙上掏了个洞,安了换气扇。
这会儿都干完了,在收拾。
程时很意外:“啊,爸。谢谢你。这样肯定凉快多了。”
程永进面无表情,甚至还有几分不耐烦:“你真麻烦。要是还觉得热,就从冰棍厂弄点冰块来用桶子装着放在这里面。”
程时:“行。”
老一辈做父亲都是这样,嘴里骂着,心里疼着。
明明干的都是宠溺的事情,脸上却偏要摆出一副痛恨的表情。
程永进说:“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个机床,还是被锁死的。你一个人能解锁?!!”
其实他想问需不需要他帮忙,又拉不下脸。
程时猛然醒悟:诶,对啊。爸也是机械厂的老员工了,对90年代以前机械的经验,不会比我少。
这么好的辅助,我怎么没想起来呢......
他低声说:“爸,我已经解锁了机床。不过不能让外人知道。”
程永进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你这小子是吹牛的吧。”
他们这一代人天天做梦都想解锁数控机床,最好能仿制和改进。
都几十年了也没有成功。
程时又说:“爸,现在我还没接到活,等我活多了,你就来帮我干活,不用出去打零工了。”
程永进哼了一声:“嗤,你先学会怎么用这个机床再说吧。”
机床是厂里的宝贝。
能被允许用机床独立作业的只有高级技术工人和老师傅。
别说是老师傅不肯教程时,就算肯教,他也要肯学才行。
听说程时十天有七八天都在摸鱼,估计连机床都没碰过。
程时笑了笑,没解释。
年轻时被否定,被质疑的时候,总是立刻跳起来激烈的反驳。
后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久了,才知道,说再多也不如用成果打对方的脸和证明自己要更直接,省力和痛快。
程娟进来说:“吃饭了。”
程永进对程时说了句:“不用着急。反正我们也没指望你。”
程时哭笑不得:真是亲爸。你想鼓励安慰我,就好好说嘛。非要扎我一刀么?
吃过饭,程时抢着洗碗。
程娟把他一推:“平时没见你那么勤快,今天既然忙,你就去忙你的吗。我来洗。”
程时一笑:“嘿嘿,谢谢姐。”
一溜烟跑下楼。
钱小英在楼下拦住他,有些生气:“程时,你怎么好好的辞职了。赶快去找厂长要求继续当合同工,我帮你求情。”
她今天听见这个消息,真是又惊又怕。
程时气笑了:然后呢,让我好继续当你的牛马?
经历了一世回来,程时越发觉得自己年轻的时候,给这种自私又无耻的女人当舔狗当得真不知。
他凉凉地说:“不必了。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实在不想浪费时间跟她废话。
钱小英咬着嘴唇,放柔了声音说:“程时,你不要闹了,我昨天就是跟张工讲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再说你早上也打过他了,还要怎么样。”
那叫谈工作啊,你抱着他的腰,他的手还放在你屁股上。
我特么年轻的时候是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竟然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的谎话。
程时有点不耐烦了:“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钱小英靠近了一步,攀在他胸前,仰头委屈巴巴地望着程时:“小时,你怎么忽然变了。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
以前觉得甜蜜的呼唤,现在只会让程时反胃。
他微微皱眉,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我本来是这样。记住,以后我们只是曾经的同事,请你自重。离我远些,别来烦我。”
钱小英被他冷冷的声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惊讶地望着程时:他怎么忽然变得刀枪不入了?她撒娇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
程时懒得理她,绕开她走了。
钱小英恼羞成怒,在他背后大声说:“程时,除了我还有谁看得上你。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没了你,我只会过得更好。”
程时没回头,因为不值得。
钱小英喃喃自语:“程时,我就不信,你舍得离开我。你下岗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乖乖回来帮我干活就行。”
张自强:“走走走。我爸还等着你呢。”
程时在车上睡了一路。
张自强心里骂骂咧咧:“妈的。每天给你这小白脸当保镖。真是气死了。”
关键这小子长得还又高又帅,一件半新的白T恤和牛仔裤就帅气得让所有人回头。
感觉所有优点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太气人了。
但是偏偏自己还觉得这小子挺有趣的。
因为很少有人这么有骨气有个性,在知道他是汽车厂厂长的儿子以后,没有半点谄媚。
程时睡得很熟,被叫醒的时候还伸了个懒腰,喃喃自语:“装了空调的车果然舒服。”
张自强觉得自己可以扳回一局,得意洋洋地说:“当然。这可是霓虹进口的车。”
程时淡淡地说:“这是这个车型的第八代。优点很多,缺点也很多。”
张自强:“呵呵,胡说。这个车是原装进口,你都没见过,装什么内行?!!”
程时:“我不但见过,还拆开研究过。不说油耗高和内饰异味重,就光机械上都一堆问题。”
张自强:“行行行,你说来听听。我还就不信了。”
程时:“第一,底盘低,第二,减震效果不理想,所以只能在市区开开,要是去了乡下,那会不停地刮底盘和摇骰子。第三,因为机械精度不够,空气动力学没设计好,所以风噪大,隔音效果差,总是有各种异响,所以说舒适度也就那样。只能说比公交车快一点而已。不信你问问你们司机师傅。”
张自强转头望向司机求证。
司机笑了笑,不出声。
虽然程时说的都对,可他不敢赞成。
这可是张国华新买的车,宝贝得不得了,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现在他乱表态,张自强跑去告诉厂长,张国华还不骂死他。
大部分人只喜欢听好话,而不是真话。
不过张自强已经从司机尴尬的笑里明白了其中含义,然后越发惊讶: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好半天才想出反驳的话,追着程时说:“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小子连国产车都买不起。而且就算买得起,国产车也不比人家强。”
程时立住脚,回头淡淡的说:“总有一天,咱们的国产车会超越霓虹的车。自己都不自信还指望别人相信你,尊重你?!!从现在开始加油吧,不然很快就会被飞速发展的世界淘汰。”
张自强如被人猛地敲了一下头,站在那里发呆。
程时已经推门进了厂长办公室。
正在焦急等待的张国华看到程时,像溺水的人看到浮木,忙迎上来:“你可来了。”
程时把是个轴承拿出来:“一个一百五,一共一千五。”
张国华:“嗯?!怎么又涨价了。”
程时:“你这是加急件,我的劳动强度加倍,价格自然会更贵。”
张国华忍着气:“小同志,你这样就不对了,这是敲诈啊。”
程时:“呵呵,你不要就拉倒。现在国家每天都在强调要遵循市场经济。市场经济就是物以稀为贵。技术为第一生产力。你现在还有别处能用这个价格买到轴承吗?没有,所以我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再说,你们的工人加班有加班费,我为什么不能有?个体户就不是人吗?”
他说着就把轴承往包里装。
张国华:“要要要。诶,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说着就急了呢?”
程时淡淡地回答:“是你们自己明明技不如人,却总觉得高人一等,不肯认输。”
张国华被戳穿,有点恼羞成怒,却没有办法,只能叫财务拿钱来。
程时提醒:“记得开采购单。”
张国华:“要不我们签个采购合同吧。”
这会儿他意识到了,采购合同这东西,不仅仅是保护程时,更是保护他自己。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如果明天他要程时做二十个轴承,搞不好程时会开价两百一个。
程时摇头:“暂时不签合同。等我成立了公司,再来签正式合同。”
我去,你小子昨天不提这茬,不是因为不懂行,而是因为打算随时涨价。
张国华急了:“你不签合同,要是出了质量问题,我们怎么找你。”
程时懒懒看了他一眼:“你连我家的位置都摸清楚了,还怕这个?”
张国华的心在滴血。
一千五百块。
足足十五张一百的!!!
这可是一个普通工人差不多一年的工资。
大家都瞪着程时不紧不慢的数钱,在心里嘀咕:这么多钱,这小子竟然能这么淡定,肯定是早算到我们会给他。
真是让人恨得牙痒。
程时拿着钱和采购单:“要是没什么事,就送我回去吧。”
张国华说:“明天依旧交十个轴承给我们。而且我有个精度要求更高的零件,你看看能不能做。”
程时:“那得看你要做什么零件,精度的具体要求。”
张国华从抽屉里拿了个零件出来。
程时仔细看了一眼,原来是曲轴上的连杆轴颈。
张国华:“曲轴在发动机中起到传递动力和驱动其他部件,任何微小的误差都会影响发动机的性能和寿命。而这个连杆轴颈则是汽车曲轴上最复杂和最重要的部分,你现在加工的轴承,精度只要求三十微米。而发动机的曲轴上每个部分都要达到二十微米。”
程时很清楚曲轴的重要性,更知道曲轴上的连杆轴颈是负责跟连杆大头连接的功能,从而一起将活塞的往复直线运动转化为曲轴的圆周运动。
所以连杆轴颈还承受着来自连杆的巨大力量,因此其设计和制造要求非常高。
不过这个年代国产车的精度压根就没有张国华说的那么高。
轴承要求应该是五十微米,曲轴是三十微米。
张国华故意把精度要求提高一倍,明摆着是想要试探他的技术上限。
可惜了,大爷我的起点都比你们的终点要高出不止多少,所以你是试探不出来的。
程时故意皱眉:“嘶,这个难度就要高很多了。拿图纸来,我好照图加工。”
他们把钱小英叫来。
钱小英在一旁输入了开机密码,显示“密码错误”。
她又输入了一次,还是错的。
“肯定是是程时这小子把密码改了。”刘建设咬牙切齿,“有没有办法修改密码?”
钱小英一脸志在必得的自信模样:“放心,这个难不倒我。重新设置密码就好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忘记密码,程时教她重置过不止一次。
钱小英重新设置了密码,发现数控机床被彻底锁死了。
刘建设:“你行不行啊。”
钱小英有些心虚:“按道理,不可能啊。”
主任又过来试了试,还是不行,喃喃自语:说:“不可能啊。这个位置就是之前放数控机床的位置啊。只要不离开这里,就不会被锁死。”
“你等等。这里面,好像有些什么不对。”主任转头问刘杰,“你说看见程永进在用这个机床。”
刘杰点头:“是啊。”
主任:“可是这个机床应该是一挪动就会被锁死。”
刘杰:“是啊。”
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程时解了锁,然后设了新的锁定位置。
这个机床现在只要离开程时家的杂物间,就是废铁一堆。
刘建设气得猛薅自己的头发:“卧槽,这个小兔崽子。简直奸猾得像个老狐狸。”
钱小英也很惊愕:虽然她知道程时其实很有能力,但是她只见过他用数控机床。他什么会改程序了。要知道全中国都找不出一个人能干这事。
外面有人跑进来:“厂长,你快去看看吧,那边闹得不可开交。信用社,电视台和市公安局的人都来了。”
刘建设不屑一顾:“胡说。那个小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能量?”
那人说:“真的。再不去,电视台就要把那些人胡说八道的话都播出去了。”
正说着,几个警察进来。
一个警官问:“哪位是机械厂刘厂长。”
刘建设一脸懵:“是我,警察同志找我有什么事?”
警官:“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信用社抵押资产被抢的事情。”
他说完,两个民警就上来了。
刘建设也慌了:“等一下。我只是把厂里的资产搬回来,怎么就成了抢信用社的抵押资产了。”
警官:“你懂不懂法?!!那台机床是个人抵押给信用社的贷款抵押物。在个人还完贷款之前,机床都是信用社的资产。其他任何人强行拿走,都叫抢。”
刘建设说:“我也没有抢,这东西还在机械厂里面啊。”
警官:“跟我们玩这些小心眼没有用。信用社的放贷合同上明确注明了标的物的所在地,连门牌号码都清清楚楚。任何人未经许可挪动那个机床,都是违法。”
刘建设一愣,猛然意识到程时把机床抵押给信用社,除了空手套白狼,还有个目的就是让信用社来制约他,让他动不了手。
只要花点利息,等于就找了个靠山,投了个保险。
刘杰忙上前拦住警官:“我爸好歹也是国有企业的领导干部,怎么你们说抓就抓。这样他以后还怎么领导机械厂。”
警官说:“没说要抓他,只是让他回去配合调查。”
刘杰:“请问配合调查的目的是什么。”
警官:“找回被抢的资产。”
刘杰忙小声跟刘建设说:“爸,反正现在机床也锁死了,用不了,先还给他吧。以后我们再想办法。为这个进一趟局子,闹得颜面扫地不值得。”
刘建设只能对警官说:“那叫程时来搬走吧。”
警官有些不耐烦了,说:“你叫受害人来搬,就是我们追回赃物,你一样要回警局调查。你自己还回去,那就是你们私下和解,我们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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