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黑影快速一闪而过,我心中一阵惊恐:“那是它们?”
男人加速通过:“很可能。我们不要理会。”
母亲咬牙忍痛:“还有多久到?”
男人看了眼电子表:“按现在路况,可能要一个小时。”
我惊叫:“一个小时?妈她流血那么多,能撑到吗?”
男人沉默几秒:“我尽力开快点。”
一路上男人不顾红绿灯,狂踩油门,飙过无数破败的街口。车身不断颠簸,父亲和母亲痛得闷哼,但都咬牙挺住。直到转过最后一个街角,男人说:“前面到了。”
我抬眼看去,远处是一幢三层小楼,看着还算完好。楼外墙上涂着白漆,门口挂着个红十字标志,像简易诊所。周围好像拉着铁丝网,显出某种警戒。
男人把车停在门口,迅速下车敲门:“老赵,开门!”
门里传来低沉的应答:“谁?”
男人:“老赵,是我!有重伤员!”
那人拉开铁门:“进来。”
我们扶着爸妈进了院子,里面堆着不少医疗器材,还有几张行军床。看门的人五十岁上下,衣着简洁,戴着一次性手套。看见母亲肩头血淋淋的,眉头微皱:“快,里面躺着。”
男人帮忙把我爸妈放到两张床上。我靠着墙角滑坐下来,发现自己浑身都是血迹,也不知是父亲的还是我的。老赵打开灯,屋子里顿时亮堂许多。父亲皱紧眉头:“你就是退役军医?”
老赵拿起手术刀:“对,别废话,我先处理伤口。”
母亲哆嗦:“麻药……”
老赵淡淡:“我这儿条件有限,你忍着点。”
她刚想说话,就被老赵快速用布塞住嘴:“别咬到舌头。”
我看的心惊肉跳,却又无能为力。年轻男人握住母亲的手:“忍一下,很快就好。”
父亲那边的肩伤也需要缝合,他失血不少,整个人都虚弱得快闭上眼。老赵面无表情地清理伤口,用酒精倒在纱布上擦拭。我看见父亲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