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舍了一般。
“这孩子,是谁的?”宋玉喉结蠕动,咽下一口水问道。
我愣在原地,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磕磕巴巴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许是琉璃坊的顾越,或是醉仙楼的南笙,再或许...”
我名字越报越多,宋玉的脸由青转绿,再到绿得发暗。
“就凭这些身份低贱的生父,你要如何留住孩子?”宋玉声音中分明带着哽咽。
“男妓才不卑贱!”我涨红了脸,脱口而出地怒斥。
宋玉嘴角蠕动了几下,“三日前我爹与你父皇商榷过婚讯,下月聘礼会入你殿内,若是收了聘礼,我可以做孩子的爹。”
宋玉说这话时脸上看不出表情,我仔细一想,他日后朝堂之中需要公主驸马这一身份的加持,我也需要谢莲的孩子平安出生,入宗庙祠堂,算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十里红妆,三书六礼,我挺着八个月大的孕肚,嫁了。
两个月后,我产下一名男婴,名唤宋蓬。
宋玉对我很好,五年婚姻相敬如宾,他没有碰我,可也拒了所有通房,一门心思都在朝堂之上。
五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我逐渐淡忘谢莲的样貌,从声音开始,再到五官轮廓都逐渐模糊。
淮阳王权势滔天,在朝堂翻云覆雨。
也多亏了我这个“贤妻”,其子宋玉一路扶摇直上,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做到了四品吏部侍郎。
唯一不变的是怀远长公主的男宠们仍旧每年都去她的坟头吊唁,甚至不少至今终身未娶。
北疆打了十年有史以来最大的胜仗,其中一名青年男子闯敌营、献妙计,一举夺下被蛮奴侵略的百万亩土地。
父皇派人跑死了三匹快马,传召圣旨入京封他为镇北大将军,官至一品。
父老乡亲奔走相告,将城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只为一睹英雄荣光。
朝堂之上,宋玉力荐我替镇北大将军接风洗尘。
官兵分成两派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