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非你我可以左右,过度忧思也是无用,不如先保重自己身子,日后才好为你父亲,为付家打算。”
她点点头,眼眶红红的。
怎么为付家打算呢,付家已是穷途末路,如今能做的,只剩下尽量把更多在乎的人保下来。
25.
我到北镇抚司的时候,已是晚饭时分,我带了些付媛亲自做的小菜去看付舟。
本以为看到他的时候,他会是一番焦头烂额的模样,未曾想他倒是不急不躁,和几个锦衣卫一边喝酒一边掷骰子赌钱。
“哈哈哈,又是大,几位官差,你们又输了,快把银子摆上来。”
付舟连赢几把,正是兴头,我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他都没有发觉。
“付大人好手气啊。”我出声,把食盒重重放在了筹码上,语气里还带着些怒意。
付媛在外面急得不行,他倒是心大,还能苦中作乐,和狱卒们赌起钱来。
见我来了,他停下手中动作,面色诧异地看着我,只问了一句:“你怎么会来这儿?”
那几个锦衣卫见我身着官服,佩戴着赵枫赏我的龙纹祥云玉佩,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忙不迭收拾好桌上的赌钱工具后朝我行礼。
我笑笑:“几位大人守班也是辛苦了,只要不影响公务,赌点小钱作乐也是无碍,本官自是什么也没看见。”
那几位锦衣卫松了口气,识趣地退了下去,留我和付舟一起。我把饭菜摆到桌上,他拿了一个干净的酒杯,倒上酒递到我面前。
“你倒是宽心,付媛在外面焦急难安,忧心你们父亲,又担心你,你还有闲心跟人赌钱。”我看着桌上的狼藉,开口道。
他挑眉,笑问:“那你呢,喜乐姑娘可担心我?”
我一怔,别过头去不去看他。
以往付舟的目光总会在我有意识地躲避后,及时移开,可这次他紧紧跟随着,像要把我逼在墙角,退无可退。
“总归会有些。”我被他目光灼烧着,终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