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十几米高的绳索，脸色发青：“我恐高啊。”
我咬牙：“必须上。”
他只得低声：“好。”
我们互相鼓劲，一点点往上爬。周围人也在奋力攀登，有的体力不支半途放弃，有的抓不住绳索重重摔下，被工作人员救走。
我攀到半腰，就觉得浑身肌肉在发抖，但看见上面有个台子放着题板，还是咬牙继续。罗伊在我下方一米处，气若游丝：“莫青……我快撑不住了……”
我转头鼓励：“别看下面，盯住上面。”
他嘴唇哆嗦：“好。”
我们终究爬到台子上。我双手发抖地拿起题板，罗伊几乎坐倒在台上：“要我命啊……”
我定睛一看，是道复杂的代数方程，要求在绳上解完。时间只剩五分钟。
我匆匆写下几个关键步骤，却发现有个地方卡住了。罗伊递给我一个草稿纸：“你快算，我写后面。”
我点头，快速推演。汗水不断滴落，浸湿了纸张，文字也有些模糊。
“解出……”我终于捣鼓出答案，写在题板上：“就是这样。”
罗伊拼命喘气：“太好了，赶紧下去。”
我们系好安全绳，从另一侧缓缓滑下。落地时，我腿一软差点摔倒，罗伊更是滚了两圈。但好在题板交给教官时，依旧在时间内。
教官拿起题板看了眼，冷淡：“算你们过关。去那边休息。”
我和罗伊相互扶着走到一处空旷草地，一屁股坐下，疲惫到了极点。他喘着粗气：“为什么这么拼？你说我们要是失败，会怎样？”
我抬头望天，默默：“我们会失去翻身的机会。”
他苦笑：“原来如此……”
不远处，长发女孩和瘦青年已经完成，他们看上去比我们轻松。女孩扫我们一眼，神情复杂，却没说什么。
又是一连串繁琐的测试。我们在各种场景里挣扎，紧张，疲惫，仿佛每一秒都被拉长。没办法，我只能硬撑，为了那未知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