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岂容尔等...”
剧痛让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陈九怀里。他正用朱砂在我掌心画符，暗红粉末触到皮肤发出滋滋声响，墓道里飘满灰烬。
“你被魇住了。”陈九擦掉鼻血，他的冲锋衣左袖焦黑一片，“北斗七镜摄魂，配合地脉辐射形成的电磁场，能让人产生集体幻觉。”他指向墙壁，原来那些“血泪”是某种发光菌类。
当我们来到主墓室门前时，科学似乎在此失去了作用。两具青铜椁呈阴阳鱼排列，椁盖上密密麻麻镶着人眼大小的琉璃珠。借着手电光细看，每颗珠子里都封存着一只奇异的昆虫，长着人脸的蜜蜂、三尾蝎子、背生双翅的蜈蚣...
陈九的罗盘在此完全失灵，表盘背后浮起血色篆文：贪狼噬月，九死无生。他沉默片刻，用匕首划破指尖，将血珠弹向铜椁。
血珠悬停半空，化作一张狰狞鬼面。我背包里的碳14检测仪屏幕炸裂，玻璃渣在脸颊划出伤口。鬼面发出高频尖啸，整间墓室开始旋转，砖石缝隙渗出黑色黏液，瞬间凝成无数只手臂，向着我和陈九扑来！
“站到坎位！”陈九把我推向东南角，自己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血珠在空中结成符咒，与鬼面相撞迸发绿火。在爆燃的光影中，我瞥见铜椁底部刻着方腊起义军的火焰纹徽记，竟跟我在陈九身上看到的火焰纹徽记极其相似！
这时陈九的眼瞳在黑暗中收缩成两道金线，虹膜上的琥珀色纹路如同活物般游动，眼白浮现出北斗七星纹路。
“别看虫子眼睛！”他猛地捂住我的双目，但我还是看到了某颗琉璃珠裂开，人脸蜜蜂振翅的瞬间，我的视神经仿佛被灌入液态氮。剧痛中，我看到了八百年前的画面：山洞里，工匠们正用骨针将活人瞳仁缝进蜂蛹，琉璃溶液浇灌时发出的滋滋声与惨叫声交织。
陈九的手掌变得滚烫异常，他掌纹里渗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六爻卦象。“坎为水，离为火，”他诵咒时瞳孔完全化作蛇类的竖瞳，“宇文拓在此，诸邪退散！”
墓室砖缝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