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流浪歌手。他讨厌老师的，父母的说教，而右青考上大学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他觉得被怜悯。
唐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吉他侧边的划痕，那是去年冬天右青帮他贴水钻时留下的。雪粒子扑簌簌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没化开的盐。
“你知道我为什么给新歌起名叫胡姑娘吗？”他突然把琴箱往雪地里一杵，琴弦震颤的余韵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去年在西安城墙根卖唱，有个穿红袄子的大姐说我这破锣嗓子像她老家哭丧的，但每次都会往我琴盒扔五块钱。”
右青的羊绒围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伸手去抓飘散的流苏，指甲盖泛着冻僵的紫。这是唐明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流浪的日子，那些被刻意剪碎的时光此刻正在雪地上重新显影。
“有天她拎着保温桶过来，说给我炖了当归羊肉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