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稚芙云裳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有一段情(民国)稚芙云裳》,由网络作家“烟做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三,奉城下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天儿也冷了起来,近日里,奉城里的物资已经被控制的差不多了,唯有几户大家还尚能维持日常生活。小厨房里,稚芙亲自下厨熬了猪肚汤,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的面庞上,叫许怀生生出了岁月静好的错觉,不过转瞬,又萌生起了不舍,心里恍惚的丝丝的疼。稚芙盛好了汤,转身便看见了门口的许怀生,勾了勾嘴角道:“三爷,尝尝我的手艺?”许怀生上前接过了碗,囫囵的将汤喝下了肚,瞬间涌起的暖意更让他眼眶发酸,许久,终于没忍住拥住了面前的稚芙。稚芙不傻的,这两个月以来,许怀生奔波于外,其实她知道,渡边木也那边并非善罢甘休,只是所有的压迫都堆在了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身上,包括这几日他的陪伴,他的沉默,他所有的欲言又止,她全都知晓;将头...
《我有一段情(民国)稚芙云裳》精彩片段
十三,奉城下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天儿也冷了起来,近日里,奉城里的物资已经被控制的差不多了,唯有几户大家还尚能维持日常生活。
小厨房里,稚芙亲自下厨熬了猪肚汤,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的面庞上,叫许怀生生出了岁月静好的错觉,不过转瞬,又萌生起了不舍,心里恍惚的丝丝的疼。稚芙盛好了汤,转身便看见了门口的许怀生,勾了勾嘴角道:“三爷,尝尝我的手艺?”
许怀生上前接过了碗,囫囵的将汤喝下了肚,瞬间涌起的暖意更让他眼眶发酸,许久,终于没忍住拥住了面前的稚芙。
稚芙不傻的,这两个月以来,许怀生奔波于外,其实她知道,渡边木也那边并非善罢甘休,只是所有的压迫都堆在了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身上,包括这几日他的陪伴,他的沉默,他所有的欲言又止,她全都知晓;将头埋进了许怀生的怀抱里,哽咽的叫了声:“许怀生。”
这一晚,是二人最后的狂欢,稚芙对许怀生毫无保留,外面的雪愈来愈大,不过一个时辰,整个奉城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世界。
半夜里,雪方停,火车站里,许三小姐和丈夫终于等来了许怀生和稚芙;“我以为你不肯听老五的,已经做好了白忙活的打算。”
稚芙低头苦笑:“我知他心中藏着的是大事,自然不能拖他的后腿。”
许三小姐眼眶一热,伸手抱了抱稚芙带着寒气的身体,又回头对许怀生说:“记得三姐的话吗?”
许怀生目光坚毅:“三姐放心,也请三姐,务必照顾好稚芙。”
稚芙深知,这一别,再相见便没了日期,这一刻,她忽然不想顾全大局,忽然就想把心里所有的心事讲与这个男人听,于是她没了往日的矜持,伸手抱住了许怀生,在他怀里耳语:“许怀生,我早认得你,我猜你也早认出了我,所以那一日我第一次登台,你便打了赏银,许怀生,当年我们家被陷害满门抄斩,是你父亲甘冒风险救下了我,如今,我却不能陪着你完成你心中的大事,心中之愧,你可晓得?”
p>许怀生握住了稚芙的手说:“无妨,我车里有衣服,换了便罢。”
稚芙红着脸点了点头。许怀生便吩咐小厮去车里取衣服。稚芙又忙叫了佣人何嫂去烧姜水。
许怀生拉着稚芙道:“不忙,我今日来一是瞧瞧你的身体,二是想问,怎的又不去鼎泰了?”
稚芙问:“先生去了茶馆?”
许怀生点头:“没见你便又走了。”
稚芙没有挪动,站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只手被许怀生握着,一只手掖了掖耳侧的碎发,声音娇软,带着一丝羞意道:“先生既是去了,怎的会没听到那些荒唐话?又怎的不知我缘何不再去了?”
许怀生的心仿若被羽毛划过了一般,痒了起来,稍微用了力将佳人拽到身前,低头贴近稚芙的面额,带着一丝调笑:“什么荒唐话?莫不是.....关于云老板下嫁许某的那些?”
稚芙偏了头,红了脸:“什么下嫁,明明是.....是.....”姨太太几个字,她到底是说不出口。
许怀生心下便更软了几分,抱住稚芙说道:“那不是荒唐话,只不过他们用错了词。”
稚芙抬眸看着许怀生,他的眼中满是认真:“不是姨太太,该是太太才对。”
许怀生身上的湿气全部沾染在了稚芙的身上,仿佛这雨是二人一起淋了一般。小厮站在门口许久,才见自家三爷放开了云老板,他赶忙上前把干净的衣服交给了许怀生。
许怀生拿着衣服转身上楼,似又想起了什么,就这样站在楼梯上对还在呆愣的稚芙说:“稚芙,明日少帅宴请,你陪我一道赴宴。”
这是稚芙第一次听到许怀生叫她的名字,那两个字仿佛在他那里沾染了蜂浆,缱绻而出,蜜意绵绵。
“还有,以后,要叫我三爷。”
很多年后,稚芙都依然记得这一晚的场景,昏黄的灯光下,许怀生一手扶着楼梯,一手挂着月白色长褂,侧着身子,眉目晴朗,嘴角微扬,如沐春风,以及自己的那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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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芙抬起头,眼中一片迷茫:“许先生,你冷不冷?”
许怀生的眉头皱了起来,伸手拥住了稚芙,许久未曾言语。
稚芙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师父时候的情景,那时候刘湘云还很年轻,烫着西洋的卷发,穿着墨绿色的旗袍,像是她在画报上看到的摩登女郎;
只是如今这女郎已是病入膏肓,苍老而糊涂,躺在病床上只问道:“稚芙,今日的曲子你练了没有?”
稚芙哑着嗓子回:“师父,我练了。”
刘湘云置若罔闻,只问着:“稚芙,今日的曲子你练了没有?”
稚芙霍得站起身来,双手打着拍子唱了起来:
“叫一声算卦之人,听我把损寿慢慢往下言......”
没有鼓也没有弦,许怀生却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动听的一次奉派大鼓;直到一段大鼓唱完,病房外也吸引来了众多医生和病患。
病床上的刘湘云终于不再问了,她似乎有了片刻的清醒,看了看许怀生,又看了看稚芙,眸中满是牵挂:“稚芙,你要好好唱啊,今后,你可就一人了。”
稚芙跪在病床边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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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湘云的身后事,是由许怀生帮忙操办的,连着几日,稚芙都跪守在灵前,直到师父下葬,她才似终受不住一般,大病数日。
许怀生这期间在城南置办了一座二开的小四合院,这院子原是张大帅身边一个副官的姨太太的房子,做工十分讲究,中洋结合的二层小楼,院内有假山有凉亭,小而精致;
许怀生将稚芙安顿在了这里,终日相伴;
这一日,许家来了访客,许怀生命人将访客引至二楼的书房,自己则不慌不忙的陪着稚芙逛到了院子,院子中央架起了一个葡萄架,有微风徐徐,倒是舒适惬意,稚芙坐在椅子上,晃了晃神才说道:“许先生,书房里还有客人?”她这几日经常的晃神,像是一时间忘了一些事,一时间又想了起来。
许怀生只笑了笑,伸手将稚芙额前的碎发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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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宴会,凡是奉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了,稚芙陪着许怀生走了满场,感觉到嘴角已然笑僵,暗暗想着,参加宴会什么的比练基本功还累。
许怀生自然还是无微不至的关心着,刚入场时稚芙已经感受到了那场谣言带来的威力,总有些目光若有似无的飘过来,搅得她萌生了退意,若不是许怀生温柔却又坚定握着她的手,怕这会子她已经逃回小楼了。
少帅的宴会,主人却迟迟未露面,只有亲信的副官来说明了情况,却也并未影响宴会的觥筹交错,副官应付了几个奉城商会的代表后,便端着酒杯走到了许怀生面前。
“三爷,今日劳您过来,少帅说,改日亲自登门。”
许怀生道:“无需如此,我也好借少帅之宴带我的未婚妻开开眼。”
副官了然的笑道:“早听说了许三爷一掷千金的壮举,如今见到云老板,倒是可以理解了。想必少帅也想早日喝到二位的喜酒。”
许怀生将手环在稚芙的腰上,浅笑应和:“许某的荣幸。”
这一来一往,稚芙准“许太太”的身份便已坐实,她茫然的望着许怀生,仿佛置身在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中。
许怀生捏了捏她的腰,低下头凑近她的耳畔,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间,带起一阵阵颤抖:“云老板,这下你认命吧,只怕明天,满奉城都会知道你许太太的身份了。”
稚芙的手搭在许怀生的肩上,无力的推了推:“你......大庭广众的,你起来些。”
许怀生低声浅笑,稚芙却只看到了他的顾盼生辉,霎时间,心底柔软一片。
谁也未曾想到,名冠奉城的许三爷公开未婚妻身份这样的消息,却并未在奉城大肆流传,宴会后的第二天,奉城便翻天覆地。
许怀生是中午才回到小楼的,刚进屋,稚芙便迎了过来。
“三爷,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许怀生揽着稚芙向屋内走去,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云裳,奉城......
许怀生喃喃:“我知晓,我都知晓。”
稚芙笑了笑,踮起脚尖第一次大胆的吻了吻男人的嘴角:“让我有期盼,好吗?”
许怀生认真的承诺:“必有归期,等我。”
火车在深夜的奉城划开了一条求生的路,只车上的人,此后的人生惦念,全部留在了奉城,是故土,也是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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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可以修复的东西太多,无论是满目疮痍的城市,还是苦痛难言的生活,一年年的日子从未停止,恍神间,又是一年夏至。奉城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四平街依然车水马龙,杂八地儿却日渐衰落,仿佛已没人记得这里曾经的辉煌,自然也鲜有人会提起红极一时的鼎泰茶馆,年轻的一代只偶尔会从老人的只言片语中听得一二:“鼎泰啊,当年可是咱们这出了名的茶馆了,那年还有咱奉城数一数二的富户少爷为了一个唱奉派大鼓的女师傅一掷千金呢。”可少爷是谁?佳人何在?却已无人知晓。
这一天的奉城,依然暑气难耐,知了在树缝间鸣叫,扰了人的睡意,从杂八地儿来往的路人惊讶的发现,原本鼎泰茶馆的旧址如今被收拾的焕然一新,门楣上挂着崭新的牌子“故归茶园”,总有些念着旧的老人走进茶园,才发现这里早已不是茶馆,只能提着一包茶叶叹息的离开。
茶园的老板娘每天都会在店内打点着生意,她乌黑的长发盘成了妇人髻,穿着合体的旗袍在货架前忙活着,偶尔也可见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泡一壶清茶,眼睛看着远方,那里面总是盛满了期待,有人说她是从香港回来的,也有人说,她原就是本地人,她似乎在等什么人,又似乎没有,总之,这漫长的日子里,她都一个人慢慢的熬着。
这一年的端午,街上开始热闹起来,卖艾草的老人总会赠给客人一个纸叠的葫芦,祈祷平安喜乐,故归茶园的门口也应景的挂上了艾草和葫芦,店里的留声机里咿咿呀呀的传出软糯的歌声,老板娘依然在货架前摆着茶叶,很平常的一个午后,店里却来了一位穿着长衫的男子,他进了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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