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进这栋老式公寓的第七天,厨房的水池开始渗出暗红色液体。
起初我以为是水管生锈,直到那股铁腥味在鼻腔炸开。我僵立在瓷砖地上,看着猩红水珠顺着不锈钢边缘滴落,在排水口聚成小小的血泊。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急诊通知,可我的双脚像被502胶水黏在了原地。
头顶传来铜铃轻响。
那串房东说是前主人留下的黄铜风铃,此刻正悬在抽油烟机下方无风自动。十二枚铃铛表面布满绿锈,刻着我看不懂的符咒,其中三枚沾着可疑的褐斑。昨晚值夜班时,护士站的呼叫铃也发出过类似声响——在凌晨三点十七分,所有监护仪同时报警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