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镜子置于台座中间，周围七根蜡烛，外围是一圈人似的图案，标注“血池”字样。下方写：“当集齐七魂之血，镜主得以短暂降临人世。凡见其形者，魂魄为引。”
顾清尘倒吸凉气：“他们想召唤所谓‘镜主’到现实？跟庄教授的推测一致……用活人血供奉，制造极度恐惧与怨念。” 陆子昂神情凝重：“这就是杀人动机。他们要攒足‘七魂之血’，完成所谓的‘镜宴试炼’。” 她立刻联想到已经出现的命案：房东、那家三口，再加上近期失踪主播……这些或许都被算在“献祭”配额里？
“你说，已经多少人被害？”她颤声发问。 陆子昂摇头：“不清楚，或许更多。笔记是十年前的，这些年他们可能一直暗中继续。”
顾清尘压下内心的恐惧，一字一句道：“那我们必须阻止。若他们真举办什么‘镜宴’，城市里还不知会死多少人。” 陆子昂攥拳：“对。可现下我们只有一本笔记，还无法锁定具体地点或日期。要么找警方合作一网打尽，但没确凿人证物证，警方不会轻举妄动。要么——我们自行盯梢，诱他们露面。”
她深呼吸：“我倾向先搜集更多线索。若太鲁莽，容易被害。” “同感。”陆子昂眼神闪过冷光，“我会想办法用私人渠道调查‘凝眸会’。你也别大意，别单独外出采访。他们既然敢诱人去公寓杀害房东，也能对你下手。”
顾清尘点头答应，但还是按捺不住焦虑：“万一他们再对更多路人下手呢？比如下一个主播、下一个闹鬼猎奇者……” 陆子昂沉默片刻：“只能尽力阻止。明天我找朋友帮忙，尝试联系一些网络平台，劝他们下架那类‘公寓闹鬼’视频，至少减少受害者。”
她勉强一笑：“也只能这样。谢谢你。”
谈完正事，气氛稍显凝重。顾清尘站起身，看了看表，已接近深夜11点，她得回学校宿舍。陆子昂送她出门，还叮嘱路上警惕。临别时，他掏出一把小巧防狼喷雾递给她：“拿着防身，若真遇到袭击，可救急。”
她本想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