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时间，问她：“你签字还是家属签字？”
顾玖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打算将事情告诉白安。一是不确定的事情，只是做个检查；二是以白安的性格，肯定亲自陪做，一定又要耽误不少事情；当然她最怕的就是，白安会知道最坏的结果。
如果可以，她希望由她来承担。
签好字，将单子收好，医生敲打着键盘：“我给你留个底，明天记得准时来做胃镜。”
顾玖应了声好。
她从小运气就好，锦鲤到大，希望这次……也能有个好结果。
2
可事实总是分外残酷。
顾玖浑浑噩噩地拿着通知单，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在阴雨天过后，万里无云，霞光异彩。
微风夹带着樱花的气息飘过。
是胃癌，晚期。
她不想化疗，索性就不化了。
她太怕疼，也太怕变丑。
顾玖淡淡地垂下眼睫，将通知单揉成纸球，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纸团顺着垃圾桶的边缘滑下，沾染上了别人喝不完丢弃的奶茶，墨黑色的字迹瞬间变得模糊。
顾玖就拎了一盒布洛芬回家。
白安还没到家，一点光源都没有的别墅显得异常冷清，顾玖随手将车钥匙扔在门关，将一盒药罐安置在床头柜的最深处。
顾玖在电脑前屁股还没有坐热，才刚拿出画板，大门外就传来熄火的声音。
她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有些意外。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她顺着楼梯往一楼走，白安刚好输好密码进门，左手提着一袋桃子，抬首看向正在下楼的顾玖，温声笑道，“今天有没有找到灵感？”
她撇了撇嘴，像往常一样撒娇：“毫无进展。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水蜜桃。”白安脱下正装，挽起白衬衫的袖口，一只手拎着装水蜜桃的袋子，往厨房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