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柔与眷恋,他说道:“这是孙儿在终南山画的第十幅槐图,树下多了两个人影。这两个人,一个是孙儿,另一个便是晓春。在孙儿心中,她就是那个能与我携手走过一生的人。”
祠堂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族老们的目光纷纷聚焦在那幅画中的金粉飞雪上,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仿佛透过这幅画,看到了当年那个执意要在终南山习画的萧家子弟。那人的画笔,也曾在素绢上留下过同样苍劲有力的虬枝,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对自由与真爱的执着追求。
许久,最年长的族老终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叹息:“你若执意如此,便不再是崔氏子弟。从此以后,你与崔氏家族再无任何瓜葛。”
萧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但他的神情却依旧坚定。他恭恭敬敬地叩首三次,随后将画轴轻轻地放在祠堂的正中。他缓缓站起身来,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祠堂外的老槐,只见那老槐的枝头已经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在春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预示着新的希望与生机。
与此同时,在长安东市那热闹非凡的街巷中,“杏花煎茶” 的茶铺内却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晓春身着一袭素雅的翠衫,端庄地跪坐在竹席上,手中的茶筅稳稳地打着茶沫,动作娴熟而优雅。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不安。
一群衣着华贵的人突然闯进了茶铺,为首的是一位气质高雅的妇人,她的眉目间与萧霖有着几分相似,一看便知身份不凡。妇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慢与冷漠,她冷冷地看着晓春,质问道:“你可知萧霖是什么身份?清河崔氏的子弟,岂是你这等商贾之女可以高攀的?”
晓春的心中微微一紧,但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微笑着将一盏新煎好的槐叶茶推到妇人面前,轻声说道:“夫人请用茶,这是新制的槐叶茶,加了崖蜜。”
妇人连看都没看那茶盏一眼,只是冷冷地盯着晓春,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你若识相,就该立刻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