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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命运啊,如同之前一般对我下手了。
那年,我五十三岁,在一次小型手术中顿感力不从心,手术结束后我便去检查。
一天后,我被确诊为渐冻症。
这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晴天霹雳,对我更是雪上加霜,这意味着我的医者之路到此为止了。
04
我听从院方的建议积极治疗,但对于这种世界疾病,所有人似乎都束手无策。
人们常言医者不能自医,病痛一点点侵蚀了我的骨髓,时不时的肌肉痉挛、关节处的疼痛摧残着我。
但我的亲朋好友们总来探望我,院长大叔也在其中。
他看着我的样子流出了泪水,我也没有特别伤心的情感,只是很平淡:“叫了您一辈子大叔,没想到让您先送我走了。”
“舟舟,你还是那个老样子,还是小时候跳脱的样子更可爱。”
我把头撇到一边去:“多大的人了都,还说这种话。”
旁边的学生也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毕竟我平日对他们十分严苛,行医这件事马虎不得,故我平日总是不苟言笑。
见到我的这一面,或许他们也觉得有些奇特吧。
院长和我聊了很多,从以前聊到现在,他说他早就退居二线,和孤儿院的孩子们生活在一起,新来的院长也是一如既往地好。
他还说我和以前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我不愿意说话了。
其实这些我都知道,但我已经忘却了曾经,我希望,趁着我还有能量,能再多做一点事,如同我的父母一样。
这人老了,总是愿意说一些废话,这些年我总把工资奖金拿出来三分之一捐助,曾经还有人打趣我,姑且算是打趣吧。
“老教龄老资历就是工资多啊。”
其实我对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多的贪恋,只是昔日的那个小孩似乎总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以后一定会和爸爸妈妈一样,做一个对这个社会有用的人!”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