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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新婚夜,麻烦首长离个婚!后续+全文

贺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麻烦让让。”院子里的人并不算多,林菀宁又没碍着谁的道,可偏偏柏云兰却说了这么一句话,显然是要让人误会。可显然柏云兰失算了。因为沈行舟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刘桂芝的身上,压根没注意到柏云兰的身上。柏云兰微微蹙眉,在对上沈行舟投过来的目光时,眼底的神色从对林菀宁的挑衅忽然变成了担忧、焦急、紧张。林菀宁不屑。柏云兰有这么好的演技,不去文工团实在是可惜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林菀宁却清楚的很柏云兰有几斤几两。林菀宁知道沈行舟现在并不信任自己,她必须要为自己证明!眼下就是一个机会——柏云兰!林菀宁事先用绣花针稳住了婆婆的病情,不然的话她还真不敢让柏云兰救人。柏云兰蹲了下来,拿出了听诊器,似模似样地开始给刘桂芝听诊:“沈大哥,大娘这是突然心肌梗塞,必...

主角:云兰林菀宁   更新:2025-02-18 0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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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兰林菀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新婚夜,麻烦首长离个婚!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贺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麻烦让让。”院子里的人并不算多,林菀宁又没碍着谁的道,可偏偏柏云兰却说了这么一句话,显然是要让人误会。可显然柏云兰失算了。因为沈行舟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刘桂芝的身上,压根没注意到柏云兰的身上。柏云兰微微蹙眉,在对上沈行舟投过来的目光时,眼底的神色从对林菀宁的挑衅忽然变成了担忧、焦急、紧张。林菀宁不屑。柏云兰有这么好的演技,不去文工团实在是可惜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林菀宁却清楚的很柏云兰有几斤几两。林菀宁知道沈行舟现在并不信任自己,她必须要为自己证明!眼下就是一个机会——柏云兰!林菀宁事先用绣花针稳住了婆婆的病情,不然的话她还真不敢让柏云兰救人。柏云兰蹲了下来,拿出了听诊器,似模似样地开始给刘桂芝听诊:“沈大哥,大娘这是突然心肌梗塞,必...

《七零新婚夜,麻烦首长离个婚!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麻烦让让。”

院子里的人并不算多,林菀宁又没碍着谁的道,可偏偏柏云兰却说了这么一句话,显然是要让人误会。

可显然柏云兰失算了。

因为沈行舟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刘桂芝的身上,压根没注意到柏云兰的身上。

柏云兰微微蹙眉,在对上沈行舟投过来的目光时,眼底的神色从对林菀宁的挑衅忽然变成了担忧、焦急、紧张。

林菀宁不屑。

柏云兰有这么好的演技,不去文工团实在是可惜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林菀宁却清楚的很柏云兰有几斤几两。

林菀宁知道沈行舟现在并不信任自己,她必须要为自己证明!

眼下就是一个机会——柏云兰!

林菀宁事先用绣花针稳住了婆婆的病情,不然的话她还真不敢让柏云兰救人。

柏云兰蹲了下来,拿出了听诊器,似模似样地开始给刘桂芝听诊:“沈大哥,大娘这是突然心肌梗塞,必须要立刻做心肺复苏。”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林菀宁。

心肌梗塞和心肺复苏,可是她刚刚从克兰县医院学到的医学理论知识。

像林菀宁这种农村妇女能知道才怪。

柏云兰的家庭条件让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再加上卫生所的这份工作,放眼整个守备区,谁见了不得恭敬地叫一声‘柏医生’。

相较之下,柏云兰觉得林菀宁给自己提鞋都不配,更不要说和自己争沈行舟了。

在场的邻居们无一例外都被这两个医学名词震到了。

一个个看柏云兰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刘婶家的小孙子一脸崇拜地看着柏云兰:“云兰姐姐好厉害,我长大也要像云兰姐姐一样做一名医生。”

柏云兰温柔地笑了笑:“小军想要当医生可得好好学习知识才行,必须要有文化才行。”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不忘瞥上林菀宁一眼。

眼里尽是藏不住的嘲讽、揶揄。

林菀宁却并不在意。

柏云兰越是被捧得高,一会儿摔得就是狠。

心肌梗塞!心肺复苏!

婆婆的身体状况,没有人比林菀宁更了解。

现在越是刺激刘桂芝就越是会让她的病情加重。

林菀宁心下焦急,一把抓住了柏云兰的手:“以我妈现在的情况,你不能做心肺复苏!”

柏云兰沉下了脸:“这位同志,你不懂医我不怪你,也请你不要耽误我救人!”

沈行舟拉开了林菀宁的手:“林菀宁,我说过了,我们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别耽误云兰救我妈!”

“妈是急火攻心导致气血逆行,才会出现惊厥的症状,一旦让她给妈做心肺复苏的话会加速血液循环的速度,会给妈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林菀宁的话让沈行舟微微一愣。

虽然只是见过两面,但林菀宁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无知、怯懦的样,始终烙在沈行舟的脑子。

可现在……

从她嘴里听到这些话,显然和自己认知中的林菀宁不相符。

林菀宁说过,她自学了医术。

即便如此,沈行舟也不敢拿母亲的性命去赌。

他更加相信身为卫生所医生的柏云兰。

沈行舟急切地看向了柏云兰:“云兰,我妈就交给你了!”

他用力地攥着林菀宁的手挽。

“沈行舟,你放手!你这么做会害死妈的!”

沈行舟将林菀宁拖到了一旁,目光冷肃地看着林菀宁。

这女人刚刚还看似洒脱的要和自己离婚,可现在却一直找云兰的麻烦,耽误她救治母亲。

沈行舟用力地眯了一下眼。

看来,自己还是高看她了!

“林菀宁,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林菀宁用力地挣开了沈行舟的手,再看这个男人,只觉得上辈子是自己眼盲心瞎:“沈行舟,你会后悔的!”

“后悔!?”沈行舟眸色沉了沉:“我从不会为我的决定而后悔!”

与此同时,柏云兰解开了刘桂芝领口的扣子,然后开始做起了心肺复苏。

几次下去,刘桂芝悠悠地掀开了眼帘。

“刘婶醒了!”

听见身后柏云兰的声音,沈行舟面色倏地一喜,也顾不上继续和林菀宁对峙,立马转头冲到了母亲的面前:“妈!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疼……”

刘桂芝只来得及说这一句字,她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脸上痛苦之色溢于言表,她死死地抓着沈行舟的袖子,使劲地咬着牙。

柏云兰并没有察觉到刘桂芝的异常,依旧做着心肺复苏。

刘桂芝抓着沈行舟衣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下一秒,她整个人开始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啊!”

柏云兰被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沈行舟慌了,他抓住了刘桂芝的手:“妈!您怎么了?!”

他抬起头眼睛满是紧张与焦急地看向了柏云兰:“云兰,我妈她……”

柏云兰在县医院的时候,医生的确是这么教的,心脏病人可以采用心肺复苏的办法来让病人快速苏醒,可怎么到了刘桂芝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我……我也……”

柏云兰收了手,瞳孔瑟缩,身子颤抖,心下更是慌的厉害:“我……我……”

她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囫囵个的话来。

林菀宁赶紧冲了过来,看见刘桂芝的情况时,心下猛地一紧。

婆婆这是——小中风!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前世婆婆中风后的画面立即浮现在林菀宁的面前。

不!

她绝不允许再让悲剧重演。

更不能失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疼爱她的亲人!

林菀宁顾不及其他,直接将吓傻了眼的柏云兰推开:“沈行舟!给我多找点绣花针来!!”

急切而又冷肃的声音,让沈行舟快速回过了神:“你要干什么!?”

“妈中风了!现在必须要针灸疏导,不然的话……”

柏云兰回过了神,目光瞬间凝固在了林菀宁的身上。

听林菀宁的语气,难道说她会针灸!?

自己刚刚救人失败,如果让林菀宁救了人的话,那让邻居们怎么看自己?沈行舟又会怎么看自己?

不行!一定不能让林菀宁救人!


沈行舟一路上和林菀宁始终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在林菀宁转身时,他总是下意识地看她的背影,脑海中总是有她的那一句‘你有真正的了解过我么’。

他的确从未对这个女人有半点了解,也从未想过要试着去了解她。

沈行舟忽然停住了脚步,眼神倏地一凝。

走在前面的林菀宁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她回头去看,见他沉了脸色,像是发现了什么事似的,处出于对这个男人的了解,问道:“怎么了?”

沈行舟:“你和郭婶在这等我!”

他的听力极好。

微弱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楚。

林菀宁十分配合地拉住了郭婶,以免遇见什么危险的情况,找了一棵树作为掩体。

看着沈行舟朝林子深处走去。

就连林菀宁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目光始终被沈行舟所牵动,眼神中含了一丝紧张关切地盯着他的背影。

须臾间,就听沈行舟喊了一声:“林菀宁,快过来!”

林菀宁知道,必然不是有危险的事情,但从沈行舟的声音之中,她还是听出了焦急的情绪。

不由分说,她加快了脚步朝沈行舟的方向跑了过去。

撞进眼中的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同志,趴在地上,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一只手紧扣着地面,一只手扶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

林菀宁一眼就认出了这名女同志,她竟是乔营长的爱人——江春兰。

前世,乔卫国因为柏云兰注射青霉素无人抢救而亡,身怀六甲的江春兰因为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导致早产。

在生产的过程当中大出血,孩子都还生出来,母子具亡!

原本好好的一家三口,只因为柏云兰的疏忽,全都……

或许是因为林菀宁救了乔卫国的原因,导致事情与前世发生了偏差,乔卫国被救了过来,江春兰也没有因此而早产。

林菀宁看着散落一地的粮食,猜测是江春兰在从粮站买完粮食回来不慎跌倒,因此而动了胎气。

人命关天。

林菀宁也没有片刻的迟疑,立马附身拉过了江春兰的手搭了个脉。

她倏地皱起了眉头,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沈行舟凝眸看向林菀宁:“江同志怎么样?!”

林菀宁声音低沉地道:“动了胎气,很有可能会早产!”

即便是乔卫国前世的悲剧没有重演,但江春兰却还是有可能早产,难道,这是她命中的劫难么?

林菀宁紧抿着唇,眉宇间似有解不开的结。

沈行舟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个女人在工作时,专注的眼神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总是让他有一种想要探究的感觉。

他微微摇头,连忙将这种情绪炮制脑外,急忙问道:“你有办法救人么?”

林菀宁立马点头:“可以试试看。”

她收回了手,抬眸看向沈行舟,这里距离卫生所有一段距离,要让沈行舟去卫生所找王成杰拿银针恐怕是来不及了:“你回一趟家,给我拿些绣花针来,越快越好!”

“好!”沈行舟立即答应了下来:“这里先交给你了!”

林菀宁点头应下。

看着沈行舟快步朝家属院的方向跑走,林菀宁将趴在地上的江春兰扶靠在自己的身上,用力地按着她的人中,希望她能清醒过来:“江同志!江同志,醒醒!醒醒!”

“嗯……”

半晌过后,江春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嘤咛,紧接着,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的孩子,救救我的……我的孩子……”


家属院大墙下的所有邻居们,此时此刻看林菀宁就像是看有那个大病的傻子,谁家要是贪上这种事情,指不定想方设法往外摘干净才是,可她倒好,竟然还主动让部队领导到了家里去看‘罪证’。

就连吕承鸿看她的眼睛,都像是在看一个呆子。

林菀宁全然不畏别的目光,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旅长,请吧!”

吕承鸿皱起了眉头,眼神里满是不解地在林菀宁脸上逡巡,等她靠近自己时,压低了声音问:“小林同志,你想要干什么!?”

干部就是干部,眼界就是不一样。

林菀宁笑了笑:“当然是要让写这幅大字报的人得逞了。”

吕承鸿越发看不透,不由得深深蹙起了眉头。

沈行舟是他带过的兵里的刺头,这会儿,吕承鸿看着林菀宁脸上的笑容,越发觉得这笑容和沈行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两口子……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话已经说出去了,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吕承鸿不跟着去一趟也不成。

索性他跟着林菀宁直接去了沈家。

刚巧,沈行舟换上了军装往外走,迎面瞧见了林菀宁和吕承鸿,身后竟还跟着一大帮邻居们,他先是一怔,随即朝着吕承鸿敬了一个军礼:“旅长,这是……”

吕承鸿脸黑如锅底,瞪了沈行舟一眼:“闹出了这种事,都让人贴了大字报了!”

他抬手指了指沈行舟的鼻子:“你呀!”

林菀宁倒是乐得看沈行舟被领导数落,既然暂时还不能离婚,能给他添堵也是不错的。

吕承鸿进了沈家院,沈行舟只好跟在两人身后。

林菀宁直接带人去了灶间,当着家属院不少邻居的面,把鸡和肉放在了吕承鸿的面前:“旅长,这就是我收江春兰同志的东西,你瞧瞧吧。”

邻里邻居住着,关系交好的相互帮衬送点吃食也是有的。

一只鸡,一条肉,在他们这些大老爷们的眼里并不算什么事。

可偏偏坏就坏在写大字报的人将鸡和肉换算成了钱,如此一来可就好说不好听了。

吕承鸿深深地皱着眉头:“就这……”

林菀宁笑道:“旅长,难道这些还构不成受贿么?暂不说鸡、肉现在有多难买到,单凭换算下来的钱,也够判我个下放劳动改造了吧?!”

大字报的事沈行舟并不知情,闻言,他面色倏然一变,疑惑地看着林菀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菀宁看了他一眼:“你别管!”

沈行舟皱眉。

她这又是下放,又是劳动改造。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沈行舟原以为是自己小看了她,还想着寻个机会给她道歉可现下听见这些话,沈行舟一下子沉了脸色:“林菀宁,你把事情说清楚!你到底干什么了?”

吕承鸿凝眉。

从沈行舟的话里,听出了像是他还不知道大字报的事。

将他拉到了一边,吕承鸿将事情告诉了沈行舟。

听完后,沈行舟有一瞬间的怔愣,再看向林菀宁时,眼底多了一丝歉意。

他知道事情的始末,也知道林菀宁想要把这些东西还回去,可是刚刚在听到了林菀宁要被下放、要劳动改造后,第一时间还是觉得是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以至于刚才对她用了极为冷硬的态度。

沈行舟开口为林菀宁解释:“旅长,事情不是这样的……”

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林菀宁却忽然开口打断了沈行舟的话:“吕旅长,东西就在这里,您也瞧见了,现下能坐实我受贿赂了么?”


王成杰微微颔首:“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工作,别有不该有的心思和态度!”

柏云兰的声音如同蚊子的嘤咛:“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

林菀宁在前走,沈行舟在后面跟着。

俩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临近家属院的时候,沈行舟忽然开口,叫住了林菀宁:“林菀宁。”

林菀宁驻足,转头看向了沈行舟。

沈行舟微蹙着眉头,眸子里含了一缕疑惑:“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瞒着你?”林菀宁蹙了一下眉,对于沈行舟的话,她并不是很明白:“沈行舟,你有真正的了解过我么?”

林菀宁的一句话,直接让沈行舟哑口无言。

是呀!

沈行舟从未了解过林菀宁,准确来说,昨晚还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而已。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都是错误的,林菀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粗鄙无知,相反她还学识渊博,医学能力极强。

沈行舟微顿了一下:“我为我之前误会你道歉。但你要清楚一点,没有爱情的婚姻……”

林菀宁抬手打断了沈行舟的话:“你不会以为我要留在卫生所里工作,只是不想和你离婚的缓兵之计吧?”

她勾起了嘴角,朝着沈行舟走近了一步:“沈行舟,那你大可以放心,这婚我是离定了!”

沈行舟看着林菀宁一脸笃定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

对此,他困惑不解。

没有爱情的婚姻,并不是他想要的。

既然,林菀宁都已经这么说了,自己不应该是很开心才对么?

沈行舟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林菀宁不知道沈行舟在想什么,只是对于这个男人,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重活一次,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沈团长,下班了。”

“林同志,出门子了?”

这个点,正直饭口,邻里邻居不少人在家属院的水井打水,洗菜,瞧见了沈行舟和林菀宁,不少人热情的和两个人打着招呼。

林菀宁礼貌微笑回应:“嗯。”

倒是沈行舟,今天却阴沉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林菀宁快步往家走,临近拐角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道身形,从隔壁院的篱笆墙后面探出了脑袋,往她和沈行舟的方向看。

孙巧?!

林菀宁微微蹙眉。

昨天只顾着忙活婆婆来着,倒是把她给忘记了。

没想到,这蠢东西竟然还自己把脸贴过来让她打。

蠢也要有自知之明,像孙巧这样蠢而不自知,还觉得自己聪明的人,林菀宁觉得上辈子自己是有多窝囊才能让她和王芳成天散播自己的谣言。

往后的日子还长,既然觉得留下来,林菀宁有的是时间收拾她。

收敛了目光,林菀宁装作没看见孙巧,径自走进了沈家院里。

刘桂芝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哼着小曲在院子里摘着豆角,瞧见了林菀宁和沈行舟一块儿回了家,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浓:“你俩这是去哪了?”

她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朝林菀宁迎了过来。

刘桂芝是真心实意将林菀宁当自个儿闺女一般看待,亲密地拉住了她的手,笑道:“刚才,我去大院水井挑水,还听邻居说起你和老大一块出了门子,跟妈说说,你俩这是干啥去了?老大对你的态度咋样?”

林菀宁能看出来婆婆是真心关心自己:“卫生所里有人用错了药,行舟知道我会医带我去了一趟卫生所。”


“沈大哥,你不能让她乱来!”

柏云兰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沈行舟的身上。

只要沈行舟就阻拦,就一定不会让林菀宁救治。

自己治出了毛病,却要让一个农村妇女把人治好,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卫生所工作了!

但,显然柏云兰错估了自己在沈行舟心目中的分量。

沈行舟凝眸望着林菀宁,似乎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到个答案:“林菀宁,你有几分把握?!”

林菀宁脸色凝重,目光却十分笃定地道:“十成把握!!”

曾经,林菀宁在无人的角落里刻苦钻营医术,用自己的身体无数次反复练习针灸,为的就是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既然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林菀宁一定不会让悲剧再次重演。

沈行舟看着林菀宁坚定不移的目光,和她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他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是自己从未真正的认识过林菀宁一样。

沈行舟思绪回笼:“你都需要什么?我立刻去准备!”

林菀宁急声道:“十三根绣花针,一瓶烈酒、一个碗、一盒火柴。”

沈行舟应道:“我这就去准备!”

可还没等他跑进屋,忽地一把被柏云兰蜡烛了胳膊,她抿着唇,微微朝沈行舟摇了摇头:“沈大哥,大娘的情况紧急,依我看现在最好是送我们卫生所。”

林菀宁脸色倏然沉了下来,不等沈行舟开口,冷声打断:“如果不是你执意要进行心肺复苏的话,我妈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

一句话,柏云兰的脸瞬间涨红如血。

邻居们一道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几分钟前,邻居们看柏云兰时,目光中或是尊敬、或是崇拜,然而现在怀疑、困惑。

柏云兰死死地咬着下唇。

她恨不能立即逃离这些人的视线当中。

只是,她知道自己一旦离开,便做实了刘桂芝病情加重是由她而引起的。

眼看着沈行舟将林菀宁所需要的银针、烈酒和蜡烛拿了过来,柏云兰咬了咬牙,心一横,直接朝沈行舟撞了过去:“沈大哥,我来帮你。”

她瞧准了沈行舟左手拿着的二锅头。

要是撞掉了地上,摔碎了看林菀宁还怎么用。

“小心!”

沈行舟话音一落。

柏云兰直接朝她左手撞了过去。

沈行舟措不及防,手里的那瓶二锅头瞬间掉落。

柏云兰的嘴角闪过了一抹冷凝的弧度,面对沈行舟时又立即换上了自责的表情:“沈大哥,都怪……”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到林菀宁扑了过来,将那瓶酒稳稳地接在了手里。

刹那间,柏云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忘记了做反应。

几乎是同一时间,林菀宁冷冽的目光射向柏云兰,精准地捕捉到了她脸上的神情。

柏云兰是故意的!!

算起来,林菀宁比柏云兰多活了几十年。

这点心思还瞒不过她的眼睛。

林菀宁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柏云兰这么做的目的!

柏云兰也注意到了林菀宁冷肃的目光。

这一瞬,她竟有一种被人看穿了心思的感觉。

柏云兰下意识地向后倒退了两步,她只顾着躲避林菀宁的视线,却没有留神自个儿的脚下。

“啊!”

她一脚踩进了院子里的菜地,下午的时候刘桂芝刚给菜园子浇了水,泥土湿又滑,柏云兰一个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了菜园子里。

林菀宁现在没心思搭理柏云兰。

想要害自己的婆婆,这笔账林菀宁记下了!

现下,没有任何事能比刘桂芝的病情更加重要。

林菀宁从沈行舟的手里拿过了绣花针:“沈行舟,把酒倒进碗里。”

事关母亲的安危,沈行舟也不敢有片刻的迟疑,打开了酒瓶倒了半碗酒。

林菀宁用火柴将烈酒点燃,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微弱的火苗。

等确定火苗不会熄灭后,她拿出绣花针过了燃烧着火焰的烈酒。

一针落,沈行舟明显地看见了刘桂芝的眉心跳了跳。

第二针、第三针……

足足十三针,林菀宁以此用捻针的手法,将绣花针刺进了刘桂芝身上的穴道。

“嗯……”

刘桂芝鼻端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须臾,她停止了抽出,眼帘微掀一线,惨白的唇微微颤了颤,气若游丝地说出了第一个音:“菀宁……”

林菀宁见刘桂芝醒转,立即握住了她的手:“妈,您感觉怎么样?!”

刘桂芝感觉自个儿的身上像是被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似的,怎么也没有法子动弹,特别是胸口的位置,更是疼得厉害。

“妈,您先别动,我给您放放血。”

林菀宁一一将刘桂芝身上的绣花针拔了下来。

拿着最后一根针又过了一遍燃着火的烈酒,在刘桂芝双手的指尖放了血。

林菀宁用手盖住了碗口,火苗瞬间熄灭,又将刘桂芝的指尖血滴进了酒里,血液暗红发黑,挤了半晌,一直到刘桂芝的指尖流出鲜红色的血液后,这才停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林菀宁扶着刘桂芝尝试着站起来:“妈,您活动活动胳膊,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坦的?”

前一秒,刘桂芝还感觉身子沉重的紧。

可儿媳妇几针下去,她忽然感觉全轻松。

随着林菀宁的力道站起来后,刘桂芝简单地活动了一下胳膊腿,竟然没有一处不痛快的。

不仅仅是刘桂芝,在场的邻居们无一不惊讶。

赵秀娥用胳膊轻轻地撞了一下郭婶的胳膊:“唉!你瞅清楚是咋回事了么?”

郭婶摇摇头:“我哪懂这些呀!不过,刚才……”

她说着,下意识地转头往菜园子里瞥了一眼:“我就瞅见柏医生在沈团长老娘的胸口按了几下,人没给看好,反而更严重了,倒是沈团长他媳妇,扎了几针人就醒过来了。”

赵秀娥连连颔首:“我瞅着也是!不都说柏医生医术了得,咋连一个农村来的家庭妇女都比不过呢?我看呐,这柏医生八成也没啥真本事。”

郭婶忙不迭推了她一下:“小点声!仔细人家听见。”

柏云兰从菜园子里爬了出来,满身的泥巴对于爱干净的她来说,此刻却丝毫不在意。

她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林菀宁。

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似的!


她极力的忍耐,生怕自己醒来之后要面对的一切。

她这是对病人的生死视若无睹。

乔卫国又刚刚出色的完成了工作任务,万一要是真出了人命,工作不保是小,只怕是要让她一命抵一命。

她不能醒过来。

只要撑过去,回头再和王成杰主动承认错误。

柏云兰相信,以父亲在医学界的名望,只要王成杰不是傻子,一定会想办法来帮助自己的。

对!千万不能醒过来。

可是,她的腿实在是太疼了。

这种疼是她从前从未体会过的,好像是钝了的斧头一下接着一下的凿着她的骨头。

柏云兰袖子里的双手紧攥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之中,硬生生的扣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她紧咬着下唇,渐渐的感觉到了嘴里有一股血腥味。

林菀宁看柏云兰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不是会装么!

那就让她装到底。

用力,再用力,林菀宁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忽地,柏云兰“呃”地倒吸了一口气,紧接着,猛地睁开了双眼,下一秒,她两眼一黑,头向着一侧瘫软,整个人再也没有一点反应。

“这……柏医生,她怎么了?!”

王成杰看得通透,但吕承鸿却不明白。

林菀宁松开了手,朝着吕承鸿笑了笑:“吕旅长放心,柏医生无碍,只是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休息!

开玩笑!

以林菀宁的力道,只怕从今天开始柏云兰至少要三天都下不了床了!

在一旁看着的王成杰嘴角都止不住地抽搐。

他抬眼去看林菀宁,却见她一脸的云淡风轻。

这个女同志,年纪不大,但行事却干练果敢,对人也是爱恨分明,特别对他的性子。

“林同志,你是来随军的么?”

林菀宁很想说:她是来离婚的!

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了回去。

离婚是沈行舟先提出来的,他都不在乎离婚会不会对他的个人生活作风有影响,林菀宁就更不会在乎了。

她唯一在乎的就是刘桂芝。

以婆婆现在的身体情况,如果要是知道她和沈行舟离了婚,只怕很难承受得住。

刘桂芝已经小中风过一次了,要是再来一次的话,恐怕……

她是林菀宁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林菀宁重生后弥补了上辈子的遗憾,却也不想因为自己对婆婆造成二次伤害。

想了想,林菀宁只点了点头而已。

王成杰笑着又问:“我们卫生所正是确缺人的时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到卫生所来工作?”

林菀宁闻言,不由得一愣。

她没想到,王成杰竟然会邀请自己到卫生所工作。

王成杰:“工资待遇就和柏医生一样,只是编制问题还需要卫生所的上级单位审批才行。”

到卫生所工作!

上辈子,林菀宁曾经为照顾丈夫和儿子,的确婉拒过县医院的邀请,渐渐的,她成了别人眼中要靠着沈行舟生活,伸手要钱、要粮的家庭妇女。

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林菀宁也逐渐的失去了自我。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肚子。

林菀宁已经做好了留下这个孩子的决定。

既然要和沈行舟离婚,她也必须要有经济来源才能够独立抚养孩子,到卫生所工作,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想了想,林菀宁朝王成杰点了点头:“好!我愿意到卫生所工作!”

卫生所可是铁饭碗,隶属于守备区部队管辖,工资待遇高,工作福利好,每个月除了固定的津贴六块七毛钱以外,米面粮油布各种票证也十分齐全。


洗漱过后,林菀宁当着刘桂芝的面进了沈行舟屋里。

刘桂芝心里抑制不住喜悦,面上堆满了笑,一拍巴掌:“成了!”

只要菀宁肯进屋,她就能早早抱上孙子了。

她连忙催促着两个小的进屋睡觉,生怕打扰了林菀宁和沈行舟。

这年头没有什么娱乐消遣,家家户户都是天一擦黑就睡觉,林菀宁进了屋,一张东北的土炕,中间是一张炕桌,她和沈行舟各睡一头的话,也不会打扰对方。

炕柜里有现成的铺盖,林菀宁直接铺好了被褥。

沈行舟进屋后,就见林菀宁贴着墙根铺了被褥,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垂着眸子,揉了揉鼻尖,轻咳了一声化解二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墙头凉,你睡这边吧。”

他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反而让俩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

林菀宁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洗漱过后,直接钻进了被窝,从头到尾看都不曾看沈行舟一眼。

沈行舟上炕后,却怎么也睡不着,转过身就能够看见林菀宁的背影,这两天,他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林菀宁,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想要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越想就越是睡不着。

他忽然听见了门口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微一蹙眉,该不会是老娘来爬门听墙根了吧?!

林菀宁也还没睡,同样也听见了门口的声响。

俩人竟默契地同时探起了身,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沈行舟穿上了衣裳下了炕:“我还是去和妈说清楚吧!”

林菀宁却叫住了他:“你别去!”

沈行舟转过头,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明天就去打离婚证了,总不能往后一直这么过吧?”

林菀宁咬了一下唇:“以妈现在的身体情况来说不能生气,等离了婚,我就搬到卫生所宿舍去住,到时候就和她说方便我上班。”

“那今晚……”

沈行舟皱起了眉头,朝门口瞥了一眼。

显然,刘桂芝是不听见点什么动静,是不会轻易离开了。

“嗯……”

沈行舟轻哼了一声。

抬眸一看,浅薄的月色下,林菀宁一张脸涨红一片。

他往门口指了指,示意林菀宁门外的老娘正在偷听。

林菀宁没说什么,钻进了被窝里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不多时,沈行舟听见了外门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这才回到了炕上,看着林菀宁的背影,想到她红着脸的样子不禁勾起了嘴角。

林菀宁只想要快点结束和沈行舟的婚姻关系。

今晚一过,明天就去公社打离婚证,到时候,林菀宁再和婆婆找个理由搬去卫生所住。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天色擦亮,林菀宁悠悠醒转。

许是昨晚没睡好,亦或者怀孕初期的关系,一大早起来,林菀宁感觉自己脑袋晕晕沉沉的,像是要裂开了似的。

这个时间还没到部队吹起床号,林菀宁穿好了衣裳,摸索着下了炕。

沈行舟睡觉极轻,警惕性又极高。

听见了屋里的动静,他直接坐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

沈行舟挠了挠头:“醒了。”

林菀宁礼貌而疏离地点了点头,她只“嗯”了一声,端着搪瓷脸盆往门外走。

“吱嘎……”

刚一开门,眼瞧着婆婆屋的房门打开,慌乱之下,林菀宁转身退回了屋里,刚一转身,竟直接撞进了沈行舟的怀里。


林菀宁的话,一下子将王芳的后话堵死了。

王芳僵在了原地,一时间倒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是。

她家里不是没有菜地,可架不住人多,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她惦记沈家菜地里的这个南瓜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菀宁看她的样子,面上却扬了一抹和煦如春风似的笑:“哟!嫂子,原来您就是孙连长的爱人呀!”

王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一愣。

自个儿刚才不是已经自报家门了么,怎么她……

还没等王芳反应过来神,林菀宁唇畔笑意变得更加深邃:“我常听沈行舟提起你,今儿总算是得见着本人了。”

王芳蹙起了眉。

面前的小姑娘,直呼沈团长大名,那就是沈家的妹子了!

她有一瞬将的怔愣,盯着林菀宁的脸看了又看,忽地一拍自个儿大腿:“你是沈团长的爱人呀!哎呦!你这长得实在是太年轻了,怪我怪我,把你认成了沈团长的妹子了。”

林菀宁是要和沈行舟离婚的。

沈团长爱人的这个身份,她没有立即承认,依旧是面上带着笑:“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可知道你。”

这话说得就十分玄妙了。

王芳眉头皱得更深了:“你这是……”

林菀宁将手里的搪瓷盆撂在了地上:“去年三月孙连长借了沈行舟三十七块五毛钱,五月份又借了十斤米票、十五斤面票,九月份借了五尺布票,今年一月份借了三斤肉票和五斤油票,对吧!”

这些借出去的钱和票证,沈行舟心里没有个定数。

上辈子,王芳借了东西不还,自个儿还倒出宣扬,林菀宁可是听她亲自说出来的。

这年头谁家日子过得不是紧吧紧的。

婆婆身子弱需要补充营养。

两个小的更是在长身体的时候。

林菀宁就算是要离开,她也希望能给婆婆和弟妹们争些粮食回来。

王芳听见了林菀宁的话瞬间傻了眼。

平日里,家里缺啥少啥她都催促着男人去找沈团长,时间长了,王芳觉得沈行舟作为团长照顾下属也是理所应当的。

却不曾想,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还把自己借的东西都告诉他家婆娘。

王芳笑得尴尬:“啊……这……那……”

林菀宁直接把手伸到了王芳的面前:“嫂子,有些话咱可得提前说清楚讲明白了,借是借,给是给,我们一家现在来随军,这一大早米缸、面缸都是空的,你说说,我们一家吃啥。”

看着林菀宁,王芳知道她这是摆明了要跟自己讨要借走的东西。

那么多钱和票,家里又只有孙常有一个人挣钱和票,甭说还了,就算是家里大半年不吃不喝也给不上呀!

王芳眼珠子转了转,拉住了林菀宁的手,亲切地叫了一声“大妹子”:“大妹子,咱们这边进了冬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多亏有沈团长帮衬照顾,不然,俺们家里那几个小的怕是都养不活。”

这话说的秒。

林菀宁听出了门道。

王芳这是在给沈行舟戴高帽,明面上是在说守备区日子不好过,多亏了沈行舟照顾大家,实际上,她的意思是说这些东西都是沈行舟送的。

如果换做上辈子,林菀宁一定会觉得沈行舟是个心善、体恤战士的好领导,现在嘛……

她只觉得沈行舟傻!

俗话讲救急不救穷,就沈行舟这么个接济战友的法子,才会养出了王芳、孙常有这种升米恩斗米仇的白眼狼。

她不是上辈子的林菀宁,更不是守备区团长。

林菀宁唯一要做的就是给婆婆和弟妹谋他们应得的。

“嫂子,你这话的意思我就不大明白了。”

林菀宁不动声色的从王芳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眉梢一挑,冷笑道:“家里的老娘和弟妹们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沈行舟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把钱和粮食都给你们。”

王芳刚要开口说话,林菀宁先她一步开了口:“要不然,我去找孙连长亲自问问,这些东西他打算什么时候还?”


怎么就这么难?

接二连三被打扰,难道老天爷是不想让她离婚么?

林菀宁整个人大无语,抬起了头看了看湛蓝色的天,既然老天都让她重生了,该不会还想要让她和沈行舟凑合一辈子吧?

看样子,今天是无法离婚了,左右明天才要到卫生所报道,林菀宁索性自己去了公社,打算去供销社买些生活用品,为离开沈家做准备。

林菀宁前脚刚走出了守备区。

后脚就有人从树后走出了出来,孙巧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秘密似的,抑制不住脸上的喜悦:“沈团长要和林菀宁离婚了!”

前儿晚上,孙巧本想要卖给柏云兰一个好,结果却让她给搞砸了。

这两天她跑去了卫生所两趟,都是热脸贴了柏云兰的冷屁股,往日里跟在柏云兰身后,她也没少得好处,什么桃酥、鸡蛋糕、糖,孙巧克不想失去了这么大手笔的主。

得了这么个天大的“喜讯”,孙巧第一时间跑去了卫生所宿舍找到了柏云兰。

“你说什么?沈大哥和林菀宁要离婚!!”

柏云兰震惊的表情不亚于孙巧。

孙巧一脸惊喜,点头如捣蒜:“是真的,我刚才亲耳听见沈团长和林菀宁说的!”

柏云兰勾起了嘴角,自顾自地道:“看来沈大哥说得是真的,她和林菀宁的确没有感情,他是为了我才和她离婚的!”

想到了林菀宁,柏云兰的眼里蔓延出凛然的恨意。

她拿什么和自己比!

论容貌,论家世,哪一样能比得过自己。

即便医术比自己稍微好一点点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留不住男人的心么!

离了婚的女人……

柏云兰微微眯起了一双桃花眼。

那就是生活作风有问题,只要她稍微运作一下,柏云兰倒是要看看林菀宁要如何进入卫生所工作!!

柏云兰朝孙巧勾了勾手指。

孙巧十分乖巧地凑了过去。

柏云兰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孙巧慢慢地皱起了眉头,随即,一脸疑惑地看向了柏云兰:“云兰,这么做行么?”

柏云兰用力地眯了一下眼,一脸笃定地道:“你按我说的去做,一定没问题!”

孙巧连连点头:“那成!我现在就按你说的去办!”

……

林菀宁并不知道,她要和沈行舟离婚的事被柏云兰的狗腿子听了去。

这会儿,她按照前世的记忆,打算从山里抄近路去公社。

黑江省作为东北边境要塞,这里靠着大山。

老人讲:靠山吃山,靠海海吃海。

生活在这类的人们,祖祖辈辈都靠着在大山里取食,这年头华国还没有颁布针对打猎的相关法律,老百姓手里有猎枪,进了大山,时不时的还能够听见枪声。

打来的猎物到公社收购站回收,也算是能给家里为数不多的收入填上一笔进项。

前世,刘桂芝瘫在炕上的时候,林菀宁就时常进山里,打些野鸡、野兔熬汤给婆婆补身子。

也不知,去公社这一路,能不能打到两只野鸡。

一边走,一边想,穿过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子,再往前就是深山了,从侧面的略微陡峭的山壁翻过去,只需要再走半个小时后就能到公社了。

忽然之间,林菀宁听见了一阵阵“咕咕”的叫声。

她耳朵微微一动,对于生活过几十年的大山,林菀宁十分的熟悉。

特别是这种叫声!

野鸡!!

林菀宁立马停下了脚步,寻着声音的方向朝着身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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