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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跌坐在公交站台，湿透的衬衫紧贴着后背的蝴蝶骨，像被剪断翅膀的标本。
“尹小姐，您弟弟今早出现急性排异反应……”
雨声吞没了后续的话语。
她望着马路对面巨幅LED屏，正在播放欧氏新剧的宣传片。
画面中的自己穿着华服在宫廷起舞，画外音是欧辰冷冽的声线，“真正的凤凰，要在火中涅槃。”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欧辰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上车。”
尹夏沫将手机举到他眼前，屏幕上是小澄插满管子的照片，“恭喜欧总，您的火候掌握得真好。”
她笑得眼泪簌簌而落，“可惜我这只野鸡，宁愿溺死在泥里也不做凤凰。”
尾灯的红光消失在雨幕中时，她摸到口袋里的薰衣草水晶。
那是今早更衣室储物柜里突然出现的，当时还附着一张没有落款的字条：“止痛药在第二层抽屉。”
第四章：真相
欧氏大厦在午夜暴雨中宛如一座漆黑的水晶棺。
尹夏沫蜷缩在消防通道的台阶上，湿透的连衣裙紧贴着皮肤，寒意顺着脊椎蛇一般游走。
她握紧口袋里的薰衣草水晶，棱角刺入掌心的痛感让她勉强清醒——
三小时前，护士那句“再不缴费就要停药”的宣告，像绞索勒住了她的咽喉。
“至少把乐谱拿回来……”她抹去睫毛上的雨水，踉跄着推开安全门。
走廊的感应灯逐盏亮起，在地面投下她摇晃的影子，仿佛有无数幽灵在身后追逐。
练习室的门虚掩着，一缕蓝光从门缝渗出。
尹夏沫屏息靠近，发现是碎纸机的电源指示灯在闪烁。
机器口卡着半张未完全粉碎的纸，她抽出碎片，台灯暖光下依稀辨出“医疗费”、“保密协议”等字眼。
心脏陡然狂跳。
她跪坐在满地纸屑中，疯了一般拼凑残片。
碎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