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人,队伍也更壮大。
他们暗中计算着加入队伍的壮劳力数量,心照不宣的等待遍地开花的时机。但在这个条件成熟前,他们积极跟官府联络,报告这里的实情,以求灾害结束可以被官府收编。
但接下来的场面逐渐失控。
第三天的中午,我们即将我进入最后一个补给村落时,另一股流民队伍已经占据了那里。
他们大概也有两三千人,而且一眼望去,男劳力更多,听口音,不像直隶人,应该是山东那边的。
为了避免冲突,为首的几人决定直接进城。幸好,昨天的杀的肉还有些剩余,大家加紧脚步,向城里赶去,到城里就着热粥啃这硬邦邦的冻肉。
约莫未时,队伍已然走到城下。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跟我们一样,准备进城的灾民成群结队。
守城门的衙役也被这蝗虫般密集的队伍惊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关闭城门,但为时已晚。
十几股不同地方的灾民向城门涌去,我们跟三叔也被挤散了。在我们这股灾民挤进城,看门官终于抓住机会关闭了城门,后续赶到的灾民只能看着城门兴叹。
大兴县的县令是火线提拔上来的县丞,因为县令被拉去砍头了。
大兴县三日前奏请拨款拨粮的奏折意外的被批复照准。只是,实际下拨的粮款才不到实际批准的十分之一。很显然,赈灾款和粮食被层层贪墨了。
派去几个灾县赈灾的钦差大臣是个有名的清官,他叫海瑞,外号海笔架。在他彻查下,一整条贪墨条线的官员悉数被捕。
皇帝震怒之下,把这些人全部砍头抄家。这其中,自然包括大兴的县令。
新上任的县令显然没什么救灾经验,或者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象征性的在城南搭起一个粥棚,架起一口锅,锅里略微添些米,自顾自煮起来。
领粥的队伍从城南排到城北,赶了一天路,很多人排着队就倒下了,再也没站起来。
一夜之间,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