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穹，箭囊里的白羽箭沾满了冰霜——那是常曦特有的祝福。

当最后一缕金焰被玄冰镜封存，羲和在曜明枕边发现半块破碎的玉珏。

五色石雕琢的纹路上，残留着西王母瑶池特有的蟠桃香。

她想起三百年前那个血色的婚典，想起常曦未能说完的警告，想起陆炎翅膀里渗出的混沌之血。

汤谷的月升起来了，却不是常曦的银蟾。

赤红色的妖月悬挂在天际，羲和看见自己的影子在礁石上分裂成十道，每道黑影都长着金乌的羽翼和帝俊的星眸。

潮声里夹杂着模糊的呓语，仔细听来，竟是十个孩子用不同的声线重复着同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