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
“好了,可以睁眼了。”
许沂睁眼,瞳孔倏地放大,和手中伸腿瞪眼的兔子玩具大眼瞪小眼。
我见缝插针,郑重其事地介绍:
“吐刀乐,吐刀乐。”
见许沂沉默,我连忙改口:
“实在不行,弯刀乐,弯刀乐。”
8
我和许沂的故事,要从我们很小说起了。
我俩都是倒霉蛋,有着各自不幸的家庭。
他爹出轨,家暴他和他娘。
而我就更惨了,我爹娘双双出轨,家暴我。
不过,就算在如此家庭中长大,许沂仍是阳光少年,而我就不一样了。
我恨男很女恨所有人,简称纯恨战士。
他是泥泞中顽强开出的花朵,我就是泥泞中承托花朵的泥。
所以我俩早早就约定好十八岁那天,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我们都要逃离家庭。
他带着他妈,我带着我。
可他食言了。
但我们不是电视剧里上演苦情戏码的男女主,我们都长嘴了,我们可以解释。
好巧不巧,回市区的司机还是送我来的大叔,他见我和许沂之间气氛诡异,又笑着打趣:
“美女,这是你KFC项目的合伙人?”
许沂用疑惑的眼神询问我,我眨了眨眼,转移话题。
“你要给我个解释。”
许沂眉目温柔,他又拉起我的手。
“正有此意。”
“其实那晚,我是准备赴约的,我妈妈打赢了离婚官司,当天就买好了机票要带我出国。我央求她不要走,我还记得我说‘我们可以换个城市生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可她说:‘只要在国内,你爸爸就能找到我们。’”
“她说这话时,眼泪顺着那条从眉梢到嘴角的疤往下流。”
“那是我爸打的,而这样的疤,她身上有无数条。”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