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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全局

雪笙冬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过去整整二十年间,蔺聿珩一直克己慎独,守心明性。之所以未碰通房丫鬟,倒不是如府中传言那般——为令仪守身如玉。弱冠之前,他潜心于圣贤书,素无世俗欲望。甫一及冠,荒唐的赐婚圣旨骤然降临。况且,他向来自视清心寡欲……然而此时此刻,名正言顺的妻子似藤蔓般,紧紧缠绕在他的身上,似与他融为一体。女子轻柔且温热的呼吸,宛如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轻轻洒落在他敏感的颈间。怀中温暖的女子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馨香,萦绕于他的鼻尖。不似香粉熏香的浓烈,而是朝阳倾洒而下,映照在花间晨露上,那种清新的味道。纯净自然、毫无杂质,让人闻之不禁心旷神怡,感到无比惬意和舒适。难怪穆岁安说他瘦削,这姑娘的身体并非常年习武的健壮,整个身子反而软绵绵的。脸蛋圆润,腰身有肉,...

主角:昭阳昭阳长   更新:2025-02-08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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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昭阳昭阳长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全局》,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去整整二十年间,蔺聿珩一直克己慎独,守心明性。之所以未碰通房丫鬟,倒不是如府中传言那般——为令仪守身如玉。弱冠之前,他潜心于圣贤书,素无世俗欲望。甫一及冠,荒唐的赐婚圣旨骤然降临。况且,他向来自视清心寡欲……然而此时此刻,名正言顺的妻子似藤蔓般,紧紧缠绕在他的身上,似与他融为一体。女子轻柔且温热的呼吸,宛如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轻轻洒落在他敏感的颈间。怀中温暖的女子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馨香,萦绕于他的鼻尖。不似香粉熏香的浓烈,而是朝阳倾洒而下,映照在花间晨露上,那种清新的味道。纯净自然、毫无杂质,让人闻之不禁心旷神怡,感到无比惬意和舒适。难怪穆岁安说他瘦削,这姑娘的身体并非常年习武的健壮,整个身子反而软绵绵的。脸蛋圆润,腰身有肉,...

《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全局》精彩片段


过去整整二十年间,蔺聿珩一直克己慎独,守心明性。

之所以未碰通房丫鬟,倒不是如府中传言那般——为令仪守身如玉。

弱冠之前,他潜心于圣贤书,素无世俗欲望。甫一及冠,荒唐的赐婚圣旨骤然降临。

况且,他向来自视清心寡欲……

然而此时此刻,名正言顺的妻子似藤蔓般,紧紧缠绕在他的身上,似与他融为一体。

女子轻柔且温热的呼吸,宛如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轻轻洒落在他敏感的颈间。

怀中温暖的女子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馨香,萦绕于他的鼻尖。

不似香粉熏香的浓烈,而是朝阳倾洒而下,映照在花间晨露上,那种清新的味道。

纯净自然、毫无杂质,让人闻之不禁心旷神怡,感到无比惬意和舒适。

难怪穆岁安说他瘦削,这姑娘的身体并非常年习武的健壮,整个身子反而软绵绵的。

脸蛋圆润,腰身有肉,锁骨之下的地方更是丰腴——

就这样压在他的右胸膛之上……

“棠棠,你怎么瘦成这样啦......有些硌人啊.....赶明儿一定要让你多啃几个猪蹄才行......”

穆岁安睡得迷迷糊糊,在蔺聿珩怀里轻轻扭动一下身子,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几句。

“都跟你说了嘛……睡觉时腰上不要别着匕首……会戳人……”

喃喃自语间,她将搭在蔺聿珩腰上的长腿挪开,随意蛄蛹几下,寻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又沉浸于美梦之中。

蔺聿珩:“……”

沉默片刻之后,他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将不老实的妻子轻轻揽入怀中。

“穆岁安……不许再乱动了……”他的声音透着几分暗哑。

幸而他睡在床榻外侧,否则恐怕渐愈的伤口……会再次裂开。

“……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的内室中,唯有偶尔传出的几声清心咒……

……

次日清晨,东方既白。

就在这时,床榻上的穆岁安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缓缓睁开那双还带着些许睡意的眼睛。

然而,眼前所呈现之景致,却令她整个人瞬间僵住——

男人雪白的寝衣散开,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在左侧胸口位置,有一道包扎的伤口。

全然不似寨中那些黝黑或古铜色的强壮肌肉,倒是像新鲜的小排骨。

虽没有大骨头那般啃得带劲,但却胜在白皙精致,让人好想咬上一口……

“看够了吗……”

突然,自头顶上传来一道沙哑而低沉的声音,穆岁安霎时回过神来。

只见她一骨碌爬起来,乖巧地跪坐在床榻上,低垂着头,双手规矩地平放于腿上。

这副模样,活脱脱像是一个在学堂上做错事的学生。

“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我睡觉不老实……没有抱的东西就睡不安稳……我以为你是棠棠,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穆岁安越说声音越低,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裤腿。

要死啦!这男人不会认为……自己在馋着他的身子吧?

“无碍……”向来严肃的蔺聿珩,此刻面上难掩笑意。

“今日要给母亲请安,稍后还要进宫谢恩,你先去更衣。”他转瞬又恢复不苟言笑。

“哦……好……”穆岁安点点头,随即从床尾爬下去。

从始至终,她未曾抬头看一眼榻边的蔺聿珩。

“你可有其他颜色款式的长裙?而非昨日那种灰色的短衫长裤?”蔺聿珩蓦地询问。

“今日乃我们大婚后第一天,需得穿得喜庆且正式些 。”他解释道。

正常而言,新妇入府,至少会携带数箱新制衣裙与珠钗首饰。

然而,从昨日来看,穆岁安似乎仅带了一个包袱……

“我自然有的……”穆岁安头也不回地回应,“柳姨亲手做了两套,我还从未穿过呢。”

话音未落,她一溜烟地跑开,那速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蔺聿珩忽而轻笑出声,笑得胸膛微颤,伤口隐隐作痛。

仅一瞬,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仍未消失,便再也笑不出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公子,殿下命奴婢带人来伺候您与夫人起身。”徐嬷嬷低声道。

“……”蔺聿珩放下床幔,“让侍女将衣袍送来,夫人会为我更衣,尔等稍后再行入内。”

平日他习惯了青柏在侧,而今屋内有穆岁安在,青柏自是不便进入。

须臾之后,蔺聿珩晨起躁动的身体终于恢复平静。

他掀开床幔,正欲下榻,便瞧见穆岁安正提着裙摆向他走来。

一袭曳地石榴红广袖长裙,上面绣着精致花瓣。这般艳丽之色,衬得女子面若桃李,愈发明媚动人。

然而此刻,衣裙略显散乱,甚至隐约可见白色的里衣。

只见穆岁安挪步上前,脸上满是纠结与为难,小声道:“这腰带结扣我有些忘了……能不能让棠棠进来?她的手比我巧……”

穆岁安自认手上功夫一流,但就是不会梳妆打扮。

类似这种里外好几层,且腰带系繁琐结扣的长裙,她仅在去年及笄之时穿过一次。

然而那个时候,皆是柳姨一个人为她穿上的……

“我来帮你……”蔺聿珩说着,已行至穆岁安的面前。

他抬起右手为其整理好衣襟,或因单手不方便,他的指尖不慎碰到女子胸前的柔软。

刹那间,二人身躯一震,四只耳朵瞬间通红,蔺聿珩的脖颈也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抱歉……”蔺聿珩面色淡定,继续为她系着腰间结扣。

“你左手臂受伤,能行吗?”穆岁安骤然冒出一句话。

“……”蔺聿珩未曾回应,只是慢条斯理地为她系一个漂亮精致且异常繁琐的结扣。

“男人究竟能不能行……不是靠那一身腱子肉,也非嘴上说说……还是要亲自试一下。”

言罢,蔺聿珩退后一步,一本正经地看着穆岁安。

“烦请夫人为我更衣。”说着,他瞥一眼榻边的绛色锦袍。

“……”穆岁安点点头,甚是听话。

她专心致志忙活锦袍之时,蔺聿珩垂眸静静凝视着她。

除却方才那短暂的不自然,这姑娘毫无羞涩,仿若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位相貌出众的男子,而是……一根木头。

“终于好了!你看看可以吗?”

待最后一件外袍穿上,穆岁安顿觉如释重负,随口问一下蔺聿珩的意见。

“尚可……”蔺聿珩转而询问,“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疑问吗?”

譬如——他是如何受伤的?现今伤势如何?身为人妻,关心夫君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穆岁安犹豫了一下,“我还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说话间,她那水杏般的眼眸,不时偷瞄着蔺聿珩的胸膛。

见状,蔺聿珩嘴角微微扬起,但转瞬间又被他压制下去。

“夫人,有话直说便是。”

“你这身寝衣是在哪里买的?要多少银子?摸起来好软好舒服啊!我也想买两件!”

穆岁安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蔺聿珩——

终于道出了这个……昨夜就一直想要询问的问题。

蔺聿珩:“……”


做完这一切,穆岁安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裙,望向门口处——

“留下两人伺候,其余人全部滚到院外守着,今夜不许任何人打扰!”

只闻穆岁安开口之际,发出的声音竟与黑衣男子如出一辙。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榻上的黑衣男子面色潮红,身体扭动不止,已然神志不清。

“药喂多了……”穆岁安小声嘀咕。

眼珠一转,她瞬间有了主意,随即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后。

“来人!”

话音刚落,大门缓缓开启,一名丫鬟与一名小厮垂首而入。

然而,二人尚未看清室内情况,只见一道红影如闪电般掠过,他们便双双倒在地上。

穆岁安收回拳头,歪头想了想,随即将昏迷的小厮提溜到榻边,扔到黑衣男子身上。

只见浑身冒烟的黑衣男子,犹如饿狼般抱紧身上之人。

穆岁安正欲离去,见地上有几粒掉落的药丸,她灵机一动,将其全部捡起喂给小厮。

二人打架,势均力敌才更有趣嘛!

做完这一切后,穆岁安拍拍手,满意地点点头:“行了,接下来你们就自己解决吧!”

说罢,她转身准备离开密室。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落在那黑色木匣上。于是,她从里面拿出一根长长的皮鞭。

穆岁安手持皮鞭,冷笑一声,在榻上那两个倒霉蛋身上,狠狠抽了几下。

小厮吃痛,似有转醒迹象,脸色亦变得通红,整个人神志恍惚。

“混账玩意,药性竟然这么烈!”穆岁安咒骂一句。

许是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她又将黑衣男子的右手与右脚,如同拧麻花般生生折断。

“如此一来,这小爪牙就方便光明正大地欺主了!姑奶奶告辞!”

穆岁安伸了个懒腰,随手扯过一旁的黑色披风,提着那名丫鬟,一溜烟地离开密室。

不多时,密室之内,慢慢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密室外是一间华丽的禅房,穆岁安将丫鬟放于窗边榻上,继而小心翼翼地翻窗而出。

待她裹着黑色斗篷,轻盈地跃上墙头之时,低头望去,目光恰与下面二人撞个正着——

只见乔棠与姜奕承,正欲翻墙……

“岁岁!”

穆岁安刚一落地,尚未开口,乔棠便大步冲过来,一把扯掉那丑不拉几的黑袍,在她身上来回摸摸,显然在检查有无受伤。

“棠棠,我一点伤都没有,你这速度够快啊……”

话未说完,穆岁安突然注意到一旁的红衣少年。

只见晋王黑着脸,双手叉腰,正在狠狠地瞪着自己。

“晋……晋王爷……”穆岁安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您怎么在这?莫非来此吃斋念佛……”

察觉到拐角处传来的动静,她一手牵着乔棠,一手拽着姜奕承,迅速躲至菩提树后。

“你这小爆竹躲什么!”姜奕承咬牙切齿地提醒,“本王可是堂堂晋王!”

“暗卫动手!留几个活口就行!”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夜空中炸响。

话甫落,刹那间,自四周树上闪出十余道黑影,直直杀向巡逻的护卫。

不愧是皇家暗卫,杀招频出,几乎都是一剑毙命。

“……”穆岁安不禁心生羡慕,在这京城之中,还是地位高好啊。

她这个怂包,就不敢咔咔乱杀……

“看什么呢!”姜奕承用手肘撞一下穆岁安的胳膊,“你这小爆竹,胆子可真够大啊!”

说话间,他的目光自穆岁安的头发扫视至脚面,见其未曾受伤,且鬓发与衣裳整齐,顿时如释重负。


“冒昧问一下,两位姐姐几岁?”穆岁安忽而问道。

“奴婢们皆是二十岁。”白芍回答。

“哦……”穆岁安若有所思。

郡王爷好像说过,他十六岁时,长将这二人赐给他做通房。

“那如果郡王爷不纳你们为妾,你们以后咋办?”穆岁安又问。

海棠低下头,回道:“奴婢们皆是孤女,此生会伺候公子与夫人,将来照顾小主子。”

府中侍女到一定年岁后,部分会被允许归家,亦有人得主子赐婚……

然而,她们名义上既为长公主赐予公子之人,按规矩是不能再嫁的。

“我知道了……”穆岁安抿抿唇,“二位姐姐去忙吧,有事我会唤你们。”

这两位姑娘之意是,若郡王爷不纳她们为妾,或会孤独终老。

只可惜,她连自己都顾不了,更别提操心她人之事了……

与此同时,昭阳长公主院中。

韩令仪清晨便来侍疾,俨然一位贴心孝顺的儿媳。

“大胆土匪,竟敢斩杀本宫之人!”

昭阳长公主苏醒后,想起寅时侍卫所报消息,不禁怒从心起。

她本想送徐嬷嬷去庄子养伤,待过些时日再接回来。

毕竟徐嬷嬷掌事多年,她又是一个懒散性子,府中诸事皆由其打理,可谓尽心尽力。

“长公主息怒……”韩令仪将手中药碗轻轻放下,“聿哥哥说,此事暂时不宜声张,应与案情有关,不久后土匪定会受到严惩。”

“令仪,还是你贴心……”昭阳长公主轻声叹息。

当年驸马离世之时,她已有近五个月的身孕,悲痛之下,不幸小产。

太医说……那是一个女儿,她与驸马皆期盼的女儿。

倘若那个孩子平安降生,如今已将近及笄之年,定然肖似驸马,是个漂亮的小郡主。

他们一家四口永远在一起,即便驸马再冷情,也会是一个好父亲。

“长公主,您莫要伤心……”韩令仪为昭阳长公主轻拭泪水。

晋王之言尤在耳畔,且蔺聿珩对穆岁安愈发上心,她暂且只能牢牢抓住长公主母子。

“好孩子,多亏你陪着本宫。”昭阳长公主轻拍韩令仪的手背。

至于穆岁安,她是指望不上了……

“长公主……”韩令仪稍作犹豫,还是低声道,“几日后乃桃花宴,郡王妃初次入京,尚未出门游玩,您可否暂免她的禁足?”

“你想邀穆岁安一同出行?”昭阳长公主难以置信地问道。

韩令仪轻轻点头,面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浅笑。

“此前因兄长之事,我对郡王妃心存怨恨……而今只觉惭愧……聿哥哥所言极是,此事已了,不应再执着。”

她微微垂眸,似有羞涩,“若日后我有幸成为您的儿媳……总要与郡王妃和睦相处。”

闻听此言,昭阳长公主的心情瞬间好上大半。

“穆岁安入府时,宴安未曾亲迎亦未行婚仪,府中无一宾客,甚至连婚房也没有布置。”

她握住韩令仪的手,接着道:“不怕告诉你,他们二人尚未圆房,或许宴安也在等你。”

一位是侯府嫡长女,陪在自己身边整整十载,且才情出众,性情温柔。

另一位是出身匪窝,皇帝赐下羞辱她的小土匪,不通文墨,性情蛮横。

换作任何人,都会偏爱令仪……

韩令仪虽知蔺聿珩尚未圆房,是因自身伤势,但听到长公主这般说,心中依旧得意。

即便不能成为晋王妃,她也要做独一无二的临安郡王妃。

“长公主,您便应了令仪吧……准郡王妃出门,也免得聿哥哥为难……”

韩令仪的语气中带着丝丝小女儿家的娇羞,对昭阳长公主柔声撒着娇。


说着,姜奕承面露痛苦之色,不时偷瞄一眼穆岁安。

“岁岁,晋王爷说得对,当时我也瞅见了,撞得不轻。”乔棠补充道。

听到这话,穆岁安觉得,自己真是欠了晋王爷好大一个人情。

“您怎么样?现在能不能走?要不要背你下山……”

“休得胡言!”蔺聿珩将穆岁安拉至自己身后,向姜奕承拱手为礼,“多谢晋王救我夫人,日后在下必当报答!”

话落,他握住穆岁安的手腕,便准备转身离去。

“你干嘛!”穆岁安皱着眉头,用力甩开他的手,“我要和棠棠一起回去。”

“本王已备好马车,今夜特殊,可否委屈两位姑娘与本王同乘?”姜奕承笑着说道。

蔺聿珩面色紧绷,再次紧握穆岁安的右手腕,他压低嗓音,语气中隐约带着一丝恳求——

“夫人,你听话,我们先回去......”

“聿哥哥!”

蔺聿珩话未说罢,一道饱含着哽咽与委屈的女子声音骤然响起。

只见一辆马车缓缓停下,帷帘自内被掀开,露出里面身披墨绿色男子外袍的韩令仪。

待看清穆岁安毫发无损的样子,韩令仪抬手,以丝帕拭泪,借此掩去眼底的愤恨。

上苍何其不公!土匪竟如此命大!

“表哥,你不会让穆岁安与你们同乘一辆马车吧?”姜奕承故作惊讶。

穆岁安一听,这还了得!

“打扰了!告辞!”她毫不犹豫地甩开蔺聿珩的手,“晋王爷,你马车呢?”

闻听此言,宛如天籁,姜奕承的腰瞬间不痛了,整个人精神振奋,笑得似牡丹绽放。

“本王的马车在这,两位姑娘请!”

于是,穆岁安牵着乔棠,二人头也不回地登上那辆华丽马车。

姜奕承斜睨一眼蔺聿珩,只觉他的这位好表哥,面色阴沉得更甚暴风雨将至的天空。

“表哥,大理寺少卿贺大人,一会要来此查案,你也不必回去了,还是忙于公务吧。”

“告辞了,表哥——”

这声“表哥”特意拖长了音调,姜奕承潇洒地挥了挥手,迅速跃上马车。

训练有素的暗卫充当马夫,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眨眼之间,消失在拐角处,连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

子时将至,因阵阵细雨,明月悄然躲入云层中,寺院后山一片昏暗,周边静寂无声。

蔺聿珩如同石雕一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他微微垂首,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右手。

就在刚才,他的妻子不仅接连两次甩开他的手,还与其他男子一同离去。

回想那刺眼的一幕,蔺聿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聿哥哥……”

“青柏,你如今是换主子了?竟连我的话都不当一回事……不妨将你送至广平侯府?”

韩令仪刚一开口,蔺聿珩那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但蕴含明显冷意的声音缓缓传来。

听到这话,青柏脸色大变,他扑通一声跪地,惶恐道: “公子恕罪!是属下糊涂!”

“立刻送韩姑娘回府,我需留于此处查案,将情况如实告知母亲,其他的不必多言。”

说完这番话,满身疲惫的蔺聿珩未有丝毫停留,遂拂袖而去。

就在这时,漆黑的夜空中,再次飘落蒙蒙细雨……

丑时过半之际,晋王府的马车,终于驶入城中。

“晋王爷,若非有你在,我们是不是还无法进城啊?”穆岁安忽而问道。

姜奕承眉头一挑,“这是自然!此时尚在宵禁,要到寅时三刻才开门,我很有用吧!”

“有用!”穆岁安竖起大拇指赞扬。


分明是后宅惯用的伎俩,为何到这土匪口中,竟会上升至朝政大事!

即便世人附庸风雅,有时会在暗地里嘲笑武将粗鄙,但明面上谁不知道敬重他们!

更何况,她们只是文散官之女……

此时,卫芙盈轻哼一声,“我父兄常年镇守边关,我也不会作诗,就比你们低一等呗!”

“芙盈,不得无礼。”卫国公夫人轻描淡写地斥责。

“大长公主,臣女万万不敢……”

“蠢货!”

两位女子刚欲开口求情,突然被一道森冷的声音喝止。

只见身着赤色锦袍的晋王,手持一把精致的折扇,闲庭信步而来。

其身侧则是一袭雪白长袍、身形瘦削的美男子。

“拜见秦王殿下、晋王殿下!”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免礼……”白衣男子抬手示意。

秦王——姜奕泽,当今陛下与皇后的嫡长子,字怀锦,年方及冠。

“见过姑祖母,姑母。”秦王与晋王向上首位置恭敬施礼。

“好孩子,快快坐下!”福康大长公主赶忙请两位皇子落座。

“晋王这小子是稀客,秦王更是难得出宫啊!”她笑容满面地打趣。

中宫嫡子与贵妃之子,明面上应是天生仇敌,这两个孩子却关系尚可,当真难得。

“姑祖母,我特意拽着皇兄来您这散散心!”晋王说罢,转头望向气汹汹的穆岁安。

瞧瞧小石榴那双大眼睛,都快冒出熊熊烈火了。

于是,他脸色骤冷,目光倏地投向跪地请罪的两位女子。

“父皇敬重武将,吾等得以在京中风花雪月,皆是仰仗众将士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

“尔等无知,竟在此不敬武将,无端生事,简直愚不可及!”

言及此处,晋王看向自己兄长,幽幽问了一句:“皇兄,此事您觉得应当如何处理?”

“……”秦王缓缓放下茶盏,“养不教父之过,责问二人父亲便是。”

“秦王所言极是!”福康大长公主颔首表示赞同,“将二人遣送回府,令族中好生教导。”

“韩姑娘——”

两位女子齐齐望向韩令仪,刚欲开口说什么,却被嬷嬷捂嘴拖了下去。

秦王此举,看似从轻发落,实则是将她们打入万丈深渊!

因己之过,害得父亲受责降职,又被福康大长公主明令族中教导,她们彻底完了!

无怨无仇,她们何须为了韩令仪而挑衅郡王妃!

喧闹终止,穆岁安缓缓坐下,偷偷看向自己身后的乔棠——

她只是想与那二人讲道理嘛……

就在这时,昭阳长公主慈爱地看向秦王,“怀锦,近日身子如何?气色看着比年前好些……”

皇后是她嫡亲舅舅之女,可惜这孩子生来体弱,否则还有晋王何事!

“多谢姑母挂心,近来尚可,许是天气转暖之故。”秦王温声回道。

“长公主……”伫立的韩令仪,见众人寒暄结束,遂轻声开口,“令仪愿抚琴一曲……”

“韩姑娘的琴声,想必姑祖母与姑母已听乏了!”晋王蓦地打断,“不如我们今日看些新鲜的?”

察觉到晋王投来的视线,穆岁安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这混账嘴碎——

“听闻穆姑娘谙熟多种兵器,可否让我等见识一下?”晋王扬声道。

说着,他微微挑眉,还向穆岁安眨了眨眼睛,似在邀功。

“……”穆岁安好想戳瞎那双自以为是的孔雀眼。

此时此刻,韩令仪满脸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得将委屈的目光投向昭阳长公主。

偏偏福康大长公主发了话:“这倒是个好主意!女子既可抚琴作诗,也能横刀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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