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产检我都去更远的私立医院。
若非如此,我还不知道他们医院上下对我如此厌恶。
失神之间,柳幼幼发来一张照片。
漆黑的夜幕下烟花璀璨绽放,程毅一手掐着柳幼幼的细腰狠狠扣进怀里,一手抬着她的下巴拥吻缠绵。
没有附上一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她笃定我不敢拿这张照片去质问程毅。
因为我不敢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可是如今,我的孩子性命已危在旦夕。
即将结束的婚姻,质问与否都不重要了。
柳幼幼的电话打了过来。
“看到了吗?”
“要不是我出国,哪里能有你机会?”
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平静地等着她继续表演。
果不其然,她声音突然变得娇软委屈:
“毅哥哥,嫂子给我打电话,叫你现在必须去医院。”
“可年三十在医院度过,不吉利,恐怕来年都难顺遂。”
“我好心劝嫂子两句,她就使劲骂我,还说我不配管她的家事呜呜……”
果然程毅马上接过电话,声音里满是怒意。
“叶语你在发什么疯?不舒服你就叫救护车,欺负幼幼算什么!”
“我和幼幼从小一起长大,她就是我家人,你只是我妻子而已!”
“你给我认清自己位置。”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刺骨的寒意沿着后背脊骨不断攀升。
结婚一年,怀孕七个月。
没想到在他心里,我连家人都算不上。
我忍着心酸没有说话。
怕一不小心就暴露出此刻的脆弱。
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断了电话。
肚子坠感越来越重,可胎动……越来越少。
心里突然有了不妙的预感。
必须,马上,去医院!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