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飞暗处射来的骨钉:“叙旧改日,先破阵!”
沈缨顺势滚到灯阵中央。燃烧的灯油在地面汇成血观音轮廓,她将夜枭令按在观音左眼——正是父亲教过的“画龙点睛”破阵术。
地面轰然开裂,露出通往下一层的石阶。谢无咎突然踉跄扶墙,玄衣浸透暗红。沈缨撕开他衣襟,赫然看见右肋嵌着半块玉佩——与她襁褓中携带的残玉严丝合缝。
“这是...我爹的?”她触到玉上刻痕,正是父亲私印的“砚”字。
谢无咎喘息着按住伤口:“现在不是时候...”
甬道尽头忽然传来机括声。十八尊铜人破墙而出,手中钢刀组成天罗地网。沈缨夺过谢无咎的剑,在他惊愕目光中踏出璇玑步:“七岁之后,我爹每晚教我两个时辰机关术——”
剑锋撞上铜人关节的火星里,她终于问出那句:“你到底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铜人群突然僵立。谢无咎将染血的残玉按进主控铜人胸口,哑声说:“到把心脏分他一半的地步。”
地宫底层传来梵钟轰鸣。沈缨在震颤中扶住他,掌心贴着的右肋下,传来另一颗心脏的跳动。
第四章·情蛊焚心
“到了。”谢无咎停在一扇青铜门前。门上浮雕着跌坐莲台的观音,眉眼与药方上的朱砂画像一模一样。沈缨注意到观音右手结印古怪,似在掐算。
“这是南诏古梵文的七字。”谢无咎解释,“令尊留下的钥匙,应该能打开......”
话音未落,沈缨已摸出青铜钥匙插入锁孔。门内传来机械转动声,她正要推门,却被谢无咎拦住:“等等。”
他取下腰间玉牌,在门缝处晃了晃。玉牌泛起幽蓝光芒,映出门内纵横交错的金丝——是淬了剧毒的机关。
“刑部的把戏。”谢无咎冷笑,“看来有人比我们早到一步。”
沈缨心跳如鼓。她想起西厢房那道提着琉璃灯的黑影,还有徐嬷嬷咽喉的银簪。母亲此刻在做什么?是在佛堂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