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项羽江东的其他类型小说《逝后过往项羽江东全文》,由网络作家“晨曦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亲自走过发小走过的路,发小来走过我的路。但我不能站在发小的角度去看问题,发小不能理解我,就像我不能理解发小那般。这本就是一个无解之题,我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执着一个答案。想起上学学过的一篇文章《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当时阅读此篇章,不能理解海伦.凯勒的“幻想”。失明已然是一个事实,世上本没有假如,又何来假如一说?如今猛然清醒,海伦.凯勒的“假如”是渴望光明,珍惜时间,感受世界的美丽和对生活的热爱。海伦.凯勒是为此付出了努力和行动,并非白日梦那般的幻想。倘若真能重新,重来一遍,我真的能重新做自己?活出自己的精彩吗?我沉默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保证的资本。一个连自己都不真正认识自己的人,我想像我我这般的人,重来一次,或许还是放不下执念。孔乙...
《逝后过往项羽江东全文》精彩片段
亲自走过发小走过的路,发小来走过我的路。但我不能站在发小的角度去看问题,发小不能理解我,就像我不能理解发小那般。
这本就是一个无解之题,我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执着一个答案。
想起上学学过的一篇文章《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当时阅读此篇章,不能理解海伦.凯勒的“幻想”。失明已然是一个事实,世上本没有假如,又何来假如一说?
如今猛然清醒,海伦.凯勒的“假如”是渴望光明,珍惜时间,感受世界的美丽和对生活的热爱。海伦.凯勒是为此付出了努力和行动,并非白日梦那般的幻想。
倘若真能重新,重来一遍,我真的能重新做自己?活出自己的精彩吗?
我沉默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保证的资本。
一个连自己都不真正认识自己的人,我想像我我这般的人,重来一次,或许还是放不下执念。
孔乙己的长衫穿上难,脱下更难。
我想我更像是一个脱不下长衫的孔乙己。
本就大山里的一棵无名草木,移栽名园,水土不服,却要强行挤入挤不入的圈子,可笑且可怜。
无名江河里的鱼虾撕咬我的肉体,我却有些骄傲,自己似乎又被需要了。
至死我不愿脱下长衫,我想感谢它,感谢它带我去到了脚步丈量不到的地方。
古人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可古人又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但人们却忘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原诗涵义。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此作出自清代诗人黄景仁的《杂感》,但我想众人多半只记得“百无一用是书生”,而不会知晓其下一句。不知晓本意,便不会知晓黄景仁对世事人生的体会。
不知其全貌,便不会知晓其本意。
但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我已然消逝。
鲁迅回乡,闰土喊一声老爷。这个场景我幻想了无数次,可笑的是
是只买了一包来城里“接我”。
“许幻山,你真他妈孬种,好死不死死在城里头,当初村里头就你一个考出来的大学生,亏老子还替你骄傲,替你高兴,呸!孬种。”发小骂了一路,一路颠簸。
我没有反驳,也反驳不了,我一个死人还跟他一个活人计较什么呢?
好吧,其实还是在强撑罢了。幸亏活人听不到死人的哭声,不然怕不是又要丢人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发小的人生或许比我“好”很多。
读到初中便辍学,听从家里安排早早结婚生子,老婆不算漂亮,脾气不算好,家庭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夫妻关系不和,但还是生了四五个小孩,一年接一年的生。家里条件不好,小孩吃穿邋遢,吃不饱穿不暖,但还是跟无数的农村小伙一般结婚成家。
生活好不好,似乎并没有准确的定义。
有时候,我甚至有些羡慕发小的人生,再怎么烂,再怎么支离破碎,也有完整的一面。
死后,我的孔乙己长衫还是脱不下。
从小瞧不起孔乙己,如今却活成他这般模样,死的那般难堪。或许我还不如孔乙己,孔乙己永远被记载在书中,而我死后便销声匿迹。不,或许是在小老太死后,我便真的销声匿迹,查无此人了。
面包车驾驶向的方向愈发熟悉,路边的景象愈发落魄,繁华的都市逐渐消失,犹如我那落魄的人生。
下午三点,发小把车停在了镇上的加油站加油。
到了熟悉的地方,发小的底气也高了起来。
“加满。”发小掏出仅剩一根的甲天下,拿着路边发的“不孕不育”广告的打火机点燃。
烟被点燃的那一刻,发小的面子也跟着挂了起来。
“欸,这大城市就是不一样,那楼几百层那么高,看起来凶的很。我们这些小乡镇还真是比不了一丁半点咧。”去了一趟大城市,发小用来吹嘘的资本又多了几分。
加油站的大姐也是个来事人,不扫发
听到。
装老人机的裤兜缝在裤子最内侧,大鼓包掏出来又是一个接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层层包裹,买了五年多,大红色的老人机还是跟新买的那般崭新。
几十年的老花眼,摸索了许久,才找到接通电话的按键。
接通电话,警方这边交待了我的死讯,小老听不太真切,唯独听清了一个“死”字。
小老太呆滞,久久没有反应,邻居大婶过来帮忙听了电话。
人也是够贱的,怎么死了都还要折磨最爱自己的人呢?我想还是我太过于自私,早知道如此,便等小老太晚年死后,再自杀了。
看着小老太一副失魂的模样,伸手想去抱抱小老太,但在我的手接触到小老太的那一刻便化为虚无。又忘了,我已经死了,死在了那繁华之地的地下室里。
小老太花光所有积蓄,请我的发小来把我的尸体运回我生前逃离的大山。
我忍不住苦笑,生前花了整整十八年逃离的大山,死后又被运回去了。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或许我应该一半脸痛哭,祭奠我那自以为从大山考出来,便能逆天改命的自以为是;一半脸哭笑,庆幸有一个爱我的小老太。
发小接到我的尸体的那一刻,脸上似有嘲讽,又似有几分怜悯。从警局签了字,法医帮忙把尸体扛上发小老破旧的八手面包车。
“几位警官,感谢感谢哈,来抽根?”发小总是爱面子,爱学村里人那套讨好别人,又死要面子。不意外,警察没有接发小的烟。
这么多年没见,发小变了很多。二十几岁的年纪,满头的黑发夹杂着满头的白发,老树皮般的老茧和那老抽色的皮肤,抽着两块五一包的甲天下已经封顶,再不济也会去村里小卖部赊账买点烟丝,撕上几张他儿子上学不用的书本纸张卷卷包点烟丝又能快活一阵。
八手面包车还是发小家里筹钱买的,发小爱面子,村里人买车了,他自然也不甘落后。生活过的再紧巴,面子不能少。
发小抽了整整一包,便没再抽,不是不抽,而
不是不会再有其他人愿意干哈。”
“知道,知道,二娘知道,二蛋这么有出息,为人善良,二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份恩情,你二娘我不会忘的。”小老太如今还在维持着一辈子守护下来的人情。
小老太棺材本都拿出来,才把我运回来,已经无力支付我的埋葬费。在发小的帮扶下,我躺回了从小住的小土炕,房间虽简陋,小老太却帮我打理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干干净净的房间装着臭臭烂烂的腐尸。
发小临走前,小老太把家里仅剩了三个鸡蛋塞给了发小。发小沉默不语,也没有收。
夜里小老太端来鸡蛋羹,杀了家里唯一的老母鸡,仿佛我还没死,而是一次简简单单的告老还乡。
小老太拉着我那见骨的手掌嘘寒问暖,老木箱里拿出不知存放多久的牛奶饼干。看了一眼日期,已经过期五年之久。
或许,不是牛奶过期了,而是我回来晚了......
五年,是我上一次回家的时间,这熟悉的包装,看似还是我上次回来买给她的。
此刻,我恨自己的天高气傲,恨自己的胸怀壮志,或许恨的是自己的不自量力。心里幻想了无数遍如果可以重来,我会如何如何?会怎么怎么?
但,我似乎一辈子都活在幻想之中。不认可发小的死要面子活受罪,但我自己这一生所追求的,何尝不是在追求那所谓的“面子”。
次日,小老太换上了五年前我给买的那套新衣裳,独自一人驱赶家里多年的老黄牛拉着我的尸体往山头走去。一路上,村里人,有鄙夷,有嘲笑,也有为数不多的善意,但小老太都拒绝了。只是自顾自的赶着牛车拉着我的尸体往山头赶去。
牛车走了多久,小老太便自顾自呢喃了多久。
晃眼看了许久,我才想起,这块地好像是小老太留给自己晚年的埋葬风水宝地,现在是留给我了吗?
掀开草皮,底下不知何时挖的大深坑。
难道小老太怕自己晚年没人送终,早早便
,我本不是鲁迅,发小亦非闰土。
或许人就是这般爱幻想,这是通病。
这一生,我用筛子接水,一遍又一遍。明知竹篮打水一场空,虽接不住,但却能一遍一遍的清洗筛子。
生前,繁华之地的地下室虽昏暗,但我仍度过了一段自认还不错的时光。
生活和现实一遍遍痛击着我,我常从带我走大山的书中一遍遍寻找解药。我不断阅读着各类书籍,品尝着别人的人生和各种世间疾苦,各种不甘和遗憾。我读到了世间让我沉沦的故事篇章,同为愁苦之人,我却不如他们那般潇洒,却和他们一样懦弱。
寻寻觅觅,阅遍万千故事,仍未曾找到解药。
而是一次又一次将剧毒之物寄托成解药,毒症愈来愈深。我却不知悲痛,错把罂粟当铃兰,却不知铃兰乃幸福的剧毒。
白纸沾染了糜烂之色,永远也冲刷不干净。我不曾悔恨,来时路我仍会重走。
或许执念放下之时,便是重见天日之时。
江水把我的尸骨不断冲刷着,直至依附在骨骼上的腐肉被鱼虾啃食的一点不剩。
江河两岸的风景愈发亲切,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岸边不知名孩童在嬉戏,看着陌生,但又不禁心生喜悦。
我不断呼唤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孩童们仍在自顾自的嬉戏着,不曾听闻我的叫唤。
天上的太阳光愈发强烈,照的我有些睁不开眼。它们也是在欢迎我的回来么?
蘑菇云消散,我似乎真的重获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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