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颈处的吻痕泛着紫红,让我想起上周暴雨天,林景明说去工厂监工却消失整夜,第二天领口沾着同样的颜色。
瑞士军刀抵上她下巴时,我发现自己居然在笑:“知道为什么工作室叫‘棠梨映雪’吗?”刀尖顺着她颤抖的锁骨滑到胸口,“我十六岁在苏绣坊当学徒,被绣针扎得满手是血时,他说要给我造个永不凋零的春天。”
林景明想夺刀的动作僵在半空。我后退两步打开手机直播,镜头扫过床头的安眠药瓶和撕破的投标书:“感谢各位见证‘棠梨映雪’工作室的闭幕式。”弹幕疯狂滚动中,我扯下窗帘绑带将婚纱甩出窗外,钉珠在夜空中划出流星般的弧线。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林景明终于崩溃大吼:“你疯了!这些证据足够让我坐牢!”
“不。”我捡起地上的男士腕表,表面裂纹正好是我们初遇那天的日期,“是你教会我,破碎的东西要彻底碾成齑粉,才能长出新的东西。”表盘在窗框上磕出清脆声响,楼下警车的红蓝顶灯照亮我无名指上的戒痕,像道正在愈合的伤疤。
林景明被警察带走后,我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工作室里,周围是曾经的梦想碎片。桌上堆满了废弃的设计稿,角落里摆放着还未完成的婚纱半成品,那些精美的蕾丝和绸缎,此刻看来却如此刺眼。
我开始整理剩下的资料,试图理清这混乱局面下还能挽救的东西。这时,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苏小姐,我是林景明的律师,希望能与您协商此事,见面详谈。地点在明日咖啡馆,下午三点。”
我冷笑一声,回复道:“不见。”可没过多久,短信又来:“苏小姐,此事关乎您的利益,望您慎重考虑。林景明在狱中情绪极不稳定,他手中或许还有您不知晓的后手。”
犹豫片刻,我还是决定赴约。第二天下午,我准时来到明日咖啡馆。律师早已等候,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