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桶之间,跟那些流浪猫、流浪狗抢食。
他再也不是那个前呼后拥的彪哥了,他只是一个又脏又臭的捡破烂的老头。
他还是会来和顺啤酒屋,可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大声嚷嚷了。
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走到柜台前,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
“英姐,我要散的,最便宜的那种,别给我瓶装的,那个贵。”
他的声音很小,头也低着,好像生怕别人注意到他似的。
他喝酒的手,抖得厉害,可他还是坚持着,把那杯酒一口闷下去。
12
2020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疫情。
就跟老天爷发瘟似的,一下子就把整个世界都给按了暂停键。
沈阳也一样,大街小巷,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和顺啤酒屋,也头一回拉下了卷帘门。
门上贴了张告示,写着:“暂停营业,恢复时间另行通知。”
那字儿,写得歪歪扭扭的,透着一股子无奈。
平时那些老酒鬼们,这下可没地方去了。
只能憋在家里,喝着闷酒,看着电视里那些让人心慌的新闻。
老梁给我打电话,声音都变了调:“兄弟,你说这疫情啥时候能过去啊?再不开门,我可真要憋死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啥,只能安慰他:“等着吧,疫情过去,咱们再回来喝。”
可我心里,其实也没底。
这期间,我最担心的,就是瘸子彪。
这老头,本来就靠捡破烂过日子,现在这情况,他连破烂都没得捡了。
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后来,我实在不放心,就跑去他住的那个棚户区找他。
可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
问了周围的人,都说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