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天花板的灯管年久失修,一亮一灭。
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我颤抖的剪影。
抬头,我看到破旧的镜子里的人像个女鬼,头发结着冰碴,嘴角凝着血痂。
突然想起妈妈说的:“过新年,我家求娣要穿得漂漂亮亮!”
我红着眼眶,哆嗦着整理我的面部,擦去脸上的冰霜。
隔壁忽然传来村里的方言,声音甚至还有些熟悉。
“你看见个穿红棉袄的丫头没?大概这么高的个……”
“刚才是好像有个小姑娘往厕所那边去了……”
10.
鞋底踩着肮脏的瓷砖,我贴着厕所潮湿的墙根往侧门挪动。
在人找过来前,我从厕所的另一个门先跑了出去,迎面撞上个满身酒气的男人。
深夜见到我一个小姑娘,他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
“大妹子去哪啊?大晚上一个人啊,哥送你……”
边说着,他还往我身上凑,伸手要碰我。
扑面而来的酒气,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砖墙阴冷的水汽渗进后背,墙角生锈的铁锹突然进入我的余光。
我直接抓起铁锹狠狠地朝他抡上去。
铁锹头结结实实磕在水泥地上,飞溅的碎石在安静的场地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醉汉的脸顿时煞白,带着醉酒易被激怒的脑子,唇齿不清地喊着。
“臭婊子敢打人!老子要……”
没等他继续放狠话,我再次抡起铁锹调整了角度,往男人最致命的地方砸。
这一下,将他所有的话砸回嘴里。
只剩下嗷嗷叫的醉汉捂着大腿跪倒在地。
“啧,差了点力,明明瞄准上面一点的。”
我扔下铁锹,没打算和他多纠缠,我要赶在村里人赶来前离开。
想必现在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在哪里。
跑的话,我绝对是跑不过那些成年男人的。
要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