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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死寂。
谢乔书笑了，似要凌迟我，“凭她心悦我十年，我也不愿辜负她，可偏巧你不识好歹，毁了我与她。”
我反倒想笑，原来我只是比不上那一厢情愿的十年。
思及此。
我端起羹汤，直接倒掉。
谢乔书皱眉，“你这又是做甚?”
我转身离开，“既是如此，那便由楚姑娘才配给你持手羹汤。”
那夜，我没有回房，而是爬到屋顶上，带了一坛浊酒。
那是祖父为我做的女儿红，本让我在大婚那夜与夫君共饮。
可惜大喜之夜，我在谢府门前等了一夜，连打开它的机会都没有。
况且，谢乔书厌恶我。
他压根不会去喝我的东西。
7.
我在屋顶上淋雪。
小梨也爬上来了，“姑娘，我们好久没喝酒了。”
自从到京城。
我从未如此畅快。
目之所及，院中一片苍茫的白，唯有谢乔书披着黑色裘衣，语气生硬道：“沈灵韵去哪里了？”
仆妇找了一圈，无果。
谢乔书眸中暗淡，“继续找。”
我在屋顶上，给自己满了杯酒，他寻我，不过是我尚有一丝用处。
只因他的腿疾又重犯了。
可偏偏他不能露出一点端倪。
当年太子暴虐，将群臣的幼子抓起来当成猎物，不少大臣的幼子又伤又残。
群臣劝谏废太子。
皇帝护着太子，不仅压下谣言，不少幼子被灭口。
谢乔书曾在那场围猎中伤了腿，谢家为了保住他的命，不准任何人提起，也不请医治，硬生生忍着。
落雪极寒的日子。
他痛不欲生。
那夜，他奄奄一息，明明是谢府最受宠的儿郎， 此刻却狼狈得像条狗，我点了灯，将他的腿抽出，耐心按着。
他痛了一夜。
我亦按了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