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着英语老师的帆布包。
当她抽出试卷时，拉链上的美人鱼挂件晃出一道银光——和梦里分毫不差。发卷的瞬间，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假设你是李华……”
我咬住下唇，血腥味在舌尖漫开。
从那天起，我的夜晚变成了一场危险的实验。
起初只能复刻看过的画面：上周追的韩剧里飘雪的南山塔，动漫里主角决战时的樱花海。但每当我试图控制梦境走向时，总会有冰冷的阻力缠上来——像是有什么在警告我别越界。
直到那个雨夜。
我蜷在被子给赵垣发消息，对话框停留在三个月前他最后那句“我们暂时分开冷静下吧”。指尖悬在发送键上良久，最终删掉了打好的“明天能见一面吗”。
关掉手机前，我盯着他朋友圈背景图看了很久。是他在青海湖拍的星空，银河像被打翻的牛奶，漫过深蓝色的天鹅绒。
“至少……在梦里能去看看。”
我把手机扣在胸口，听见雨点砸在窗棂上的闷响。
这次我坠入了一片潮湿的草地。
夜风裹着咸腥的水汽，远处有牦牛的铃铛声。我踉跄着爬起来，看见银河从头顶一直泼到地平线尽头——和赵垣照片里一模一样。
“真的来了……”我蹲下来抓了一把沙土，粗糙的颗粒硌的掌心疼。当远处传来脚步声时，我几乎是本能地躲到岩石后面。
是举着相机的赵垣。
月光描摹着他面庞凸起的骨线，他调试三脚架时习惯性用虎口蹭下巴——这个动作让我的心脏猛地抽搐。是他！是那个我第一次见他就情难自抑的人。
我想喊他，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我想冲过去抱住他，双腿却像被钉在原地。
“为什么连梦里都这么窝囊！”我狠狠掐自己胳膊，却在疼痛袭来的瞬间愣住了——这是梦里第一次感受到痛觉。
第二天清晨，我在枕头上摸到大片湿漉漉的水渍。
手机屏幕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