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
“知道为啥叫腰子暗语不?二十年前六个混混在这儿闹事,现在坟头草都喂了三茬羊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绿棉裤大姐正用冻带鱼给醉汉 “刮痧”。
貂皮大哥捧着茜茜的手眼泪汪汪:
“老妹儿这美甲真带劲,赶明儿给我媳妇也整一套!”
我低头看见自己指尖的辣椒面,恍惚间觉得这场荒诞剧比春晚小品还要魔幻。
棚外突然炸响二踢脚,不知道哪个食客在雪地里喊:
“给他脑瓜崩开瓢,当年味儿的!” 老金慢悠悠给三个醉汉系上红领巾样式的餐巾,转头冲我眨眨眼:
“老妹儿拍抖音不?这段能上热门。”
黄毛的爪子刚碰到我围巾穗子,老板娘的铁钳就 “咔嗒” 夹住他手腕,油花顺着钳子纹路往下滴,像一串晶莹的小珍珠:
“瞅你这小细胳膊,折了可不包邮啊!” 假貂毛领子被扯出一缕白毛,在炭火映照下像飘落的雪絮,像一个梦幻的场景。
“操!” 黄毛疼得弓成虾米,手腕上的高仿劳力士 “吧嗒” 掉进酸菜缸,像一颗流星坠入大海。
老金弯腰捞出手表,对着灯泡一照:
“嚯!这水鬼表盘里画的咋是喜羊羊?” 满屋哄笑声中,貂皮大哥突然掀开大衣,腰间钥匙链哗啦作响,像一串欢快的铃铛:
“老弟认识这个不?” 金链子上串着洗浴中心手牌、开瓶器和指甲刀,
“水上明珠至尊 VIP,搓澡八折!”
6.
绿棉裤大姐抓了把辣椒面往空中一撒,像天女散花:
“驱邪喽!” 红雾弥漫间,黄毛同伙刚摸出甩棍,老六扛着半扇冻猪肉从后厨冲出来,像个力大无穷的巨人:
“哪来的瘪犊子动我猪肉?” 冰碴子簌簌往下掉,猪肉重重砸在醉汉脚边,冻硬的猪蹄正好戳进他耐克鞋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
“报、报警啊!”
黄毛哆嗦着要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