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随手抽出一本书，翻开第一页，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小姐，需要帮忙吗？”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过头，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书。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毛衣，眉眼清秀，眼神温柔得像是能融化这冬日的寒冰。
“不用了，谢谢。”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将书放回书架。
他却没有离开，而是走到我身边，轻声说：“你看上去很累，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
他的眼神真诚而温暖，没有一丝虚伪。
我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纯粹的眼神了。
“好。”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到书店角落的小茶座。
他为我倒了一杯热茶，茶香袅袅升起，驱散了些许寒意。
我捧着茶杯，低头看着杯中浮沉的茶叶，思绪却飘得很远。
“我叫顾言。”他坐在我对面，轻声说道。
“苏婉宁。”我低声回应。
“苏小姐，你看起来有心事。”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我。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心事？
何止是心事。
我的心里装满了十年的爱恨，装满了无法言说的痛楚，装满了对命运的无奈。
“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说说。”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像是冬夜里的一盏暖灯。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心里某个角落被轻轻触动。
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纯粹，或许是因为我已经太久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我得了胃癌，晚期。”
我低声说道，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顾言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心疼。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暖，像是能驱散我心底的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