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灰烬。
我走出酒店,北城的雪纷纷扬扬落下,像极了南城那个雨夜。
只是这一次,再没有人会用校服裹住我的蝴蝶骨,对我说:“别怕,有我在。”
我抬头望着漫天飞雪,忽然笑了。
十年一觉南城梦,梦醒时分,我终于明白,有些爱,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的伤口已经凝固,血迹在雪地上晕开,像一朵朵凋零的红梅。
那些缂丝蝴蝶,那些熬过的夜晚,那些一针一线绣出的心血,如今都成了讽刺。
她记得,那是她第一次为江砚白设计婚纱。
那是一个深夜,江砚白推开工作室的门,手里提着一盒热腾腾的桂花糕。
他的金丝眼镜上蒙着一层薄雾,冷白皮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他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宁宁,别太累了。”
苏婉宁抬起头,看见他眼底的温柔,心里一阵暖意。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笑着说:“不累,这是为你设计的婚纱,我想让它完美。”
江砚白低头看着桌上的设计图,裙摆上绣满了缂丝蝴蝶,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飞走。
他伸手轻轻抚过图纸,低声说:“很美,就像你一样。”
苏婉宁的脸微微发烫,低头继续绣着蝴蝶。
她的手指被针扎破了好几次,可她并不在意。
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对江砚白的爱,是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可如今,那些蝴蝶却成了他们爱情的讽刺。
婚礼上,新娘穿着她设计的婚纱,裙摆上的缂丝蝴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每一只蝴蝶都带着她的血泪,如今却成了他们爱情的见证。
苏婉宁站在宾客席上,看着江砚白牵着新娘的手,眼神淡漠如看陌生人。
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千万片,每一片都带着无法言说的痛。
……
苏婉宁第一次接触缂丝,是在南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