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替嫁小媳妇,娘家虐我,夫家也虐我,虐肝虐肺身心碎了一地。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老娘以身入局,哪怕是死,也要陆家徐家灰飞烟灭!没有人,可以虐了老娘还全身而退!
1.替嫁冲喜
阴冷的风裹挟着如泣血般的雨,疯狂地扑向祠堂,那血腥气仿佛地狱恶鬼的呼吸,丝丝缕缕渗进阴森的祠堂砖缝。
我像具残破的木偶,跪在冰冷刺骨的青石板上,眼神空洞,呆滞地数着那滴滴坠落的血珠,整整三十二滴,每一滴都是继母那狠辣无情的鞭子在我背上留下的罪证。
膝盖早已失去知觉,仿佛不属于自己,唯有喉咙里那股浓烈腥甜的锈味,如恶魔的利爪,狠狠揪着我的灵魂,提醒着我还在这如炼狱般的世间苟延残喘。
“画押!”父亲怒目圆睁,五官扭曲得如同索命的夜叉。他将沾着朱砂的毛笔狠狠摔在我面前,溅起的血点子如朵朵红梅,绽放在他袖口那精美的暗纹上。
他身后那扇紫檀屏风上雕着的百子千孙图,在摇曳的烛火映照下,影子如群魔乱舞,狰狞可怖。“能替陆家分忧,那是你的造化,你别不识好歹!”
我费力地抬起头,望着供案上母亲那已残破不堪的牌位,檀木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细纹,仿佛是母亲在向我哭诉着她的冤屈。
三天前,那些恶魔般的身影闯进西厢房,嚣张跋扈地叫嚷着姐姐在教会医院被流弹伤了脸,要拿我的生辰八字去合婚书。
我死命护着母亲的遗物,却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像拎小鸡似的按在青砖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继母用那价值连城的金丝楠木匣子,毫不留情地砸碎了牌位的一角。
“大小姐,你可想清楚了!”继母那涂着蔻丹的手指拈起一片碎木,在烛火上肆意燎着,她脸上挂着扭曲的笑,那焦糊味混合着她身上浓烈刺鼻的茉莉香膏,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听说静安寺的姑子手段高明得很,前儿个张参议家送去的丫头,不过三天就学会用银箸夹自己的眼珠子,你要是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