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猫腰进了车厢。
我看着车窗外,小光先是跟闺蜜小梅简单聊了两句,随后也坐回了车里。关上车门,小光点了根烟,吐出一圈烟雾后,突然间看着我。
那眼神很是专注,但是冷冰到没有血色。
“小南,”小光念叨着,嘴唇上下开合,说着:“今天晚上是我们的订婚宴,你都准备好了吧?”
车厢里的暖气突然停止运作,车载显示屏上的数字时钟在23:47分开始剧烈抖动。小光夹着烟的手指骨节发白,烟灰簌簌落在深色西装裤上,烫出密密麻麻的焦黑小孔。
“订婚宴的蛋糕是你最喜欢的。”
他突然露出古怪的微笑,后视镜里映出他左侧太阳穴有蓝色血管在皮肤下诡异地游动,“记得拆开我送你的礼物。”
我不寒而栗,但却下意识按住空荡荡的脖颈,记忆突然出现断层——今早梳妆台上分明摆着两个礼物盒。
此刻,后备箱传来沉闷的敲击声,像是有人在用指节叩击装年货的纸箱。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背后坐垫,开始渗透出血腥的味道。
“后座是给叔叔阿姨带的红酒。”
副驾驶座上,一个没有表情的女人,硬直直地歪着脖子,仿佛没有关节一般说着话,那是小光的姐姐,小芒。
我浑身血液凝固,方才分明没看到那里有人。
街道两侧的霓虹开始逆向流动,商铺橱窗里的模特突然齐刷刷转向我们的方向。车载广播发出刺啦电流声:
“本市即将迎来建市以来最长的新年钟声,持续时长...…”
后视镜里宝蓝色的身影正在融化,像被高温炙烤的蜡像般顺着真皮座椅流淌。
小光却恍若未觉,依然平稳地转动方向盘拐进小区,挡风玻璃上突然泼满暗红色液体,在雪夜的路灯光晕里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
家门在眼前打开的瞬间,争吵声如利刃劈开寂静。
母亲举着碎玻璃花瓶,父亲领带歪斜地倒在玄关,满地的酒渍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