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搅动着沉闷的空气，也搅动着他纷乱的思绪。
李浩又给顾晨倒了杯酒，自己也闷头喝了一大口，似乎想借酒消愁，又似乎想借酒壮胆。“顾晨，其实……安娜她，生前还跟我提过你。”
顾晨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一丝期待，又像是一丝恐惧。“她……说了什么？”
李浩放下酒杯，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眼神闪烁，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组织语言。“她……她说你变了，变得她都不认识了。说你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像个……像个幽灵一样。”
顾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气。他想起那些与安娜相对无言的日子，那些冰冷的空气，那些无声的隔阂。
“她还说……说你对她越来越冷淡，甚至……甚至连她的生日都忘了。”李浩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顾晨诉说。
顾晨的脑海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努力地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安娜的生日。他只记得那些无休止的写作，那些被退回的稿件，那些堆积如山的泡面桶。
“她……她是不是很恨我？”顾晨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李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只是……只是很失望。她说她感觉不到你的爱了，她说她觉得你……你根本就不在乎她。”
顾晨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他紧紧地咬着嘴唇，直到嘴唇泛白，渗出血丝。
“顾晨，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责怪你。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道，安娜她……她真的很爱你。只是……只是你们的爱，走错了方向。”李浩的声音里带着叹息，带着惋惜，也带着一丝无奈。
顾晨低下头，任凭泪水滴落在酒杯里，溅起细小的水花。他突然想起，安娜曾经说过，她喜欢百合花。而他，却从来没有送过她一束。
“李浩，你说……我是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