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两半。左半部分,映着梅三更倒提焦骨刀;右半部分,显出白芷撕下七张面皮的惊悚画面。
青铜鼎的残片,突然飞起,迅速拼成炼丹炉的形状。炉中,坐着三百个吞剑的泥娃娃。燕七的右眼,突然淌出金液。那些液体落地,瞬间化作蛊虫,竟开始疯狂啃食自己的影子。
阿蘅的琥珀瞳孔,完全融化,露出里面蜷缩的金蚕王。“子时三刻到了。” 她的声音,突然变成三百个童声合诵,透着无尽的诡异,“该服药了。”
刹那间,所有曼陀罗同时绽放。花蕊里的婴孩,纷纷爬向燕七,手腕上系着的七星结,突然勒进他的脚踝。
燕七的剑,终于动了。这一剑,比五年前洞庭那夜,更加决绝。剑光扫过之处,七百朵曼陀罗,瞬间枯萎。
但在最末那朵残花里,他看到自己抱着阿蘅,跪在药炉前。炉中,炼着七星剑。
剑气,突然转向。断刃刺穿冰棱的那一刻,阿蘅的心口,飘出半片竹叶。那竹叶,正是当年的信物。
“原来是你…” 燕七的剑势骤收,左手突然长出梅三更的刀茧。“我们都在鼎里”,这句话还未说完,江水突然蒸干。
三百泥娃娃,从丹炉中跳出,每个都顶着燕七的脸。他们手拉手,围成一个圈,开始唱起五年前的葬歌。
白芷的银簪碎屑,突然聚成钥匙,插进燕七心口的剑伤。当青铜鼎重新合拢时,最后的光影里,梅三更的刀,正刻着第七朵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