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手腕都系着七星结,脸上爬满蛛网状的红痕。燕七的剑终于出鞘,却发现剑柄里掉出一卷血帛——那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小楷,正是《青囊书》的笔迹。
莲花灯骤然熄灭。
黑暗中响起金铁交鸣之声,燕七的剑刺出时,突然想起梅三更袖口的黑线。原来五年前种下的毒,今夜才发作。血帛在剑气中碎成蝴蝶,每一片都映出苏娘子含笑的眼睛。
白芷的尖叫撕破雨幕时,燕七的剑已穿透十三朵红梅。江水突然倒灌,青铜棺里伸出无数苍白的手。白芷簪子上的莲花终于完整——那半朵刻在梅三更刀鞘上的残梅,正从她心口的刺青里浮出来。
剑光破开浓雾时,十三道红影已结成梅花杀阵。燕七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七星剑映着江面血色,倒像是浸在朱砂里淬过。白芷簪尖垂落的血珠突然悬在半空,化作七朵红莲。
“叮——”
第一剑撞上青铜棺迸出火星,燕七虎口发麻。那棺中探出的手竟裹着冰霜,指甲缝里蠕动的银丝分明是寒潭铁线蛊。剑气扫过处霜花炸裂,却在红衣人眉心凝成血珠。
“梅三更的寒梅手!”
燕七旋身避过三道爪风,衣襟裂口处赫然结成冰棱。江水突然翻起丈高,十二条铁链绞成囚龙桩。白芷的笑声混着铁链撞击声:“七星映月?”她指尖弹在血莲上,江面顿时浮起二十八具冰棺,“今夜只有血月当空!”
剑鸣骤如裂帛。燕七踏棺而起时,剑尖拖出的寒芒竟在雾中凝成北斗。红衣人腕间七星结突然收紧,梅香混着尸臭扑面而来。最末一口冰棺炸开的瞬间,某道红影的招式里分明晃着苏娘子独门的回风步。
“嗤——”
剑锋贯穿第三具红梅衣时,燕七瞳孔猛地收缩。那人溃烂的脖颈上,竟系着五年前他亲手编的平安结。腐肉间突然钻出金蚕,七星剑霎时爬满蛛网状裂纹。
“咔嚓!”
剑身崩断的脆响惊起寒鸦。白芷的银簪已抵住他喉结,簪头莲花绽开露出森森獠牙。燕七忽然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