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他瞳孔里映出的自己——嘴唇涂着猩红唇膏,像极了父亲被捕那日母亲嘴角的血迹。
暴雨就是在这时砸下来的。
二十三点七度的空调房里,明渊听见冰层在血管里开裂的声音。
他数着知秋离开的脚步声,数到第二十七下时,手机震动着弹出新消息。
[巴黎的公寓定金已付,尾款三日內结清]未读信息往上翻,是知秋经纪人发来的行程单:米兰时装周、纽约慈善晚宴、维也纳金色大厅独奏会...最后一条来自五月三日凌晨三点:顾先生,知秋说不需要生日礼物,请勿再联系明渊摸索着够到止痛药瓶,倒出三倍剂量。
月光透过百叶窗切割他的脊背,那上面还留着当年替知秋挡下追债人铁棍的疤痕。
药片混着血咽下去时,他打开了上锁的抽屉。
天鹅绒盒子里躺着枚素戒,内侧刻着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