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自家的门面开了一家饭馆谋生。
饭馆的生意并不好,别看生意不大,不过小生派头却不小。
每天在街上,都能看见小生开着一辆不知道几手的路虎揽胜,夹着手包,戴着金链子,招摇过市。
小生连续找了我三次,都吃了闭门羹之后,他开始换个思路,去找我身边的亲戚、朋友来说情。
不少人给我打电话,有的直接点明主题,有的旁敲侧击,还有的含沙射影说一些话。
我都一言以蔽之,说:“这个不是简单的殴打他人案件,还牵扯到妨碍执法、售卖假货等等问题。再说了,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已经都交到派出所了。”
本以为我拒绝掉这些人就没事了,没想到他们却找到了我的父亲。
…………
父亲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问:“爸,你怎么也当说客了?”
电话那头,我听见父亲长叹一口气,说:“我这是为你好呀,你想想,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不能因为一时间的冲动就毁了前途。”
我不理解,为什么依法办事处理一个地痞流氓,会毁了我的前途。
我觉得父亲有些过于谨慎了,他对老痞子这伙人的恐惧是植根于骨子里的。
他们这一代的农民中,大多数是勤劳肯干,也是逆来顺受。
残酷的社会规则把他们都驯服了。
我跟着父亲坐火车,他总是很着急地跑过去。
开始我还觉得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在父辈年轻的时代,挤不上车是常有的事儿。
父亲对老痞子的惧怕依旧如此。
他担心老痞子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会影响到我的前途,这种担心我能够理解。
不过我告诉父亲不必担心,一来这件事老痞子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能量,二来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够左右的。
父亲听后,着急地骂了我一顿,然后狠狠地摔了电话。
………
年后,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