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雪时萧钦余的女频言情小说《改嫁战神王爷后,世子他跪求原谅冯雪时萧钦余全文》,由网络作家“听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冯雪时这么说,管家吓得瘫软在地,随后崩溃地看向潘氏。“夫人,老奴让人掉包金锭,可都是按照您的授意,您救救我啊!”潘氏的脸色瞬间刷白。冯雪时却故意斥责道:“一派胡言,婆母身为侯夫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分明是你这刁奴自己犯错还不承认,等到了官府定能水落石出,还婆母一个清白!来人,把他给我押走!”桂嬷嬷身后两个小厮上前要带走管家,萧钦余再忍不住,大喊起来:“不可!”他快步来到冯雪时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是存心的吧!因我要纳妾,你怀恨在心,非要闹出这么大动静,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看我们侯府的笑话!”“世子说的哪里话?”冯雪时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我不过是给冯家要个清白罢了。免得被人占尽了便宜,还要背负骂名!”萧钦余压制着火气...
《改嫁战神王爷后,世子他跪求原谅冯雪时萧钦余全文》精彩片段
听到冯雪时这么说,管家吓得瘫软在地,随后崩溃地看向潘氏。
“夫人,老奴让人掉包金锭,可都是按照您的授意,您救救我啊!”
潘氏的脸色瞬间刷白。
冯雪时却故意斥责道:“一派胡言,婆母身为侯夫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分明是你这刁奴自己犯错还不承认,等到了官府定能水落石出,还婆母一个清白!来人,把他给我押走!”
桂嬷嬷身后两个小厮上前要带走管家,萧钦余再忍不住,大喊起来:“不可!”
他快步来到冯雪时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是存心的吧!因我要纳妾,你怀恨在心,非要闹出这么大动静,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看我们侯府的笑话!”
“世子说的哪里话?”冯雪时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我不过是给冯家要个清白罢了。免得被人占尽了便宜,还要背负骂名!”
萧钦余压制着火气,咬牙切齿地警告她:“不能报官!”
管家被吓唬了几句就全盘托出了,真要是去了官府,侯府尤其是潘氏,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这样吧,我答应你,纳妾一事先缓一缓。等你什么时候松口了再让薛吟进门,这总行了吧?”
他这话说的,像是给了她多大的恩典似的。
冯雪时轻蔑一笑,直接拒绝:“不行!”
“你!那你想要什么,反正,报官绝对不行!”
冯雪时转念一想,光是让侯府丢人怎么够?
她勾唇一笑:“这样吧,你们给我打一张欠条。以后要是还不上,就用名下的住宅商铺、农庄田地来抵债,也不是不行。”
潘氏在边上听到,气得直跺脚:“你这毒妇,休想霸占侯府的产业!”
“婆母不愿?那好,那我就......”
“等一下!”萧钦余拦住她,憋屈开口:“我答应你,打欠条!”
冯雪时飞快地将千两黄金的欠条拟好,等萧钦余一脸不愿地签字画押过后,她看向在场的人,扬声开口。
“今日这欠条,我会交由皇后娘娘替我保管,在场的诸位皆是见证,侯府想抵赖可不行!”
什么,她居然还要送入宫中保管!那岂不是想找机会毁掉都不行了?潘氏两眼一抹黑,险些晕倒。
接连几日,潘氏都吃不下饭,甚至看到萧钦余她都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你娶进门的好媳妇,就是这么对待婆母的吗!那日你就不该签字画押,就算闹到官府,我不承认,她还敢逼死我不成!”
萧钦余无奈道:“我和父亲在朝为官,最忌讳名声受损,难道您想让我们被人戳脊梁骨吗!”
而后,不知是安慰潘氏,还是安慰他自己,萧钦余又补充道:“她就是一时赌气,故意用欠条吸引我的注意怕我忽略了她。只要她还是世子妃,这欠条,就不作数!”
“那吟吟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萧钦余眉头紧锁:“先缓缓吧,等世子妃气消了再说!”
他一走,薛吟就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满脸委屈:“姨母,再耽误下去,我这肚子都该显怀了!表哥不给我名分,是要这孩子成为奸生子吗?”
潘氏瞪了她一眼:“现在连我都被那个贱人拿捏住了,哪还顾得上你!”
薛吟脸上闪过一抹恨意:“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欠条在一日,您就要被她一个小辈压着,您咽的下这口气吗!”
“欠条如今在皇后的手上,谁能销毁?”
“我倒是有个主意......”薛吟俯身凑近,压着声儿开口:“常言道,人死债消。如果她死了,就算是皇后,也不能替她要债吧!”
潘氏的脸色变了几变:“可她是护国公嫡女,真出了事,我们侯府定会被宫中问责,没有好果子吃的!”
“谁说要直接动手了,如果我们设法毁了她的名节,她说不定自己就得一心求死!即便苟活,我们也能以此为要挟,逼她将欠条销毁!”
“快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薛吟提醒道:“永怀侯府不是让人送来了请帖,说要在府中贺乔迁之喜,邀请我们前去做客吗?永怀侯夫人向来和您亲近,她的女儿玉薇县主也和我无话不谈,只要说通了她们母女,就有机会对冯雪时下手!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让表哥知道......”
潘氏起初有些犹豫,毕竟让人糟蹋自己的儿媳,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听起来实在不体面。
可一想到冯雪时的种种作为,让她颜面尽失,再加上薛吟不停撺掇,她咬咬牙一拍床板:“就按你说的办,我必让那小贱蹄子往后乖乖给我当狗!”
房内,冯雪时看着刚送来的请柬,心头一动。
听闻这几天,潘氏茶不思饭不香,连下床都没力气了,居然还有心情去永怀侯府赴宴?
原先她是打算寻个由头敷衍过去,万没想到,冯雪时会不依不饶,还从宫里请了帮手,这还了得!
她立刻将管家叫到了跟前:“如今冯雪时从宫里请了个嬷嬷来清点私产,我们私下用了多少,你可有数?”
被她问及,管家都快哭了:“夫人,自从世子妃嫁进来,府里每个月的开支都会从她的私产里取用,一开始还记了账,可这都三年了,账目早就乱了,实在算不过来了!”
潘氏的额头都急出了冷汗:“那怎么办?那个嬷嬷可是皇后派来的人,就算是我,也不好轻易得罪的!”
念及此,潘氏忍不住咒骂起来:“这个小贱蹄子,真是不省心!是半点情面都不给侯府留吗!”
他们说话的时候,倒也没避着边上的薛吟。
薛吟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姨母,我倒有个主意,或许可行!”
潘氏连忙追问:“你有什么主意?快说!”
“您之前不是说过,世子妃私产里有不少金锭子吗?”
潘氏点了点头:“是啊,她父母死后,护国公府原先的田产庄子等不便看管,冯家的人就替她变卖成现钱,换算成了金元宝给她送了过来。”
管家跟着说:“为了图方便,我们一直取用的,也都是这些金子。”
薛吟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这就好办了!我们可以将那些金元宝换成金包银甚至是金包铜啊,这样,从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实际的价值却差了不少。”
她一说完,潘氏心头一喜:“这个主意好啊,至少能给宫里交差了!”
但潘氏随即又担心了起来:“可是,万一后面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薛吟冷笑了一声:“等东西交还给她了,真要是出问题,也是她们自己的问题,跟咱们再没关系了。到时候,咱们只需装作不知情便是。”
“世子妃若真的闹起来,我们还可对外说,是她胡搅蛮缠,自己私用了财物,反而给侯府泼脏水。只要拿不出证据,她就不占理!”
侯夫人听了,越发高兴起来,拍了拍薛吟的手:“哎呀!还是你有主意!管家,你立刻着手去办,就按吟吟说的,把金元宝都给换了!”
天一亮,桂嬷嬷便来到了库房,礼数周全地和管家寒暄了几句,并将清单递了过去。
“之前,世子妃已经跟侯夫人商量好,要将她的嫁妆和冯家的私产收入私库。这清单,世子妃和侯府库房的管事应该人手一份,不如就由管家你来核对,要是没问题,老身就让人来搬东西了!”
管家干笑了两声,扫了一眼清单。
“嬷嬷先不要着急,您也知道,我们临江侯府家大业大,这公库里的物件更是数不胜数。因为夫人说过,世子妃是自家人,她带来的东西,我们也没有特意区分出来。如今世子妃想要单独保管,我们也得从中挑拣出来,难免是要费些时日的。”
一听这话,桂嬷嬷微微变了脸色。
昨日听冯雪时说起库房不会轻易交出,她还以为是世子妃多虑了。
毕竟,她素来以为世子和世子妃感情深厚,侯府也是个体面人家,应该不会过多拿乔,使什么绊子。
没想到,眼下一上来就找了这么个借口。
桂嬷嬷板起脸,语气微沉:“老身虽常在宫中,但没少负责内务府的采买事宜,因而经常外出,接触过不少皇商贵族。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儿媳进门之后带来的嫁妆,会跟婆家的物件混淆在一起,不分开的!”
管家被这么一呛,只能腆着脸找补:“这也是因为世子和世子妃夫妻一体,不分你我,才没有泾渭分明。”
桂嬷嬷又问:“那不知,侯夫人和二房三房几位夫人的嫁妆,是否也在公库里?如若不在,莫不是意味着他们夫妻不睦,才会格外计较?”
被她如此反问,管家哪敢再多嘴?
就算潘氏能硬着头皮将嫁妆拿出来,二房和三房可不是吃素的!
真要是触碰到他们的利益,必定鸡犬不宁!
见管家讪讪不语,桂嬷嬷语气稍缓:“事已至此,还是先将世子妃的资产挑拣出来为重!皇后娘娘敦促老身经办此事,耽误不得,要是你们这里人手不够,我可以去宫中再借调几个手脚麻利的过来帮忙。”
有这嬷嬷一个人在,就已经够头疼的了,要是再多来几个,哪里还招架得住?
管家当即表示:“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了,嬷嬷宽心,想来再有个三五日,东西就能找的差不多了。”
桂嬷嬷直接拍板:“那说定了,三日后我们正式交接!”
回到房中,桂嬷嬷将管家的话一一说与冯雪时听。
冯雪时的手指轻轻在桌边摩挲着:“管家这是答应了?”
“是!”
“那到时,就要烦请嬷嬷多多费心盯着了。另外,在正式交接之前,得多找几个人随时盯着库房,以防有人故意添乱,譬如放火或是劫财......”
听到冯雪时这么说,嬷嬷越发好奇。
“世子妃莫非是怀疑,侯府不会轻易将您的嫁妆交出来?”
“嬷嬷既是来帮我的,我也向你透个底。这三年来,我冯家的资产已经被他们用去了不少,就算他们碍于皇后娘娘的情面想交差,一时半会儿也是填不上窟窿的!”
“什么,他们怎么敢?”桂嬷嬷大惊。
冯雪时看向桂嬷嬷:“嬷嬷,烦请您在这里帮我看着,我出去一趟,会尽快回来!”
桂嬷嬷并未过问,只是同她保证:“世子妃放心,有老奴在,谁都别想趁机浑水摸鱼,一切等您回来再说!”
眼见冯雪时要走,萧钦余扬声叫住她:“站住,你要去哪儿!”
可冯雪时一甩衣袖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飞鹰镖局遍布大江南北,总部就在京城。
冯雪时刚下马车,就有人上前招呼:“这位夫人,不知到我们镖局来有何吩咐?”
她直接说明来意:“三年前,我老家的叔伯托贵镖局的人从桐州护送一批财物到京城来。不知现在,可否找到当年的票据?”
镖局的伙计面露难色:“虽说只要抵达京城的货物,我们这里都会登记存档。但三年也太久了,想要从档案库里调出来,没个十天半月恐怕是不行的。不知夫人是否急着要啊?”
“十天半月?这太久了!”她想了想:“可否让我见一下你们当家的,我跟他说。”
二楼一间雅房内,镖局掌事将一层书架上的两本书调换了位置,柜子竟慢慢挪动,露出了身后一间密室。
掌事拾级而下,摇了摇一串悬挂在墙壁上的铃铛,不多时,就有一道身影从另一头踱步而来。
见到来人,掌事恭敬开口:“王爷,临江侯府的世子妃今日来到镖局,想让我们帮忙找一份票据。”
“什么票据?”
“是三年前冯家人托运到京城的国公府私产的票据,世子妃似是要的很急。属下命人暗中去侯府打听了一下,这几日,世子妃请了宫里的嬷嬷前来替她清点私产,她和侯夫人闹得不太愉快。”
密道之中,烛火隐隐绰绰,对方的面容看不真切,声音却凛然有力:“多召集人手帮着一起找,一个时辰之内,把她要的东西给她。”
“是!”
会客厅里,冯雪时心不在焉地喝着茶,本以为今日难有收获了。
谁知不过半个时辰,掌事就拿着一份封口的绢帛走了进来:“世子妃,您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了。”
冯雪时心头一喜,看完后更是宽心了:“这上面竟还有镖物的轻重?”
“不错。冯家托付给我们的,有银镖和物镖。银镖就是您说的那些金锭。物镖,则是珠宝布绢等物。世子妃若需与人对质,在下可随您前往,当场说明。”
没想到这镖局做生意这么厚道体贴,冯雪时感激地扯出一个笑:“如此,就多谢李掌事了!”
临江侯府,潘氏和萧钦余用完了午膳,看到冯雪时还没回来,越发阴阳怪气。
“她搞什么名堂!该不会是被我们戳穿冯家的真面目,无地自容躲起来了吧!”
管家跟着说:“要不然,老奴先把东西收回库里?”
桂嬷嬷还未来得及阻拦,身后就传来冯雪时的声音:“住手!”
几人闻声看去,就发现了冯雪时身后跟着的男人。潘氏警惕地问:“这人是谁?”
“这位,是飞鹰镖局的掌事。三年前,这些私产就是他们帮忙运送到京城的!”
潘氏心下一沉,萧钦余也顿感不安,他闷声开口:“都那么久了,你找镖局的人作甚!”
冯雪时将票据展开:“这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所有金锭的斤两!既然侯府不承认东西被人动过,那就当场称重对比清楚,孰是孰非,自有分晓!”
潘氏气得破口大骂:“你疯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收买了镖局的人让他们做了个假票据想来讹我们!冯雪时,你真不要脸,跟你那些叔伯一样,都是下三滥的东西!”
冯雪时沉声打断她的叫嚣:“这些票据上,不仅有管家的画押,还有侯府的骑缝章。婆母如果不认,我可以送到官府去核实。”
一听她要报官,潘氏登时哑火,老实了下来。
在冯雪时的要求下,李掌事将所有的金锭当场称重,一对比下来,果然出入极大!
“当时送过来的黄金,有一千三百两,如今却连半数都不到,就意味着内里几乎都被换成了铜、银......要说侯府没人动了世子妃的私产,谁会相信!”
结果一出,潘氏的声音都飘忽了起来,哪里还有之前的蛮横:“多半是闹了贼,将这些金子陆续偷换了去。”
说到这里,她气恼地看向管家:“你怎么做事的,身为府里管家,连府上有人行窃都没察觉!”
管家砰的跪在冯雪时的面前:“都怪老奴监管不严,还请世子妃恕罪啊!”
“是监管不严,还是监守自盗......现在说,还为时过早吧。此番损失了上千两的黄金,按照律法,行窃者当诛!必须要报官!”
冯雪时还没来得及细想,桂嬷嬷又问管家:“不知世子妃的珠宝首饰都在何处?”
管家又让人将十几个珠宝匣子打开,有些为难地看向冯雪时。
“世子妃,有件事得跟您说一声。您也知道,世子如今在光禄寺当差,少不了和同僚官员来往。为了世子的前程,夫人就做主给朝中部分官员的家眷送了些礼物。恰巧您的嫁妆里珠宝种类繁多,备礼的时候,便从当中挑选了一些,送了出去。”
“这是什么道理?”桂嬷嬷一听便坐不住了。
她看向潘氏,眼中尽是不赞成。
“侯夫人,就算世子在外交际有用钱的地方,也不该从世子妃的嫁妆里克扣吧!难道偌大一个侯府,还没有闲钱,用于人情往来么?”
萧钦余被她这么一说,表情僵硬了几分,有些无奈地看向潘氏。
潘氏耷拉着一张老脸,不悦道:“桂嬷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会不知疏通关系向来费钱!何况世子妃是世子的正妻,既为人妇,为夫君分忧乃是分内之事。如果这都做不到,还要斤斤计较,那也太薄情寡义了!”
桂嬷嬷刚要再和潘氏争执几句,就被冯雪时轻声打断:“婆母既然认定,这是我这个妻子该做的,我也不敢忤逆您。但我总要知道,取用的珠宝是送到了哪些府上?否则不清不楚,也不知是真的送出去了,还是被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拿了去!”
听她这么说,潘氏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便将提前拟好的名单递给了冯雪时:“回世子妃,送礼的名册都在这里了,请您过目。”
冯雪时飞快地扫了一眼,桂嬷嬷在边上一并瞧见,脸色越发沉重。
这冗长的一大片,竟然一下拿走了五十多件,还个个都价值不菲!
见过欺负人,但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冯雪时将名单收好,放进袖子里,示意桂嬷嬷和管家继续交接。
等他们一一清点完,她心中更觉得奇怪。
不对劲!
侯府霸占了冯家的产业整整三年,绝无可能只少了这五十多件珠宝,肯定还有别的!
就在桂嬷嬷打算让人将东西都抬走的时候,冯雪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扬声制止道:“且慢!”
萧钦余心下觉得丢人,本就不想在这里多待。
听冯雪时这么说,越发不耐烦起来:“你又怎么了?”
冯雪时没搭理他,只是看向管家:“刚刚那些装有金锭的箱子,再打开让我瞧瞧!”
潘氏吓得忍不住跳脚:“你刚才不是已经看过了,怎么又要看?这么多人在这里耗着,你耽误的可是大家的时间!”
潘氏越心虚,冯雪时越觉得这当中有蹊跷!
她径直走到了木箱的边上,随手拿起一个金元宝,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元宝的分量不太对,于是又从另个箱子里也拿了个元宝出来,平放在左右手,眼神倏地变得凌厉了起来。
见到她的动作,潘氏忍不住大口吞咽着口水,管家也掏出了帕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冯雪时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们一眼,下一瞬,竟是直接将其中较轻的元宝扔在了地上。
而掉落的元宝砸下去的瞬间,竟是往上弹了起来,反复了几次,方才附在地上。
桂嬷嬷惊讶地看着她:“世子妃,您这是做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金锭,都有问题!”
潘氏将眼珠子一瞪,愈发不满:“胡说什么!桂嬷嬷是你从宫里请来的人,连她都清点过数目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数目的确是对上了,可这元宝,分明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说完,冯雪时直接从头上取下了发簪,用力在金锭的表面划拉了下去。
但见原本该是纯金的地方,却显出了一抹银白。
“拿刀来!”冯雪时一声令下,她的贴身婢女景明赶紧递过来一把匕首。
当着所有人的面,冯雪时用力将元宝切成了两半。定睛一看,这两半的截面,分明都是银子,只有表面镶了一层轻薄的金子!
桂嬷嬷惊地捂住了嘴巴:“这,这是金包银!”
金包银,只怕还没完?
冯雪时弯腰将刚才扔到地上的那个更轻的捡了起来,再从中间切开,桂嬷嬷一看,更是傻了眼。
什么!金包银已经够过分了,居然还有金包铜!
一两黄金便是十两白银,更是万文铜钱,这么多箱金元宝被偷梁换柱,价值可谓千差万别,这还得了!
冯雪时冷冷看向潘氏:“为何从我娘家带来的那么多箱金子,如今却成了这些个残次品。这三年,它们都是在侯府的库房里保管着的,婆母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潘氏紧张地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怎么会这么倒霉!
差一点就能正式交接了,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被冯雪时发现了猫腻,日后再想撇清关系都难了!
桂嬷嬷同样神色愤慨:“先前,管家说将世子妃的五十多件珠宝首饰送了出去,已是极其不厚道!现在竟是连实打实的金子都给换了。侯夫人,倘若今日临江侯府不给世子妃一个说法,老身定要进宫去,请皇后娘娘来评理!”
见她又把皇后搬出来,潘氏也不愿坐以待毙。
她故作惊讶地凑上前去,唉声叹气道:“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金子,怎么成了金包银和金包铜啊!”
潘氏厉色看向管家:“还不如实交代,这些年,可有人动过这些金锭?”
管家也是个人精,被她这么一问,连声反驳:“夫人,天地可鉴。当初世子妃的娘家托人将东西送来,我们就直接封锁进了库房,无人敢动啊!”
潘氏与他一唱一和:“这倒是奇怪了,怎么府里其他东西都完好无损,单单就世子妃的出了问题......”
她顿了顿,往下说的话更是恶意满满:“该不会,这从一开始,你们冯家就故意以次充好糊弄我们,现在反而把账算在了侯府头上吧!”
即便已经极力控制心绪,听到潘氏如此嚣张地给护国公府扣屎盆子,冯雪时还是难忍怒火。
“婆母莫不是忘了,当初冯家的私产被送过来,侯府可是派人清点了整整三日!尤其是金锭,您还亲自上嘴咬过,险些磕坏了牙。现在你一张嘴,就想颠倒黑白了?”
被她提及当年的糗事,潘氏越发挂不住脸面:“我只咬了那一口,能说明什么!这么多箱金子,我难道一个个都咬过?明明是你们冯家人缺德,表面上出手有多阔绰,背地里弄虚作假,欺瞒了我们这么久!”
冯雪时被气笑了:“我的叔伯们向来行事坦荡,因怜悯我是孤女,才好心帮我变卖田产庄子折成现钱送来,所有账目清清楚楚,皆有迹可循!如果你们不认,我不介意请他们到京城来,和侯府当面对质。”
萧钦余一直在边上旁听,心中已然明了,金子定是在潘氏命人做了手脚。
原本,他还有几分过意不去,盘算着日后多去几趟冯雪时的房内过夜,给她多些补偿。
谁知冯雪时态度强硬,竟要将冯家人给请来。
真要是事情闹大了,侯府的颜面往哪里搁!
萧钦余便将错就错,训斥起她来:“冯雪时,你我才是夫妻,理应共进退!而你的那些叔伯,说到底都是外人,定是他们私下侵占了国公府的产业,蛊惑了你,直到今日才真相大白!”
管家跟着附和道:“没错!之前因着老奴信任冯家人,才没有核对仔细。恐怕那个时候,他们送来的金子就是假的!世子妃,您可不要被他们骗了!”
听着侯府里的人互相袒护,沆瀣一气,冯雪时恨不得撕烂他们的嘴。
桂嬷嬷在一旁听了,也有些为难地低声提醒:“世子妃,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只怕拿他们没办法。即便您娘家来人了,他们咬死不认,也是讲不清的。”
冯雪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着心情,此刻不能乱了方寸。
嬷嬷说的对,得有证据!
她仔细回想着当年嫁妆运送进府的情景,突然,冯雪时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关键的细节!
三年前,她的大伯替她备好了私产,担心这么多的家财在来京城的路上遭到劫匪强盗,便特意雇佣了飞鹰镖局的人,一路随行相护。
飞鹰镖局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以信誉著称,凡事他们经手运送的物件,都有明确的估值和详细的记录。
只要找到镖局的人,就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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