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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宅斗呢?你独宠我干嘛虞铮独孤钺前文+后续

菜汪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直到年前,四皇子都没有来虞铮这里。当然,这不稀奇,四皇子他很忙。不光没来虞铮这里,正院他也没有去,其他侍妾屋子里也没去,只有白侧妃,有几次。为此,白侧妃看得出来是得意的,尽管她用心去隐藏了。柳氏心情不会好,她急着想要生孩子,可她还能怎么勉强四皇子?到了除夕,虞铮跟随进宫。她进过很多次皇宫,但是太庙是第一次。想想父亲还是太傅的时候,他是来过很多次太庙的。不过那个时候,这里供奉的是大周朝的祖先们。如今,这里供奉的人很少,他们只是当今的父母,祖父母。虞铮第一次看见把她指给独孤钺的太后,太后看起来温和慈祥,头发花白,精神矍铄。她也第一次看见了皇帝。当今的皇帝独孤翀时年五十四,他身材高大,笔直,鬓边也见白发,却有绝佳的精气神。他的容貌与四皇子...

主角:虞铮独孤钺   更新:2025-02-18 0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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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铮独孤钺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的宅斗呢?你独宠我干嘛虞铮独孤钺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菜汪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年前,四皇子都没有来虞铮这里。当然,这不稀奇,四皇子他很忙。不光没来虞铮这里,正院他也没有去,其他侍妾屋子里也没去,只有白侧妃,有几次。为此,白侧妃看得出来是得意的,尽管她用心去隐藏了。柳氏心情不会好,她急着想要生孩子,可她还能怎么勉强四皇子?到了除夕,虞铮跟随进宫。她进过很多次皇宫,但是太庙是第一次。想想父亲还是太傅的时候,他是来过很多次太庙的。不过那个时候,这里供奉的是大周朝的祖先们。如今,这里供奉的人很少,他们只是当今的父母,祖父母。虞铮第一次看见把她指给独孤钺的太后,太后看起来温和慈祥,头发花白,精神矍铄。她也第一次看见了皇帝。当今的皇帝独孤翀时年五十四,他身材高大,笔直,鬓边也见白发,却有绝佳的精气神。他的容貌与四皇子...

《说好的宅斗呢?你独宠我干嘛虞铮独孤钺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直到年前,四皇子都没有来虞铮这里。

当然,这不稀奇,四皇子他很忙。

不光没来虞铮这里,正院他也没有去,其他侍妾屋子里也没去,只有白侧妃,有几次。

为此,白侧妃看得出来是得意的,尽管她用心去隐藏了。

柳氏心情不会好,她急着想要生孩子,可她还能怎么勉强四皇子?

到了除夕,虞铮跟随进宫。

她进过很多次皇宫,但是太庙是第一次。

想想父亲还是太傅的时候,他是来过很多次太庙的。

不过那个时候,这里供奉的是大周朝的祖先们。

如今,这里供奉的人很少,他们只是当今的父母,祖父母。

虞铮第一次看见把她指给独孤钺的太后,太后看起来温和慈祥,头发花白,精神矍铄。

她也第一次看见了皇帝。

当今的皇帝独孤翀时年五十四,他身材高大,笔直,鬓边也见白发,却有绝佳的精气神。

他的容貌与四皇子有些相似,但他没有四皇子看起来那么冷。

他只是有帝王的威仪。

她也看见了贵妃,贵妃也不小了,四十多的人,却看着依旧美若天仙。

叫人的目光怎么都移不开。

上头点了虞铮和陆氏两个人上前见礼。

陆氏是被指婚给了六皇子的,也是侧妃。

想来也是第一次见驾。

她两个人走到前面,给太后皇帝行了大礼。

其实她俩是认识的,只是这会子也不便交谈。

皇帝看着她们两个,笑了笑:“咱家的臭小子们读书都不多,一个比一个鲁莽,可给你们委屈受?”

陆氏显然是要等虞铮先说话,虞铮嫁的是四皇子,她为长。

“回陛下,四皇子只是话少了些,不曾有什么委屈。四皇子妃宽容,府上姐妹照顾。妾多谢陛下赐婚。”虽然是太后赐婚的。

“妾也是,府上一切都好。”陆氏跟着一起行礼。

皇帝也就意思意思,笑着摆手叫她们落座。

坐回去的时候,独孤钺看了虞铮一眼,虞铮对他笑了笑。

开席后,大家说说笑笑,说真的有点不像是皇家的家宴。

大概是皇朝还新,皇子公主与皇帝太后之间,还没有生疏。

虞铮和白侧妃坐在四皇子和四皇子妃身后。

白侧妃今日有些不舒服,不过也强撑着。

她说心口疼,虽然时常是个借口,但她心口确实是有毛病的。

此时就是真的疼。

虞铮看出来她不舒服了,但是虞铮什么都不说。

斜侧,陆氏看了虞铮好几眼。

终于有个空档出去更衣,虞铮在外头站着。

天虽然很冷,但是大殿里人多闷得慌,她打算稍微站一站。

没想到陆氏也来了。

陆氏的父亲在前朝时候,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他应当是死于叛军之手。

当初遭难的人太多了,虞铮当时还在齐家,许多事她都没有打听。

陆氏赐婚给六皇子这件事,还是她前阵子才知道的。

“东君,还能再见到你,真是不可思议。当年你家遭难,我听闻后哭了许久。以为你死了……再后来好几年了,才知道你在齐家,跟齐景升成亲。只是没想到,这一转眼,咱们两个能在这里见面。”陆氏轻笑,看起来却不高兴。

“前些年浑浑噩噩。”虞铮叹口气:“你可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左不过就这么一回事。”陆氏笑了笑,只是笑的毫无温度。

虞铮知道陆氏之前是有婚约的,不过她的未婚夫死了。

这太正常,皇权交替,死去的人不计其数。

“我记得当年,你和七皇子玩的最好。七皇子还说,等你及笄,他就求娶你做他的皇子妃。你与他最是合得来,他也最喜欢你。吃到好吃的糕饼,都要给你送一盒。”陆氏说着,轻轻摇头:“只是我知道你,你不想进皇家,哪怕是皇子正妃你也不稀罕。结果,兜兜转转,你还是陷进了皇室。你说,命运是不是很神奇?”

虞铮笑了:“是啊,命运很神奇。”

“你过得好吗?都知道四皇子宠爱白侧妃,宠爱的命根子一样。”陆氏又问。

“还好,你呢?”虞铮又问一了一次。

这一次,陆氏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在守孝,替我爹娘。”

虞铮愣了一下,然后轻叹一声:“我先回去了。”

“东君!”陆氏拉住她,虞铮看过来。

她却又松手:“没什么,见到你很高兴。”

“珍娘,不要自苦。”虞铮拉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然后转身离开。

陆珍看了看自己手,苦笑了一声。

她也不想自苦,可这日子真的好苦啊。

回到席间,独孤钺又看她几眼。

坐下后,白侧妃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与陆侧妃说了几句话。”虞铮道。

“哦,倒是忘记了,你们是该认识的。”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好似精神更不济了。

皇帝本人喝酒喝的尽兴,嫌弃席上的酒不够烈,要叫人换大碗来。

贵妃含笑阻止:“陛下可不要这样了,大过年的,明早他们还要进来拜年,换了大碗喝了烈酒,今晚全都醉倒,明早一个也起不来了。”

太后也笑:“可不是,又不是在军中,不许换啊。”

皇帝只好咂嘴寂寞的认了。

宴席渐渐到了尾声,众人第一次在这个地方过的除夕,就这么要结束了。

出宫的时候,天又开始飘雪,虞铮上了马车,马蹄有节奏的敲击着青石板路。

一点一点的离开皇宫范围,慢慢回到府上。

睡不了多一会,躺下的时候,虞铮拉着罗氏把今日的事说了。

“她提起了七皇子,当时灵芝和堆雪都跟着我。”

罗妈妈手一紧:“这……这要是叫四皇子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没关系。”虞铮不在意:“那不是正好?”

前朝七皇子,大概已经死在了那场屠杀中。

前朝皇室的人还在世的,只有两位出嫁的公主,以及几个宗亲。

还是远亲。

他们如今也都在,没人要他们的命。

但是前朝皇帝的皇子皇孙,应该是都死了。不管是不是死了,朝廷都不可能叫他们活的。


白氏哼了一声:“你又知道了?”

虞铮看着她们拌嘴,但是很明显这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

慕容氏更像是提醒,而不是讽刺。

“无妨,家父过世多年,要说伤心,什么时候提起来都伤心。白姐姐是夸赞,我只有高兴的。”虞铮笑道。

不管怎么说,她今日挑明了白氏要见她的事,想必四皇子妃心里有数。

她们斗法是她们的事,她可不想参与进去。

最好她们都不要在意她,就叫她安安生生的过吧。

祈祷。

不过她还是去了白侧妃的院儿里。

比起她那个住处来,白侧妃这显然是好多了。

一进去就看得出,白侧妃是受宠的。

按说,后院除了正院,院子是分大小的。但是虞铮如今住着的那一处也不小。

就是偏了一点。

但是也分前后屋子,还不错。

只是跟白侧妃这里比,那就差远了。

这里的格局好,里头打理的也好,前后都恰到好处。

花木也是十分有样子。

做事情的奴婢们也都规矩。

等被请进了正屋里,更是看得出区别。

这里的家具,摆设,个个精致,看得出用心。

“情白姐姐安。”虞铮行了平礼。

白氏笑着也与她行礼:“快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茶,这是我喜欢的茶。云雾呢,这茶如今还好些,前几年不好得,我喝的就仔细。如今好了,再过两年天下彻底太平了,再也不怕运不来。”

虞铮点头:“是啊,也乱了太久,是该太平了。”

“你尝尝,不喜欢就叫人换了。”

虞铮喝了一口点头:“不错,白姐姐果然是个懂茶的。”

“清香甘冽,醇厚回甘。我最爱这个。”白氏也喝了一口放下茶碗:“只是我身子弱,看了多少郎中,都劝我茶不能多喝。”

“那姐姐还是听郎中的好,我听说如今宫中太医也逐渐招募全了,还有一些原来的,陛下不计前嫌,都召回来了。姐姐有空看看太医。”

白氏点头,显然也并不想说这个话题。

她也没有今日就要与虞铮说什么,更像是试探一下。

虞铮坐了一会就先回去了。

临走,白氏还给她包了一些茶。

回到了住处,罗氏叹气:“夫人最爱这个。”

她说的夫人,自然是虞铮的母亲周氏。

虞铮点点头:“既然给了,就喝了吧,这东西不经放。”

虞铮这里,暂时安稳。柳氏和白氏暂时也没什么别动静。

她十一月初九进府,第二次见到四皇子,已经是腊月初一了。

腊月初一,府中摆上了家宴。

黄昏时候,打扮好的虞铮就带着堆雪和灵芝往正院去。

她没有特地打扮的如何精致华丽,就是比平时稍微好一点。

穿了一身水红的裙子,外头披着斗篷。

今日天气很冷,前几日就下了大雪,外头雪还没化。

地上的雪是铲了,但是树枝上都还有,房顶上更多。

虞铮四处看了看,抬脚进了正院。

被请进了正堂里,就见四皇子,四皇子妃,以及白侧妃都在。

其他人还没来。

倒是难得白氏今日来的这么早。

虞铮上前见礼,今日四皇子穿的是龙纹常服,头发也是正常汉人发髻。金冠束发,很酷的样子。

虞铮这会子已经知道,他们独孤氏一族打从祖辈降了开始,就没有人要求他们易发。

几代下来,他们的发型变化也很大。

上一次看见的那个发型,早已不是独孤氏祖先留下的发型了。

如今独孤家的男子们也不固定发型,不是大场合的话,他们还是会那样打扮的。

虞铮觉得挺好,异国风情蛮好。

“快坐,今日冷得很,妹妹穿的怎么这么少?可是衣裳还没来得及做好?”柳氏问。

“多谢皇子妃,我穿的也不少,衣裳都送来了。还有几件过年的没来。这斗篷厚的很。”她说着话,将斗篷递给了身边的人。

她如今的衣裳确实还不错,毕竟也算新进府的人,宫里赏赐的有,府里安排的有。

这第一批,不会太差就是。

她丝毫没有要诉苦的意思,但是她也不会做出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

四皇子看过来,没有说什么,就是盯着她看了几眼。

虞铮对他笑了一下,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白侧妃看了几眼后,就继续说她方才说的话:“我听说金家那位妹妹回来了?”

“还没有,年前。”四皇子道。

白侧妃嗯了一下之后,有些不高兴,不过她没表示出来:“回来就好,如今虽然还有战事,到底不像以前了。她一个女孩子家的,总是要去军中也不好。”

“瞧你这话说的,昔年你也跟着咱们四皇子去军中。”柳氏笑了一下:“金家妹子算着……也有十九了吧?”

她说罢,看了一眼虞铮:“倒是比虞妹妹还大呢。”

“是吗?姐姐们说的,莫不是金将军家的哪一位千金?”虞铮问。

金将军是早年跟随陛下起兵的人,也是西河来的。

“是,你没见,等她回来定会来咱们府上的。”柳氏说着,看了一眼白侧妃:“到时候可就热闹了。”

虞铮心里大概已经有数了:“那就等到时候好好见一见。”

白侧妃哼了一声不接茬。

人到齐后,家宴就开始了,席面很是丰盛。

大家都敬四皇子和皇子妃喝酒。

等过了几轮后,四皇子道:“宫里定下了过年的规矩。”

去年的年虽然也是京城过的,但是那时候陛下还不是陛下呢。今年开始才彻底定下规矩。

柳氏看他:“是怎么说的?”

“陛下的意思是,除夕进宫,祭祖请神,自家人过年。初一进宫拜年。后头的日子,就可以各宫招待亲友。十五的时候,再进宫团聚,就可以了。”四皇子道。

“那也好。”柳氏点点头:“这么说来还是轻松些。就是年前只怕大哥二哥都赶不及回来吧?”

“嗯,要开春了。”四皇子点头。

虞铮听着他们说话,慢悠悠的吃东西,也没特别注意。

她的规矩从小就学,错是错不了的。


她本意也没有要留着灵芝然后反过来对付谁,她之前不是十分确定,如今算是彻底确定了。

这个灵芝太跳了。

平日里总是试图撺掇她什么,真心是把她当个傻子了。

“处置也好,这丫头实在是不老实,您不带她出去,她就想方设法的打听堆雪和青霜她们出去的事。还好那两个丫头懂事。”罗妈妈哼道。

处置一个灵芝简单的很,根本不必费心思。

清早她失手砸了虞铮的一支簪子,簪子上头的白玉花瓣就碎了。

奴婢弄坏了主子的东西,罚不罚端看主子的意思。

虞铮罚她做粗活,并且告诉她,只要做的好,就可以回来伺候了。

这不是什么重罚,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只是一旦做粗活了,她就不能进正屋伺候。

她存在的意义对于派她来的人就不那么要紧了。

这事,虞铮在请安的时候跟柳氏说了一声,柳氏不可能替一个侍女说情。

一旦成了粗使,再过几日找个理由赶出去,府里自有干活的去处。

柳氏也只是暗骂灵芝无用罢了。

至于这背后的事,心照不宣,柳氏也不会觉得心虚就是。

虞铮这边,脑子精明些的,都猜出原委来了。再不敢有谁小瞧了这位主子,不打不骂的,就把一个一等的丫头降成了粗使。

当然不能打骂了,一旦闹大了,对她可不利啊。

灵芝也是聪明的,她之前频繁的撺掇,主要是因为虞铮没说过她。

她膨胀了,这会子忽然成了粗使,她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就是后怕不已,所以不过五六日后,她也懂得配合,就借着偷懒不好好打扫的由头,从此就从虞铮这边退出去了。

虞铮以为灵芝走了就算了,她并无意与一个侍女较劲。各为其主罢了。

失去了利用价值,柳氏也不会管她,日后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只是没想到,她放过的人,终究还是在这后院争斗中丢了命。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过完了上元节没几日,朝中就忙碌起来。

新朝新政,忙是一定的。

皇子们不再上战场之后,要做的事多着呢。

独孤钺这几日也只进了一次后院,去的是白侧妃那。

他每天早出晚归,膳食都不怎么在府里用。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二月初一。

府上摆宴,前院几桌,后院几桌。

热热闹闹的把金侧妃迎进来,虞铮就跟着柳氏忙碌了一日。

有些人看她的眼神中含义颇多,大概是笑她进府的时候太冷清吧。

她今日就是个陪客,也不必做什么,金侧妃的院儿里摆上了宴席,柳氏是不必去的,白侧妃说自己病了不去。

虞铮自然也就说自己不舒服不去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轿子她不可能去抬。

三位侍妾不敢不去,自然都去了。

虞铮想想自己那会子三位侍妾都敢不来,生气倒也不至于,就有点感慨。

这个拜高踩低的世界哟。

当夜,四皇子自然歇在了金氏的院儿里。

这回白侧妃可没有派人去请。

临睡前虞铮想,得亏她两世为人,经历颇多。

不然就这前前后后的双标都能把她气黑化了,这帮小人。

次日一早,正院请安。

金侧妃倒是一早就到了,她盛装打扮,那一身大红的裙子着实贵气。

就是有些贵过头了,上头金线织就的花纹华丽无比,一头的金饰镶嵌着红珊瑚,比上首的柳氏华丽多了。


“叫她闭嘴。”柳氏淡淡的。

“您放心,奴婢已经嘱咐过了。赏了她钱,要是她懂事就闭嘴了,不懂事,就是找死。”

金侧妃不可能信得过灵芝,用她只不过是想从她嘴里挖出来一些虞氏的消息。

真要是信得过,就不会只是叫她打杂。

如今日子不好过,说明金侧妃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灵芝没用了。

她如今要是去暴露自己其实是正院的人,正院也不怕。

因为灵芝可不知道正院的任何消息。

她说了没用。

柳氏冷声:“金羚真是不省心,她野心太大了。”

月桃皱眉:“金将军手里的兵权都没交出去呢,这金侧妃莫不是还有取代您的心思呢?”

“她怎么不敢想?”柳氏咬牙:“贱人,她想的好。”

“左氏那,务必给我护的严严实实,要是这一胎是男胎,必须抱来正院。”柳氏哼道。

“是,您放心。只是奴婢觉得,您自己可不能懈怠,四皇子也有意叫您生呢,您可别光指望旁人。”月桃道。

“我自然要生,孩子还不是越多越好。”柳氏心里早就计划好了,左氏这一胎只要是男胎,她必然要抱来的。

这和她自己生又不冲突。

左氏也明白自己只怕留不住这个孩子,白侧妃和正院之间,她果断选了正院。

柳氏心里是很着急的,不管是否自己生,她膝下必须要有儿子。

至少,一定要在金侧妃之前就有。

果然与虞铮预料的差不多,陆侧妃才送出去不过几日,朝中就有动静了。

六皇子夫妇逼死侧妃的事,已经传开。

朝中有些臣子当朝哭诉,他们也遭遇了不平的待遇。

那些前朝臣子们并不敢联合起来,但是也都有意无意的表示了不满。

如今四海还没平定,南方战乱还没结束。

前朝还有一些皇族游离在外,还有一些别的叛军还占据着一些地方。

如果不能妥善的处置这件事,很可能引起很坏的结果。

陛下和太后都明白。

即便太后堵住了虞铮的嘴,可六皇子府上那么多人。

早已有人将六皇子侧妃陆氏的惨状传出去。

贵女们出嫁后,夫家都不能这么对她们,若是有娘家在,即便她是皇子侧妃,娘家也不会无动于衷。

这不光是疼不疼女儿的事,还有娘家日后怎么立足的事。

被糟蹋成那样,下葬的时候也有人看见过,那脸都没法见人了。

身上也多有凌虐痕迹。

还有她那个丫头,纯粹是被勒死的。

虽然太后已经罚了六皇子妃禁足半年,可显然那些汉臣是不同意的。

其实他们根本不在乎什么后宅倾轧,他们要的是惩罚六皇子。

只有惩罚了皇子,这才是个态度。

区区一个储氏,不管怎么罚,他们都觉得不够。

是的,西河人有的瞧不起前朝臣子,而前朝臣子仗着自己是朝臣,又瞧不起一个六皇子的妻子。

陛下当机立断,也没可惜一个六皇子。

直接罚了五十军棍,就在金殿前打。

罪名就是不善待前朝贵女。

既如此,太后也追加了责罚,六皇子妃储氏,跟着被罚了三十个板子。

她就不必进宫打了,而是去府上打。

不得不说,这责罚还是有效果的。

及时抑制住了很多人膨胀起来的心。

因为这一年多以来,各家贵族府邸丫头小厮们都被打的不轻。

也不是没有见血丢命的。

只是多数都被盖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起了风。

虽说年是过了,可这天气跟腊月差不多的冷。

这会子风吹起来,更是叫人觉得呼吸都不畅了。

虞铮为什么知道呢,因为她在外头,为什么在外头呢?

因为正院传话,初二自家府上摆宴过年。

得。

毕竟四皇子也是一家子,确实自家也要过年。

虞铮穿了一身红裙子,喜庆。

披着厚厚的斗篷,艰难的往正院跋涉,是真的艰难。

风真的不小,跟着她的人是堆雪,青霜,灵芝三个。

没法子,天虽然还没黑透,但是已经麻黑。

一会回来的时候就半夜了,风这么大,一个人提灯都得用手护着,不然根本不行。

虞铮被吹的眼睛也睁不开,听见堆雪几个请安,才抬眼,看见了独孤钺。

看这个来的方向,独孤钺应该是从白侧妃那边出来往正院来,不见白侧妃,估摸白侧妃起不来。

虞铮上前正要请安,一阵风又吹来,风里卷着干枯的树叶。

虞铮猛然把头埋进了独孤钺的前胸,一只手放在他腰上,屏住呼吸。

独孤钺被撞了一下,抿唇不言,没有推她,但是也没抱她。

等那一股强劲的风过去了,虞铮站好:“请四皇子安。”

独孤钺低头看她的笑脸,哼了一下。

然后说走吧。

虞铮也没去解释我真的只是躲一下风,独孤钺呢,他怎么想的他自己知道。

虞氏借着躲风故意撒娇。

他想,改天说说她,不能随时都撒娇。

还没进正院,就有人出来迎接。

按说今日初二,府上照旧应该挂着红灯笼的。

但是今日风太大,挂出来着实不安全。

所以只能挂气死风灯。

气死风灯就没那么好看,也没那么亮。

才进正屋,四皇子妃已经迎上来。

她给四皇子请安,虞铮给她请安。柳氏身后的侍妾们给他们请安。

柳氏笑盈盈的:“怎么四皇子倒是跟虞妹妹一道来了?”

本来从柳家回来后,四皇子就去了白侧妃那看看的。

“快到正院才遇见了四皇子,今日这风吹得,走到了近前我才看清楚是谁。”虞铮把脱下来的斗篷递给堆雪。

“可不是么。”柳氏看了四皇子一眼:“白妹妹起不来身?”

四皇子点头坐下来:“不必等她,她不来了。”

柳氏心里很是不高兴,面上丝毫不露:“既如此,那就开席吧。”

虞铮坐在座位上想,这白侧妃真的太会给自己拉仇恨了。

你大过年的病了,年初一夜里把男人从正妻床上拉走。

年初二家里摆宴,你人来不了,好歹派人来说一声。

结果呢,你叫男人给你带话。

真就没把柳氏放在眼里一点。

四皇子最好永远宠爱白氏,不然……

在家人少,今年算是八岁的大姑娘也在席上。

她长得像柳氏,主动给她父亲敬酒。

四皇子是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了,他对女儿点点头。

翻过了这个年,四皇子算二十四了。

大姑娘是四皇子和柳氏成婚那一年生下来的,那之后,他就跟随陛下在外征战,从此夫妇两个就是聚少离多。

府上的大公子是慕容氏生的,现在也就四个多月大。

小公子当然没带来,不过今日过年,慕容氏也敬酒了。

虽然人不多,但是大家气氛还不错。

有说有笑。

当然,这不包括四皇子。

他听着呢,时不时的也会点个头什么的,叫他说笑,那不可能。

等宴席结束了,四皇子自然留宿在正院里。

今晚白氏再怎么样也不敢来请了,不然别说柳氏,只怕四皇子本人也要生气。

虞铮慢慢的回去,一进屋子就长出一口气。

大风天闭气真是累。

“叫各处看好灯火,宁愿黑一点也别出事。跟她们说,我今儿睡了一天耽误了,明天给你们发红包。”

堆雪几个忙谢恩,欢欢喜喜的去了。

白侧妃的院儿里,却灯火通明。

她是真的很不舒服,抚着心口喘不上气,也不能躺下去,半躺着靠着枕头。

相思几个一边拿来药丸子,倒了热水,扶着她吃药。

“侧妃,要不奴婢去请四皇子来吧?”叫如意的丫头道。

白氏皱眉:“别去了。”

下午时候四皇子就来过一次了,这会子又去请,确实不太合适了。

她只是心里也难受,身上更难受,病了就希望四皇子能陪着。

可如今跟以前不一样了。

有过很长一段时间,她跟着四皇子在外,四皇子每天晚上都回来。

不需要争,也不需要斗,他们像极了一对平凡夫妻。

只有彼此。

可如今不一样了,四皇子是皇子了。

白如缕的眼泪落下来,心口闷痛,呼吸更不稳。头也开始晕。

她却闭上眼,不想说话了。

相思和如意对视一眼,也只好把叹息都咽下去。

等伺候侧妃睡了,两个人才在外间吃一口饭。

“依我说,咱们侧妃这身子要怀孩子只怕是……只怕不容易。还是要有孩子的。”如意道。

相思蹙眉:“按说就该把大公子抱来,慕容氏只是个侍妾,她又是什么得宠的人了?”

如意有些无语,还是道:“慕容氏不算什么,可她大哥还在二皇子军中呢。”

人家哥哥拿命跟着二皇子打仗,你后边把人家孩子抢走?

这是人干的事?

“那又怎么样,她日后再生也罢了。咱们侧妃对她最好,一向不是她也跟咱们侧妃好?”相思哼道。

如意点了个头:“快吃吧,今日冷得很,吃饱了不冷。”

早上,虞铮痛苦的从温暖的被窝里头爬出来:“今晚再加一个汤婆子吧。”

“是。”青霜应下:“到了晚上,奴婢把火烧的旺一些。”

自家主子是真怕冷。

“嗯,炭火够用吧?”虞铮问了问,这种东西一般来说都不会缺。

但是后院里的物资经常会成为争斗中被限制的东西。

“侧妃放心吧,都够的。咱们的份例都发了,也没什么以次充好的。”堆雪道。

虞铮就满意了。

冬天炭火不够是真受罪。

没有地龙,全靠炭火取暖。而且冬天要喝热水,那水壶就需要时时刻刻放在炉子上。有没有保温壶用。


独孤钺深吸一口气,却无话可说。

侍妾侧妃对他来说区别其实不大,不管虞氏是什么,他对她都会是一样的。

不过他此刻想,对于虞氏来说,侧妃和侍妾确实不一样。

但他就是有些不高兴,自己也不能深究为什么不高兴。

虞铮主动拉他的手,这手长得她喜欢极了。

“下回有什么事,我会先问夫君。今日只是事发突然,进宫之前,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也不好当着陛下和太后娘娘的面问。夫君不要动气,是我不懂事了。”她拉起独孤钺的手,在自己脸上贴了一下。

独孤钺收回手,皱眉看她。

虞铮就又拉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食指指关节:“夫君?”

她说话的口吻清清淡淡的,没有一点撒娇的意思。

但是此时此刻,她确实就是在撒娇。

独孤钺抿唇嗯了一下,这件事就这么翻过去了。

说实话,独孤钺很不理解后院的女人。

这些年在军中,跟着他的只有白氏。

别说是刚来的虞铮了,就是跟他成婚多年的柳氏,他也一样的不了解。

他以前就没怎么思考过女人们的想法。

柳氏和白氏暗中争斗他知道的,但是他就没在意过。

妻妾有别还能闹出什么花来?

今日,他想后院的女人确实很复杂,怪不得二哥说二嫂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后院斗的不得了。

虞铮倒了热茶放在独孤钺手边:“喝茶。”

独孤钺端起茶喝了一口看了她几眼:“早些睡吧。”

虞铮点头说好。

正要叫人准备,就听着外头有人叫门了,虞铮真的想笑,并且也笑出来了。

听松将人带进来,果然是白侧妃那的人,老熟人了,相思。

相思进来行礼,今日没有说心口疼了,她说的是:“我们侧妃心慌的厉害,请四皇子去看看呢。”

独孤钺还没怎么样,虞铮站起来,也没说什么,就往里间去了。

人不能没有脾气不是?

她这一走,所有人都很意外。

相思都看了好几眼。

独孤钺道:“明日再去。”

“可是……”

相思的话被独孤钺的眼神吓回去了。

其实独孤钺也没怎么样,他只是看了相思一眼,他一贯的不苟言笑,自然叫人看着就有些发怵。

独孤钺进了内室,就见虞铮已经躺在榻上了,帐子还没放下来呢。

他走过去坐在了榻边:“你在生气?”

虞铮看他:“咱们府上应该养个府医,白姐姐身子不好,时不时就要病,总是叫太医未免不便,何况还有两个孩子呢。日后也用得上。”

独孤钺皱眉,这女人故意换话题吧?

他没追究,起身往净房去了,这就是要留下的意思。

白侧妃这边相思说了四皇子不来,屋子里安静的诡异。

第二次了。

“都是那虞侧妃甩脸子,她也好意思!她那样走了,四皇子好歹也要给她几分面子啊。奴婢想着上回说不准都是她故意的,拦着四皇子呢。”相思哼道。

白侧妃深深吸口气:“罢了,早些睡吧。”

她今日心乱如麻。

回来后就一直想,直到四皇子去了虞氏那,她更不放心。

她想在宫里的时候,是否她也该站出来,说自己愿意让出侧妃位置?

虞氏说了,所以四皇子就去了。

自己没有说,是不是就棋差一着?

越想越心慌,所以根本不能安心,这才叫相思去请人。

这会子人请不来,她也不想听相思那些话。

她想着虞氏怎么样并不要紧,四皇子不来才是要紧的。


柳氏摇摇头:“你最好劝她低头,硬来只会吃亏,六皇子也不是什么好性子。”

虽说大家妻妾之间都是要争斗的,但是别家府上的一个侧妃,柳氏不至于看不惯。

说这话,也是发自内心。

虞铮应下:“多谢皇子妃提点。”

回到住处,罗妈妈红着眼圈:“还好您是赐婚到了这里。”

虞铮点头,是啊,还好是这里。

下午时候,那些书都被送来,虞铮还没怎么整理,独孤钺就来了。

他上前请安,独孤钺看她几眼。

“你还好?”

虞铮苦笑:“其实不好,我吓到了。”

独孤钺坐下:“府上没人打你。”

虞铮继续苦笑:“那我也吓着了。”

独孤钺盯着她看,心想真的吓着了吗?他觉得虞氏是装的。

“我想求求夫君,可不可以求夫君跟六皇子说说,别那么对她。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侧妃啊,打成这样不好。我知道,您是做哥哥的,没有管弟弟屋里的事的道理,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四皇子啧了一下:“知道了。”

虞铮深吸一口气:“多谢夫君。”

独孤钺点了个头。

他概念里,其实倒也没有不能管弟弟屋里事这一项,只是一般情况下,他确实是不会管。

既然虞氏这样求他了,就说句话的事,也不是不能。

只是有些灾难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都以为六皇子妃储氏派人来接,多少是对自己做的事有些后悔或者有些心虚了。

人接回去,总不会再打。

可虞铮是万万想不到,储氏根本没有这个念头。

她早就暴怒,她从一开始就厌恶陆氏,什么前朝贵女,给她提鞋都不配。

还不肯侍寝,不侍寝也罢了,偏六皇子还对这个陆珍有些兴趣。

她觉得她打一个侧妃,这就不算什么事。

没想到陆珍还敢跑出去?

这会子陆珍才下马车回到府里,就被带去了正院。

她想着临走之前东君的提醒,她必须跟六皇子妃道歉赔罪,哪怕她没有错也要这么做。

只是刚进了正院,话都没说,就被人踹了一脚,当时就跪下来。

“贱人,你敢跑出去?给我打!打到她懂事为止!”储氏站在那,面容扭曲。

陆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个壮硕的妈妈就抽上来,专门打脸。

她的丫头拼死护着她,被内侍拉去一边打。

陆珍和她的丫头被打的满嘴血沫子,脸上已经看不出一块好皮,才被放过。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

姣好的面容此时看起来鬼怪一般,被人架着,一路拖着脚,猪狗一般丢回她的侧院。

她趴在冰冷的地上,其他的奴婢来扶着她,把她扶进了屋子。

打成这样,自然也不会给她请什么郎中,午膳晚膳都没有。

她的院门直接就被关上了。

陆珍不知道给她的是什么罪名,她也不想知道了。

她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虞铮早上醒来的时候,正在独孤钺怀里。天还冷,她还是喜欢贴着这男人。

外头是内侍叫四皇子起来,要去上朝了。

这会子太早,独孤钺起来的时候,虞铮没有起来。

她撑着眼皮心想说送一下四皇子吧,结果四皇子穿好衣裳一回头,就见人趴着睡着了。

他也没说什么,就走出去。

早请安的时候,大家还没开始嘲讽呢,就见有人来报:“皇子妃,六皇子府上传消息,说他们府上的陆侧妃急病而亡了。”

虞铮猛然站起来:“谁?”

“回虞侧妃,说是陆侧妃,急病而亡了。”


“坐吧,你父皇也快来了。”

众人请安后落座,太后笑道:“你金叔也在呢。”

独孤钺说好。

众人心里就有数了,再看金羚那害羞的样子,就都知道怎么一回事。

白侧妃的脸更白了一些。

柳氏似笑非笑的看了白侧妃一眼。

太后才与四皇子说了几句话,陛下就来了。

陛下身后跟着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子,身姿挺拔,脸有些黑,看不出与金羚相似。

不过四皇子和九皇子都起身叫了一声金叔。

金将军并不敢受,急忙行礼称呼四皇子九皇子。

皇帝笑着摆手叫人众人都落座。

“老四啊,叫你来,说说你和金羚的婚事。”

其实金羚最好是嫁给二皇子。

但是金羚从小就喜欢四皇子,她是从来没藏过。

当年四皇子成亲娶的是柳氏,是有别的考量的。

那时候柳家的助力很重要,但如今金家还有兵权。

金羚最好近二皇子的后院,二皇子才是陛下属意的继承人。

可要是强行把她送去二皇子那也说不过去。

好在四皇子和二皇子是一母同胞,这样也可以。

四皇子点头:“父皇做主就是。”

皇帝好笑的拍他:“你个闷葫芦,你娘生你的时候把嘴落肚子里了?”

众人都笑。

“金丫头进你的府邸也罢,你小子糟践了人家好姑娘。”皇帝哼道:“你那府上两个侧妃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

白侧妃下意识就去看虞铮。

虞铮觉得很好笑,但她没笑出来,忍住了。

柳氏蹙眉:“这要是侍妾,确实委屈了金妹妹。只是白侧妃跟随四皇子多年了,虞侧妃也没有错处……”

太后点头:“这确实是不好办。”

她说罢,就看了虞铮一眼。

虞铮于是起身:“妾进府日短,也无功劳,愿意自降为侍妾。”

独孤钺看过来,轻轻蹙眉。

白侧妃松口气。

皇帝一摆手:“这是什么话?”他爽朗一笑:“你虽然没功劳,也没错处,平白无故的怎么降?坐下吧。”

“是,妾多谢陛下。”虞铮又坐下来。

她内心毫无波动,因为这就是做戏。

太后看她一眼,就是叫她起来说这么一句。

她是太后懿旨送进府,又是皇帝陛下要做样子的人,这会子给她降位,那去年就不会叫她进府。

她一无所有,能做四皇子侧妃,就是因为自己前朝重臣女儿的身份。

那时候为什么有资格,这时候就为什么不可能降,都是一样的。

做个戏,不过是叫太后娘娘面上好看,她选的人懂事。

“这算什么为难的?咱们先祖那会子王后都能有五个!汉人规矩多,咱们得遵守,但是也不能死脑筋嘛。金丫头进府也是侧妃。别人不能学,但是金将军跟着朕,那是什么汗马功劳?还不能给点好处了?”

金将军笑道:“那臣多谢陛下了,小女痴心,着实为难。”

金羚起身谢恩,害羞的脸红脖子都红了。

她多年心愿终于满足,自然欢喜。

“既如此,选好日子,开春就可以办了。”太后笑道。

大家愉快的把这件事定下,有人欢喜有人愁,白侧妃今日就没开口说过话。

等回府后,虞铮没想到独孤钺来了。

而且看得出,四皇子好像是不高兴。

她摆手叫人出去后问:“四皇子怎么了?”

独孤钺看她:“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虞铮眨眼,这个人为什么会为这个生气?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虞铮直接。

“说实话。”独孤钺脸都冒寒气。

“因为没想到陛下会这么安排,金将军的女儿进府,做侍妾是不可能的。那我和白姐姐就有一个人要让一步。不可能是她,就只能是我。既然是我,我主动一些比被动好。”虞铮道。


皇帝都坐不直了,这宴会就要散了。

皇帝不让身边的内侍扶着,贵妃看不过去,只好亲自去扶着,小声嘀咕:“少喝几口不好吗?”

皇帝对她嘿嘿笑。

皇帝是非常宠爱贵妃的,贵妃如今管理后宫,除了一些事必须太后说话,其余的都是贵妃拿捏着。

皇帝走了,众人就该散了。

出宫的时候,冷风一吹,虞铮都觉得自己也要摇晃了。

青霜稳稳的扶着她,亦步亦趋的跟在柳氏身边。

青霜聪明,所以压根扶着自家主子就不往金侧妃那边靠,距离还是有点的,以免那边生出什么坏心思来。

独孤钺回头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虞侧妃喝多了。

虽然她走的笔直,看起来很正常,但是他就是直觉她喝多了。

独孤钺有点想笑,不过他只是扫了一眼而已,动作快的别人都不知道他到底看了谁。

上了马车,虞铮觉得有点冷,就把车里的斗篷披上。

马车摇摇晃晃,等回到府外,她已经睡着了。

是被青霜叫醒的。

青霜和堆雪一边一个扶着她,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站直。

在前院就与四皇子和柳氏告别,然后往回走。

越走越笔直。

越笔直越不对。

等她前脚回去,后脚独孤钺就来了。

一进来,就瞧见她在外间的榻上靠着,喊着好冷啊。

独孤钺觉得无语,这都快三月了,怎么还喊着冷?

不过罗妈妈知道她怕冷,汤婆子都预备好了。

因为她怕冷,屋子里的炭火入夜还是点上。

虞铮看独孤钺:“你来了?”

独孤钺坐下:“今日喝的这么多?”

虞铮皱眉:“没呢。”

她好似不高兴:“我没有呢。”

她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软糯的尾音,听起来像小钩子。

但是她自己是不知道的,她自己觉得自己还是冷静的很。

罗妈妈上前福身,说要扶着她先去洗漱一下。

独孤钺点头。

带着酒味的虞氏其实一点都不难闻,反倒是把她身上那脂粉气都冲出来了似得,他觉得特别……

像什么呢?

他到虞铮出来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虞铮换上了一身轻薄家常的裙子,鹅黄的颜色。

长发已经放了下来。

她被扶着,坐在了独孤钺身边。

就那么靠上去,眯着眼:“你累吗夫君?”

“不累。”独孤钺没动,由她靠着。

他觉得虞氏就是喜欢抱他,靠着他,反正就是黏着他。

这样似乎是不好,不过就在屋子里……算了。

“那是不是该睡觉了?”虞铮觉得自己要困死了。

独孤钺侧头看她几眼后嗯了一下,就去洗漱了。

等他洗漱好了,回来就见虞铮已经躺在里头榻上。

似乎要睡着了。

他走过来坐下,伸手在她下巴上摸了一下。

虞铮忽然嘀咕:“景哥,给我倒点茶,凉一些,好渴。”

独孤钺一愣,跟着走进来要伺候的罗妈妈也是一愣。

罗妈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祖宗……

独孤钺眼眸深邃,捏住了虞铮的下巴:“你在叫谁?”

虞铮被捏疼了,睁开眼看他:“夫君,你把我捏疼了。”

独孤钺不松手,只是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你叫谁?景哥是谁?”

虞铮眨眼,哦豁……

她伸出两只手,把捏她的那只手抱住,侧头看罗妈妈:“奶娘,给我倒茶吧。”

罗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这里她插不上嘴,只怕在这里耽误事。

虞铮把独孤钺的手拿开:“夫君,愿意听我解释吗?”

独孤钺抽回手,冷着脸,不说话,但也没说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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