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宜君傅正雷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陈事只如风沈宜君傅正雷小说》,由网络作家“傅正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代代飞行员就是在薪火相传中完成的信念传递。沈宜君因着这一声声的师父,对自己的要求越发高了,无论学员们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是她知道的,就一定会想办法帮大家解决。这天下午,也不知是谁在日常训练开始前带头喊了一句:“师父,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露一手啊?”沈宜君微笑着反问:“怎么?这么快就觉得日常训练无聊,想要挑战高难度了?”学员们清楚自己的斤两,纷纷摇头表示不了,但是嘴上仍在附和着起哄。“我们就是想知道自己跟你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之前只在教学视频里看到过,距离太远,清晰度也不高。”“是啊,师父,就让我们开开眼吧。”“师父……”众人把沈宜君围在中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期待。沈宜君笑意更深:“那今日的训练任务怎么办?”学员们心领神会,异口同声的...
《十年陈事只如风沈宜君傅正雷小说》精彩片段
一代代飞行员就是在薪火相传中完成的信念传递。
沈宜君因着这一声声的师父,对自己的要求越发高了,无论学员们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是她知道的,就一定会想办法帮大家解决。
这天下午,也不知是谁在日常训练开始前带头喊了一句:“师父,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露一手啊?”
沈宜君微笑着反问:“怎么?这么快就觉得日常训练无聊,想要挑战高难度了?”
学员们清楚自己的斤两,纷纷摇头表示不了,但是嘴上仍在附和着起哄。
“我们就是想知道自己跟你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之前只在教学视频里看到过,距离太远,清晰度也不高。”
“是啊,师父,就让我们开开眼吧。”
“师父……”
众人把沈宜君围在中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期待。
沈宜君笑意更深:“那今日的训练任务怎么办?”
学员们心领神会,异口同声的表示:“等时间到了,我们可以加练!”
沈宜君立刻就不推辞了:“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
训练场地处空旷,顶上天空的能见度也高,正是最适合飞行员表演的舞台。
沈宜君面对学员们热切的目光,也觉得是时候露一手,免得这帮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因为跟她走的太近,失去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对天空的敬畏心了。
教学用的战斗机是从实战中退下来的老型号,喷气式歼5。
沈宜君刚好对这个型号的战斗机最熟悉,她动作矫健地翻进驾驶室,又用最快的速度系上安全带,戴好头盔,然后便在确认过机舱内状况都正常,足以支撑她接下来的教学后发动了飞机。
战斗机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如离弦之箭般直直冲向蓝天,还不等围观的学员做好心理准备,就进入平稳飞行的状态,然后直接开始向下俯冲。
学员们下意识的发出惊呼。
驾驶室里的沈宜君却是不慌不忙,她熟练地操控着战斗机,先在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内完成了十秒内迅速升空,又进行了大角度的爬升。
可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沈宜君刚好也有意借此机会给学员们开开眼,她驾驶战斗机在空中以零距离零半径滚转了多圈,完成了这个被称为苏联空投部队标志的高难度动作。
有学员兴奋的喊道:“是‘落叶飘’,之前只在视频里看到过,没想到师父竟然也会。”
“你们快看,师父的盘旋、翻滚和俯冲都好标准,直接拿去做教学视频都没问题,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这么厉害的人给我做教官?”
“快快快,掐我一把……”
大家目不转睛的望着表演中的战斗机,生怕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会错过精彩场景,像这样近距离观摩的机会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有一次,要是错过了,兴许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等战斗机平稳降落回原处,阳光也正好到了一天中最热烈的时候。
沈宜君逆着光摘下头盔,一头利落的齐耳秀发随着她的动作往一侧飘扬,刚好落在经过训练场的另一名教官眼里。
学员们先前只是听说过她的事迹,就已经对她充满了崇拜,这时眼见为真,更是簇拥上前,用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迎接了她。
有人好奇的问出了那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师父,你飞行技术这么厉害,驾驶战斗机横穿蘑菇云,去取烟尘样品的时候会害怕么?”
“当然会怕。”沈宜君再想起那时的事,只觉得恍若隔世,唯有执行任务时的感受是真切的,她认真表示,“不过从飞机离地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心思去想旁的事了,只想着完成任务。”
死生之外再无大事,她正是因此做好了彻底同过去告别的准备,选择对外隐瞒身份,留在这里为祖国的空军事业添砖加瓦。
学员们并不知晓内情,见她心理素质这样好,更是对她崇拜不已,真正理解了她的宣讲,纷纷表示将来一定要像她一样,为国家争光添彩,完成任务。
沈宜君莞尔一笑:“好,那就从现在开始加练吧。”
然而不等她把今天的任务安排交代下去,首长身边的警卫员先出现在了训练场边缘,他是来传达指示的:“沈教官,首长让你赶快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是有要紧事跟你面谈。”
话说的不算太重,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因为对傅正雷失望透顶,不再抱任何指望。
傅正雷的前途已经是完了。
萧雪等领导跟沈家人一起走了,这才敢上前来到傅正雷身边,她假惺惺的解释了几句,就故作柔弱的担忧道:“你被处分的话,工资会受影响么?停职期间,是不是就没有津贴了?”
傅正雷心里很乱,没心思回答她。
萧雪便以为他是默认了,自顾自的又说:“最近天冷,我在鞋匠那里定做了一双羊皮靴,还跟他约好了等下个月你的工资到手就去付钱把靴子取回来,现在可怎么办啊?”
萧雪只关心她的羊皮靴。
傅正雷尚未从一连串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他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看过去,连问她到底知不知道停职等待处分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的心力都没了。
围观的邻居们见热闹差不多已经结束,再等下去就是他们关起门来解决问题,纷纷散去。
忽然间,有附近的村民快步朝着人群聚集最多的地方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快来人!出事了!”
众人闻声而动,包括傅正雷在内,都转身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只有萧雪和安安落在后面,慢吞吞的磨蹭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跟了上。
领路的村民边带着大家往村子尽头跑,边焦急的转述着情况:“我在这儿听到个小孩在哭着喊救命,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他在哪儿,动静还越来越低了,大伙儿快帮我找找,被出什么事!”
事关小孩子的安危,村民们四散开来,找的非常仔细,就连地窖之类的角落都没放过。
终于有个村民在猪圈旁边细细查看过后,高声道:“我找到了,有个小孩掉到粪池里去了!”
村里都是旱厕,为了图省事就跟猪圈砌在一块。
众人找来梯子、绳子,齐心协力的把小孩子给拉了上来,见他浑身沾满粪便,整个人都散发着恶臭,焦急的问:“这是谁家孩子?家里人快领回去洗个澡吧!”
小孩子似乎是吓坏了,他哭的狼狈不堪,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呜呜呜……爸爸,我要找我妈!我不要萧雪妈妈了,我要我亲妈!”
其他人听到这话,连忙盯着他细瞧,这才发现被从粪池里救出来的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傅正雷和沈宜君的儿子傅建业。
傅正雷接连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整个人都是懵的。
见儿子竟然掉到粪池里去了,差点就因为无人施救被淹死,快步走过去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沈宜君在时,建业一直被照顾的很好,就算是到处疯玩,也不会跑到危险的地方去,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等傅正雷想出个所以然来,认出爸爸的建业哭的更惨了。
他在粪池里被冻的瑟瑟发抖,坐在雪地上连起都起不来,但是哭声尖锐的仿佛能穿透云霄,是真的委屈害怕到了极点。
“不是我……我没有跑到这里来,是安安哥哥!他骗我到这里一起玩,然后把我推了下去,他还踢我的头,说只要我死了,你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了,到时候家里所有的好东西就都是他的了!”
他的哭诉被来帮忙的村里人听了个清清楚楚,周围瞬间炸开了锅,纷纷震惊于安安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心肠。
“建业说的安安该不会是萧雪带来的顾安安吧?那孩子也没比建业大几岁啊!”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妈的挤兑欺负沈宜君,当儿子的祸害建业,亏我之前还觉得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
“还不都是傅团长纵的,不对,现在不是傅团长了……”
每句话都利箭似的直往傅正雷心里扎。
萧雪脸色煞白,连忙扑过去跟他解释:“小孩子的话怎么能信?一定是建业自己贪玩掉进了化粪池怕被你责骂,所以才说是安安推他下去的!”
她见傅正雷一言不发,又去诱导建业:“你怎么能冤枉安安呢?你可不能撒谎。”
说着,她抬起右手捂住了口鼻,左手则稳稳当当的将安安护在身侧,生怕他会碰到脏污。
安安有恃无恐,还在对着建业做鬼脸,独属于小孩子的恶意展露无余。
傅正雷看到这一幕,如遭雷击的怔在了当场。
他刚在领导面前亲眼目睹了安安的肆意任性,就又从建业口中得知了他的恶行,这时见了昏招频出的萧雪的区别对待,根本由不得他不信。
先前爱屋及乌的喜爱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建业的心疼和愧疚。
沈家院子里已经搭起了灵堂,可沈宜君是机毁人亡,连一捧骨灰都没留下,这会儿更是因为时间匆忙,甚至没来得及准备遗照。
场面十分萧索。
沈平军和沈家其他人全都面容憔悴,沉浸在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中无法自拔,面对傅正雷的疑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仍在安慰照顾哭得不能自已的长辈。
只有专门乘车从北京赶来的领导理会了傅正雷一句:“你是沈宜君同志什么人?”
“我是他丈夫。”傅正雷嗓音艰涩的说。
领导是来向烈士家属表示慰问的,得知他同沈宜君的关系如此深厚,怀着万分的同情关怀了他几句,郑重取出一枚闪耀着光芒的一等功奖章说:“这是组织授予沈宜君同志的嘉奖,你就替她——”
话音未落,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平军忽然爆发了。
他怒目圆睁的瞪着竟然要伸手去接奖章的傅正雷骂道:“你没资格碰我姐的东西!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领导的手顿时悬在了半空中,他看看失魂落魄的傅正雷,又看看气红了眼睛的沈平军,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平军看在姐姐和外甥的面子上,已经忍傅正雷够久了,现在姐姐都牺牲了,当然不会再忍。
他指着傅正雷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对我姐姐一点都不好!她对你全心全意,替你操持家务,生养孩子,可你呢?你在外面勾三搭四,还把别的女人带回家去,逼到她失血流产!”
说到这里,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恨,攥紧垂在身侧的手,快步走到傅正雷面前砸了下去,力道大的直接砸了对方一个踉跄。
傅正雷尚未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猝不及防挨了这一拳,只觉得头晕目眩,人也随之往后跌去,直到撞上院子里的杂物才停。
可沈平军仍觉得不解气,二话不说就要扯起他的衣领继续打。
幸好沈家其他人眼疾手快,及时冲上前来拉住了沈平军,这才没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下去。
傅正雷感激的看了过去:“谢谢……”
回应他的是沈平军的怒视和拦着他的沈家人满是指责的目光,他们对他毫不理会,只是说着劝沈平军不要冲动的话。
“当着领导的面不要给你姐姐丢脸,她是烈士,家里人得给她争脸,今天是她拿奖章的大日子。”
“就算你把他打死,小宜也回不来了。”
“你姐姐命苦,遇到这么个不要脸的男人,你不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领导听了这些话,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收回原计划交给傅正雷代为保管的奖章,重新将它交到了沈家人手里,然后面沉似水的看向傅正雷。
“傅正雷同志,关于你的作风问题,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句话是很严重的质疑和指控。
事关傅正雷往后在军队里的前途,他想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是沈宜君和沈家人误会了他替死去的战友照顾妻儿的善举。
可许是因为站在沈宜君灵堂里的缘故,这些话如鲠在喉的讲不出来了。
沈平军余怒未消,抬手一抹泪,指着他恨声对领导说:“他不仅对婚姻不忠,乱搞男女关系,生活作风也有很大问题,您要是不信我说的话,就跟我一起去他家走一趟吧!”
领导微微颔首:“好,眼见为实,我不能白来一趟,若是一切属实,必须得还烈士一个公道,不能让烈士流血又流泪!”
他让傅正雷在前面带路,跟其他人一同离开沈家,浩浩荡荡的往傅家去了。
两家相距不远,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地方。
傅正雷自认为问心无愧,走在最前面推开了房门,然后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怔在了当场,有人甚至退到院子里确认了一下门牌号。
只见本该在卫生院养病的萧雪身穿那件缝了兔毛的红色旗袍,脸上也描绘着与其他人全都格格不入的精致妆容,正在姿态婀娜的随着唱片机里传出的音乐翩翩起舞。
这一切都跟当下的时代浪潮格格不入。
傅正雷难以置信的问:“你不是生病了没力气,而且特别怕冷么?怎么会……穿成这样起来跳舞?”
此话一出,沈宜君才算是想起了这一茬,哑然失笑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档案上有写。”宋思辰为人细致,连这样的小事都注意到了。
沈宜君早就不记得上次庆祝生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她心底涌起一阵暖意,认真答复道:“谢谢你。”
“不客气。”宋思辰抓住机会邀请道,“等天黑了,我们就一起去附近的沙漠里散个步怎么样?我给你准备了生日惊喜,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他找的借口合情合理,提到的地点却是让沈宜君好奇心大起,是不明白沙漠里会有什么生日惊喜。
空军基地位于罗布泊深处,四周荒无人烟,方圆十里更是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必须得开军用卡车才能方便出入。
沈宜君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沙漠里的白天要比晚上长得多,入夜时分已经很晚了。
宋思辰约沈宜君见面的地方就在罗布泊深处,他们一边往里走,她一边想,这里会有什么惊喜?总不能是来挖沙子吧?
不多时,他们抵达了一处沙丘,坐在这里刚好能够望见月亮。
宋思辰张开双臂,望着深蓝幕布一样的天空解答了沈宜君的问题:“我是带你来看烟花的,基地里条件艰苦,买不到像样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他的别出心裁也是没办法的事。
“宋老师,谢谢你有心了,不过……”沈宜君望向周围,顿感不可思议的问,“这里荒无人烟,连设备都没有,哪来的烟花?”
不是她泼冷水,而是现实问题不得不考虑。
宋思辰却是神秘莫测的一笑,低头开始翻口袋,挖沙子,只见他掏出几个试管,动作熟练地将它们相互倾倒混合起来,又撒了些从沙子里挖出的提前藏好的铝粉进去。
沈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的动作,只听“砰”的一声,一股金色的水雾从试管中喷涌而出,直直的在半空中炸开。
水雾的颜色经过光线折射,变得格外绚丽多彩,倒是真有几分像是璀璨夺目的烟花,只不过比它来的更易逝,操作难度也更大。
沈宜君望着久久不曾散尽的彩色雾气,那颗沉睡已久的心莫名悸动了一瞬,她没有再说谢谢,而是动容道:“真美。”
“是我专门送给你的。”宋思辰侧首凝望着她道。
沙漠里什么都缺,但是唯独不缺沙子。
宋思辰在课后做了不知道多少次试验,这才找到了效果最佳的时间和反应场所,把沈宜君叫来送上了这份礼物。
除了同事间的默契和交情,这里面显然也有他的浪漫心愿。
沈宜君并非毫无察觉,她避开他的目光,看着天际问:“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宋思辰耐心的解释了一番,最后不忘邀请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随时到实验室来看我做实验。”
基地里的实验室有许多国内最先进的试剂,足够他慢慢讲给她听。
可是沈宜君婉拒了:“谢谢你,不过飞行训练的日程安排的很紧张,我恐怕没法去看,你还是把试剂留给学员们用吧,现在国家正是最困难的时候,每一分钱都该花在刀刃上。”
她看出了邀请背后的浪漫意味,然而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是用现实来搪塞。
上一段失败的婚姻留给她的只有失望,她现在只想专注事业,不愿更不打算再考虑个人问题了。
“这样啊……”宋思辰肉眼可见的失望,可是并不气馁,而是很快就目光晶亮的看着她问,“那我可以去看你训练么?”
沈宜君一怔:“当然可以。”
大家都是基地里的同事,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宋思辰笑容灿烂:“好,那就一言为定。”
可她脸上妆容都盖不住的好气色和在悠扬乐声中翩翩起舞的表现已然将这些说法完全推翻,他被骗了。
萧雪万万没想到家中会忽然有这么多人造访,想要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是来不及,唯有磕磕绊绊的编造借口:“我……我只是听说原子弹爆炸成功,心里特别高兴,想要庆祝而已。”
她的慌乱丝毫没有影响到安安的好心情。
顾安安仍旧在随着唱片机的节奏摇头晃脑,听到妈妈说到“庆祝”一词时,高兴的拍巴掌道:“对啊,我们就是在庆祝,我刚刚——”
话说到一半,萧雪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傅正雷问:“怎么会来了这么多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傅正雷没有答话,他整个人如遭雷击,仿佛已经失去做出反应的能力。
站在旁边的领导早就气的脸色铁青,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总算能转过身去,厉声质问傅正雷到:“傅团长,你家里这台放靡靡之音的唱片机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全国人民的生活都很困难,大家别说是买唱片机了,很多人就连见都没见过。
傅正雷身为团长,本该身体力行的当好典范,但现在他家中却出现了这样的东西,是会让大家对军人的品德产生质疑的。
领导见他不答,直接走过去关了唱片机,免得它继续放早就被明令禁止的大毒草。
安安被宠爱的不知天高地厚,见有人敢动唱片机,直接就从萧雪怀中挣脱出来,毫无顾忌的指着领导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碰我妈妈的唱片机,马上就给我滚!”
一个小孩子说的出这样没礼貌的话,就足以证明他缺少教养。
领导差点被当场气笑,但是看在他毕竟是个小孩子的份上,并没有跟他计较,只是示意同来的人把唱片机和其它违禁品给带走销毁。
安安见这个陌生人敢无视他,却是气的直跺脚,他大声嚷嚷道:“这是我爸买给我妈妈的,你们这群外人都不配碰它。我爸爸有枪,是个大官,信不信我让他毙了你们!”
此话一出,问题的严重性又上了一个档次。
领导气的直哆嗦,对着傅正雷指责道:“傅团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滥用职权,徇私枉法的人,这要是让你继续带兵,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萧雪见他只顾着责备傅正雷,并没有追究她所作所为的打算,已然是松了口气,悄悄搂着导致事态升级的安安躲到旁边去了。
傅正雷被单独留在房间中央,神情麻木而茫然的承受着指责。
此时院子里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是把周围的邻居甚至经过的路人都吸引过来看热闹了,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虽然不知道具体内情,却认识从他家中被收缴的违禁品。
“没想到傅团长看起来那么清廉,私底下竟然买走私货,这是严重违纪啊。”
“嗨,这算什么,他不是都把外面的女人和孩子领回家了么?”
“真是可惜了沈宜君,为他付出那么多,现在还要被他连累……”
沈平军听邻居提起沈宜君过的什么日子,再次怒上心头,恨不能手撕了这对奸夫淫妇。
但他谨记长辈的叮嘱,为了不给姐姐丢脸,选择一个箭步冲进屋,猛的拉开了柜子的门。
这里面挂着的都是沈宜君的衣物,几乎每一件都打了补丁,而且因为是用最便宜常见的粗布做的,早就被洗的发白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萧雪身上没来得及换掉的鲜艳旗袍。
沈平军见状,索性声泪俱下的站在柜子旁边对着领导控诉。
“我姐受的委屈不只这些,外面的鸡窝里本来还养了几只鸡,是打算留着给我姐产后补身体用的,但这母子俩一来,没几天就全吃光了,他们甚至连我们家送给我姐的红糖都要吃干净!”
鸡肉和红糖都是稀罕的好东西,寻常人家逢年过节才舍得拿出来解馋,傅正雷家里的这对母子却是连当时还怀着身孕的沈宜君的补品都要抢,实在是令人不齿。
不过最过分的还是纵容他们欺凌沈宜君的傅正雷。
领导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了,等违禁品被搜查完毕,只阴沉着脸撂下一句:“我一定会如实将今天的事向上汇报,至于你,就先暂停职务,等待组织做出应有的处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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