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时琛柳绵绵的女频言情小说《折竹词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草木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后十天,我离开了侯府。带着春桃在难民区,支起一个粥铺。凡平头百姓,每日按家按数,皆可来领一碗粥。寒风凛冽,城西密密匝匝集满了灾民。春桃一家在前面为我开一条路。我看着难民几乎皮贴着骨头,心里酸涩不已。神女本该济世,我却白白浪费人间十年。整整十大锅米粥,我跟着春桃一家在粥棚前,一碗一碗地打着。揭开锅盖,热气裹挟着浓郁米香扑面而来。米汤静静卧在锅里,汤面泛着一层薄薄米油。刚盛完第一锅,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季时琛。他身后还跟着柳绵绵和煜儿。他一见我,眉头微皱,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跟我回家,别在这抛头露面。”柳绵绵躲在他身后,脸上挂着得意又虚伪的笑。“主母,偌大的侯府离不得你。”“你和侯爷若是因为我离心,我又怎么能担待得起。”春桃的胞弟...
《折竹词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最后十天,我离开了侯府。
带着春桃在难民区,支起一个粥铺。
凡平头百姓,每日按家按数,皆可来领一碗粥。
寒风凛冽,城西密密匝匝集满了灾民。
春桃一家在前面为我开一条路。
我看着难民几乎皮贴着骨头,心里酸涩不已。
神女本该济世,我却白白浪费人间十年。
整整十大锅米粥,我跟着春桃一家在粥棚前,一碗一碗地打着。
揭开锅盖,热气裹挟着浓郁米香扑面而来。
米汤静静卧在锅里,汤面泛着一层薄薄米油。
刚盛完第一锅,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季时琛。
他身后还跟着柳绵绵和煜儿。
他一见我,眉头微皱,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
“跟我回家,别在这抛头露面。”
柳绵绵躲在他身后,脸上挂着得意又虚伪的笑。
“主母,偌大的侯府离不得你。”
“你和侯爷若是因为我离心,我又怎么能担待得起。”
春桃的胞弟,以为他们是来闹事的,驱赶着把她推开。
却不想,柳绵绵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她捂着肚子,嘴里说着无妨。
她清楚,季时琛最吃这一套。
“清音,你到底想怎样?绵绵有孕都要来请你回去,你待在这种市井之地。”
“你的名节都不要了?”
我抑住心头酸涩,却还是决然开口:“不必了,这里才是我该待的地方。”
说罢,我转身继续为百姓盛粥。
季时琛上前一步,用力抓住我的手臂,言语如针般凿在心底。
“你丢得起这个人,我丢不起!”
“哪家良家妇女会在外面抛头露面?”
我用力挣脱,直视他的眼睛:“颜面?你与她夜夜痴缠,可曾想过我的颜面?”
一旁的煜儿,吵嚷着要回家。
“娘坏!我要回家!我再也不要娘了!”
听着他的话,我的心口像是灌进冷风一般麻住了。
季时琛变心,我只怪自己遇人不淑。
可煜儿,是我肉连着肉生下的。
他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我咬着牙,泪如珍珠般落下。
“季时琛,带着煜儿走吧。”
“你我之间,缘分已尽。”
季时琛突然变了脸,他欲抬的手终究还是被柳绵绵打断了。
“时琛,我的肚子好痛。”
季时琛只看了我一眼,搂着柳绵绵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于他而言,自始至终我都不重要。
我本是王母娘娘最小的女儿,因贪恋人间。
在最后一次下凡渡劫,被雷云劈碎了羽衣。
也是在那时,我拖着被雷劫中伤的身体,遇见了季时琛。
他俊朗非凡,眉目如峰。
在看见我因雷劫而斑驳露出的白皙肌肤时,一张脸羞红得不能自已。
他知道我是女仙,所以言辞恳切。
“仙子,我会对你负责。”
仙凡有隔,我本不该回应。
却还是带着对凡人的好奇,开了口:“凡人三妻四妾太不忠诚,若是没有月老牵线,喜鹊搭桥,我不嫁你。”
他羞红了脸,把我背去他府里疗伤。
往后三月,他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却始终羞红着脸不敢逾矩半分。
就在我身体恢复,准备重回天界时。
他为我请来百岁老人亲牵红线,又抓来一千只喜鹊搭作成桥。
他言语恳切,非我不娶。
“我季时琛此生,唯爱清音一人。”
在他的誓言下,我第一次动了凡心。
他羞地点上了我的薄唇,然后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风光迎我进门。
他总说他娶了天仙,是他的福分。
所以日日体贴照顾,要我甘心陪在他身边,忘却天地人间。
我以为往后等着我的是夫妻美满,琴瑟和鸣。
可季时琛在一遍遍确定我法力散尽后,却突然变了。
他接回他远在乡里养病的白月光,用我们生下的孩子来要挟我。
“清音,你是天仙。”
“你要的红线,鹊桥我都替你寻来了。”
“况且如今,无论如何你也走不了了。”
“所以,准绵绵进门好吗?”
看着季时琛搂紧柳绵绵,我的心像是突然死了般,再也没了波澜。
我自嘲地落下泪,任由寒风灌进衣领。
“南地的翠鸟,你去取一根心尖羽给我。”
“取满九十九根,我就许你要柳绵绵进门。”
他笑着应下,说我善良。
季时琛以为这些年困住我的是煜儿。
可他错了,困住我地从不是孩子,而是羽衣。
等九十九根翠羽集齐,我就要回到天上,喝下忘情水,再不要想起他了。
第二天早,季时琛带着煜儿和柳绵绵来了。
寒风凛冽,吹在院旁竹林发出簌簌声,似是对我的嘲讽。
煜儿倚在柳绵绵身旁,白嫩的手扯着她的衣袖。
现在看,他们倒像是一家人。
柳绵绵噙着泪,没来由地对我行了个大礼。
“绵绵,见过主母。”
季时琛忙着扶起,眼里满是心疼:“绵绵,你何必行此大礼。”
柳绵绵无辜地低下眉,“如果不是主母心善同意绵绵进门,绵绵也不敢......”
我垂眸掩下眼底情绪,如今连妾室向主母行礼也成了我的错。
“娘坏,娘欺负柳姨娘。”
一个欺负,全场哑然。
柳绵绵慌忙地捂住煜儿的嘴,神情间尽是慌乱。
“煜儿,不可胡言。”
季时琛指骨突然攥紧,发出声响。
“煜儿没说错。”
“煜儿亲眼看见,娘打柳姨娘,还掐柳姨娘的脖子!”
看着我十月怀胎养大的孩子这样污蔑我,我的心口像是被堵住一般,喘不上气。
柳绵绵面露为难地跪下,话语里却尽是委屈。
“侯爷,煜儿还小,童言无忌。”
“绵绵身份低微,这些年如果不是主母心善,我又怎能侍奉在侯爷身侧?”
季时琛把头对着我扭来,眼神藏不住厌恶。
我刚想开口解释,却被柳绵绵打断。
“侯爷,主母她待我一向很好,煜儿都是胡说的。”
柳绵绵知道,季时琛最吃这一套。
她越是柔弱,无助,就越能得到季时琛无条件的偏袒。
季时琛没来由地对着我暴怒。
“绵绵,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为她辩解!”
“煜儿还那么小,他能说什么谎!况且清音是他的亲娘,煜儿又怎会侮蔑她!”
我苦着脸,心却疼得发麻。
是啊,煜儿还那么小。
我是他的亲娘,他又有什么理由诬陷我呢?
泪水止不住地氤氲在眼眶,顺着眼角滑落。
季时琛心疼地把柳绵绵搂在怀里,他咬着牙罚我跪在院门前。
听着竹林萧萧,曾经情深,如今要我情何以堪?
心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下月初八,是个吉日。
再有十天。
你们。
我都不要了。
我从柜角掏出曾经季时琛送我的竹木箱子。
曾经,我们是在竹林相遇。
所以他为我亲自建下听竹院,唤竹林,竹箱,竹床,竹桌......
可他不知道,我从不喜竹。
而我的听竹院,远不及岑月楼繁华。
竹箱有些积灰,打开里面是我仔细珍藏的九十八根翠羽。
加上昨夜的那一根,正好第九十九根。
我穿针引线,将他们制成一件羽衣。
九十九根翠羽,都如翡翠般泛着盈盈光泽。
我看着这件羽衣,笑着笑着却哭了。
整整八年,错付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孩子身上。
太不值了。
绣好羽衣,我叫来了我底下唯一的丫头春桃。
这些年,季时琛总以我喜静的由头,把我关在这听竹院里。
他遣散走了丫鬟,只留下一个春桃陪我。
如今,我要走了,最不舍的人只有她。
我拿出她的身契,和几件金钗,放她自由。
她不舍,却还是红着眼对着我三拜下去。
今年闹灾荒,城里乡外过得都不好,灾民几波几波地往城里冲,春桃一家就在里面。
她躲在屋角哭过几次。
如今她攒着的私房银子全都送出去了,却还是入不敷出,救不了她一家几口。
我掩下心底情绪,把金钗递去。
这些金器本身就是季时琛为了讨好我,给我寻来的。
于我而言,这些东西早就随季时琛变心,一起变成废铁了。
我抬头,看着季时琛特地为我种的竹林,紧紧团团,不留缝隙。
我早该明白,我只是季时琛豢养起来的鸟。
笼中鸟,何时飞?
他亲手折断我的翅膀,用这竹林将我困住。
只是现在,我该飞走了。
下凡历劫的第三年,我为夫君季时琛诞下麟儿。
他对我的爱无微不至,却在确定我法力散尽后,突然接回了他乡下养病的白月光。
他不耐烦开口:“绵绵的病离不了人,不过一个姨娘身份,他威胁不到你什么。”
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夫君,我的心苦得像颗杏子。
“南地的翠鸟,你取一根心尖羽给我。”
“取满九十九根,我就许你要柳绵绵进门。”
此后,他每要我让步一次,都送我一根翠羽。
只是他不知道,等攒够九十九根翠羽,我就要回天上,再不要他了。
......
深夜,听竹院落针可闻。
我一个人卧在竹床,突然几声细碎的脚步,吵醒了我。
季时琛对着拥来,话语里尽是讨好。
“清音,煜儿喜欢绵绵。”
“我知道这些年你带着煜儿太累,所以等绵绵进门,就把煜儿养在绵绵那,往后这偌大的侯府你只管享福便好。”
他说到后半句,明显有些露怯。
看见我脸色苍白,又笑着递来一根翠羽。
“清音,这是第九十九根对吗?”
“你答应过我,攒够九十九根翠羽,就准我把绵绵取进门。”
我的心苦得像塞了颗杏子。
黑夜里,泪水止不住地糊住眼眶。
那样难集的翠羽他都替我寻来九十九根,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他?
季时琛笑着把我搂紧。
“清音,我就知道你是爱我和煜儿的。”
我被季时琛裹得窒息,泪水却止不住地落在他的单衣上。
他不知道,我虽然动情,法力散尽。
但攒够九十九根心尖羽,我就能重新做成羽衣,再不要他们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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