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湘宁沈瑾文的其他类型小说《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堆金积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瑾文没说话,半响,重重冷哼一声,也走了。待看着人走远,青桃才松一口气,愤愤道:“没想到,那杏雨竟真的有问题!”“幸好,您那日留了个心眼!”不然,这会儿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沈湘宁没接话,取出一张银票递给青桃。“一会儿,你把这个送去给杏雨。”“啊?”青桃愣了。沈湘宁接着补充,“等沈瑾文去找她时再给,就说......是我赏她茶泡的好。”沈瑾文这会儿气成这样,必然是要去质问杏雨的。“是。”青桃这才明白过来,忙转身去了。半个时辰后,青桃匆匆回来,低声禀报,“办妥了。”翌日一早,外头便传出消息,道是那个叫杏雨的丫头,夜里脚滑摔进池子里,淹死了。青桃打听完回来,吓了一跳,小脸也跟着白了。“我还以为......大少爷至多也就找个由头把她发卖了。...
《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沈瑾文没说话,半响,重重冷哼一声,也走了。
待看着人走远,青桃才松一口气,愤愤道:“没想到,那杏雨竟真的有问题!”
“幸好,您那日留了个心眼!”
不然,这会儿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沈湘宁没接话,取出一张银票递给青桃。
“一会儿,你把这个送去给杏雨。”
“啊?”青桃愣了。
沈湘宁接着补充,“等沈瑾文去找她时再给,就说......是我赏她茶泡的好。”
沈瑾文这会儿气成这样,必然是要去质问杏雨的。
“是。”青桃这才明白过来,忙转身去了。
半个时辰后,青桃匆匆回来,低声禀报,“办妥了。”
翌日一早,外头便传出消息,道是那个叫杏雨的丫头,夜里脚滑摔进池子里,淹死了。
青桃打听完回来,吓了一跳,小脸也跟着白了。
“我还以为......大少爷至多也就找个由头把她发卖了。”
“没想到......”
沈湘宁倒不意外,抬手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隔墙有耳。”
那人对自己的亲生妹妹,还能毫不犹豫地抛弃。
更别说,只是个毫无干系的小丫鬟。
在他眼里,只怕与草芥并无区别。
沈湘宁嘲讽一笑,没再多提,“去把其他几个丫鬟都叫回来吧。”
“是。”
等人来了,沈湘宁将几人都叫到跟前。
“昨夜杏雨的事,想必你们也听说了。”
“听说,她平日最爱悄摸溜去大哥的墨松院,昨夜又恰好天黑,她才不慎在半途滑到,摔进了池子。”
“你们当中,若也有人平日不喜欢我这儿,爱去旁人院子的,最好现在便自己走。”
“也免得以后像她一样,偷偷跑,还把自己的命都赔上了。”
沈湘宁话中意有所指,说到最后,语气染上几分冷意。
几个小丫头年纪都不大,闻言,面色微白了几分。
片刻后,几人纷纷跪下。
“奴婢们不想走!”
“既如此,日后待在我院里,就要安安分分的,别动歪心思。”
沈湘宁提点了几句,才又放缓语气。
“将院子打理的好了,我自也不会亏待你们。”
几人齐声应是。
沈湘宁这才放了她们下去,又温言看向青桃。
“日后有什么事,你便指使她们去。”
“你不必事事都亲自忙活。”
青桃也笑着应了声,“多谢小姐。”
......
墨松院。
沈婉匆匆进了院子,一见到沈瑾文便扑到他怀里。
话还未曾说出来,眼泪便先掉了好几颗,染湿了他的衣裳。
“大哥哥......都是婉儿不好,害得你被父亲训斥。”
哭得沈瑾文心软不已。
“不是你的错。”他轻轻扶着小姑娘的肩头,低声安慰。
“要怪也是怪那个小贱人......”
“贪心不足,肖想太多!”
若她从一开始就安安分分的,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认亲宴的事,大哥哥还是别管了......”沈婉抿了抿唇,心疼道。
“若再闹出什么来,父亲一定会怪罪你的。”
“大不了,到时办完宴席,我离开京都就是。”
语气带着决绝。
沈瑾文大惊,“那怎么行!”
“宴席办完,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冒牌货,我还有何脸面留下......”
“倒不如,走得越远越好!”
沈婉抹着眼泪道。
“别这么说!”沈瑾文心头缓缓揪紧。
“在我心中,你才是我唯一的亲妹妹,要走也不该是你走。”
他轻声哄劝着,眸底有狠意划过。
“既然她非要冥顽不灵,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大哥哥,你别为了我做傻事!”沈婉顿时紧张起来。
“别担心。”沈瑾文心下微暖,看着她的模样,越发坚定了决心。
“哥哥会处理好一切。”
......
虽有几番波折,最终却还是到了认亲宴这日。
宴席设在后院的花厅中,曲水流觞,十分雅致。
来的宾客大都是与沈家相熟的官员及其家眷。
沈承良在厅前迎客,李氏也被放了出来,在他身边陪着。
“宴席都开始了,宁儿呢?”
沈承良往四周环顾一圈。
他还想把人找来问问,她到底有没有请到谢珩过来!
“妾身也没瞧见她......”李氏摇摇头。
正说着,一个小厮匆匆走到跟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
沈承良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声音也不自觉拔高了不少。
周遭宾客都被吓了一跳。
沈承良这才回神,忙安抚了众人几句。
又对李氏道,“你在这里看着。”
说完,匆匆转身往花厅外走。
“兄长,可是出什么事了?”沈静慈也注意到了,眸中划过好奇,飞快跟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了映冬院。
“可是沈湘宁那死丫头,闹出什么麻烦了?”
沈静慈一看这院子,隐有些兴奋。
沈承良没说话,让几个小厮候在外头,自己走进院子。
刚靠近房门,便听里面传出几声女子的娇吟。
夹杂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暧昧的气氛几乎要冲破房门,直逼两人面门。
沈静慈眼睛彻底亮了,“难怪,开宴那么久,也不见这死丫头出现!”
“原来,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勾引男人!”
“是贵府的夫人!”崔大夫慌了,赶忙道。
“夫人说,让我这几日动些手脚,好让老夫人的病看起来严重些。”
“过了这几日,便可恢复正常......老夫并非有心要害老夫人!还请小姐饶命!”
说完,他又连连求饶。
“我能饶了你,被你害得病重的祖母却不会。”沈湘宁慢悠悠道。
“除非,你愿意将功折罪。”
“我愿意!愿意!”
沈湘宁这才满意,招手让人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崔大夫走后,沈湘宁让厨房重新熬了药,喂老夫人喝下。
待到天色渐暗,才离开春晖堂。
没走出多远,正好撞见李氏。
“母亲。”沈湘宁轻唤了一声。
李氏微皱着眉,上下打量她,“我听下人说,午后你又让大夫来了一遭?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快就急了?
沈湘宁轻嘲,面上却不动声色。
“那大夫开给祖母的药有几味都潮了,根本不能用,便让他取了新的送到府上来。”
“只是这样?”李氏半提起来的心稍松了些。
“不然,您觉得还有什么?”
沈湘宁故作困惑,盯着她反问。
“......没什么。”
李氏移开目光,并不与她对视。
片刻,又嘱咐。
“老夫人看得上你,这几日,你便在春晖堂好生伺候着,莫要怠慢了。”
沈湘宁应了。
正要走时,李氏又想起什么一样,叫住她。
“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捣弄那些乱七八糟的香囊么?”
“正好我常戴的香囊该换了,明日你到花房去,挑些新鲜的花再给我做一个。”
换做以前,李氏能给她机会,让她去做香囊,沈湘宁早就欢天喜地的应了。
如今心中却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好笑。
“母亲往日不是看不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么?”
李氏面上划过几分窘迫,很快语气又沉下来。
“让你去你就去!”
“怎么?如今我这个当娘的,还使唤不动你了?”
“......是。”
沈湘宁掩下眸底的异光,没再拒绝。
她也很想看看,李氏到底想折腾什么。
翌日。
沈湘宁照常去照顾老夫人喝了药,才带着青桃前往花房。
花房里的花大多都是李氏精心培育的,里面有几盆稀有的兰花,听闻整个燕京都找不出多少来,十分珍贵。
上辈子,她不小心误闯进去,不过顺手给花浇了下水,便被正好过来的李氏狠狠甩了一巴掌。
“谁准你拿那双脏手碰我的花的?滚出去!”
如今,竟还主动让她来了。
真可笑。
快到花房外时,青桃忽然像是闻到什么,掩住了口鼻。
“小姐,里头好像有股怪味。”
沈湘宁停下来仔细闻了闻,也察觉到了。
那气味掩藏在花香之下,不算浓烈,却尤为刺鼻。
像是......火油。
再一看,花房外的墙角下,似还带着些潮湿的痕迹。
沈湘宁即刻反应过来,想到什么。
“你别跟我进去了。”
她改了主意,道:“去替我办另一件事。”
沈湘宁俯身在她耳边底语几句。
等青桃点头去了,沈湘宁才独自走进去。
花房里很快有丫鬟迎上来,“二小姐,夫人都吩咐过了,在这里面的花您可以随便挑。”
说完便要出去。
“等等。”沈湘宁把人叫住,环顾四周一圈。
李氏往日最喜欢的那几盆花,全都被撤走了。
余下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凡品。
“二小姐还有何吩咐?”丫鬟低下头,小心问。
沈湘宁皱眉,“我记得,母亲花房里的花远不止这些。”
“其他的......夫人吩咐,送到别的院里去晒太阳了。”丫鬟静了片刻才道。
说完,又连忙找补:“如今剩下的这些,也尽够您挑了。”
“到底是母亲吩咐,还是你们自作主张?”沈湘宁语气微冷。
“这......自然是夫人......”
“母亲昨日才说了让我过来挑花,又怎会把好的都拿走,故意刁难我?”
“我看是你们故意为之,想让我出丑!”
沈湘宁小脸染上怒容。
丫鬟神情微白,“二小姐,您误会了......”
“既是误会,那我亲自去找母亲问清楚!”沈湘宁拂袖要走。
“别!”
丫鬟吓了一跳,连忙阻拦。
扭头再看外面,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道。
“大约是奴婢们疏忽,弄错了......奴婢这便带人去搬回来。”
沈湘宁勉强点头,看着花被全数搬回,才满意。
“行了,都出去吧,我自己一人慢慢挑。”
丫鬟们求之不得,连忙退下。
走前,还不忘把花房的门锁上。
沈湘宁仿佛并无察觉,仔细挑了挑,最后搬起一盆最小的兰花,藏到角落处。
没过多久,花房外升起滚滚浓烟。
不远处,李氏正带着沈承良往花房走。
“你也真是的,不过是挑盆花,你自己去就是了,何必非要我来?”沈承良有些不耐。
李氏笑着劝道,“花是挑给侍郎夫人的,咱们夫妻一起选,才更显得情意珍贵啊。”
正说着,两人走过拐角,抬眼就见花房燃起了熊熊大火。
“怎会忽然着起火来?”
两人同时吓了一跳,李氏连忙张罗着,让人打水灭火。
“花房靠近水边,里面环境也素来潮湿......”
“按说是最不容易着火的地方!”
“往日都没出过这样的意外,会不会是今日二小姐来了,所以才......”贴身的嬷嬷迟疑道。
沈承良眉头紧皱,“先救火!”
等火全数扑灭了,李氏冲进花房,还未细看几眼,就先哭起来。
“这里头许多花,都是我精心培育了许久的珍品,这个灾星——”
“哎呀,怎么着起火来了?”
话还没完,后方传来惊呼。
李氏一愣,僵了片刻才转头。
看清沈湘宁的瞬间,眼眸蓦然瞪大。
“你怎么没事!?”
这死丫头,不是应当被困在花房里么......
沈瑾文来年还要参加春闱,此事外传,那必定是名声尽丧。
前程也毁了。
沈瑾文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你简直胡言乱语!我——”
他正要辩驳。
话还未完,便被沈承良喝断。
“够了!”
他怒瞪了人半响,终究狠不下心责备,只是气恨地指着李氏。
“都是你!自己犯蠢便罢了,还把儿子也带坏了!”
“来人,就按母亲说的办!把她带回院里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下人极有眼力地飞快上前,把李氏带走。
“父亲......”
沈瑾文还想说什么。
“住口!再敢求情,你也去陪她一起!”沈承良指了指他。
沈瑾文便不敢说话了。
“此事,委屈你了......”
沈承良长叹出一口气,这才有功夫去看沈湘宁。
“不过,他们总归是你大哥和母亲。”
“今日过去,你便把这些事烂在心底,不准再提。”
沈湘宁眸底划过嘲讽,却没与他争辩。
“是。”
沈家上下,早已烂到了根里。
即便她不说,等那些腐败的气息透出来......
终有一日,也还是会人尽皆知的。
“老爷,那这丁四......”
一旁有下人犹豫着问。
“打断腿,发卖出去!”
沈承良想也不想。
乱七八糟的事闹了整日,他也烦了,处置过后匆匆离去。
老夫人也被送回房里歇息。
沈湘宁正准备离开,却被沈瑾文高大的身影挡住。
“从前是我小看你了。”沈瑾文冷眼看着她。
还真当她只是个单纯无害的蠢货......
“别以为拉拢了父亲和祖母,便能高枕无忧。”
“敢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
“不属于我的东西?”
沈湘宁喃喃,勾唇反问,“大哥是指什么?沈家真千金的身份?”
“还是生下我的亲爹亲娘?”
字字句句,仿佛都在提醒。
这一切,本就是她的。
他心爱的沈婉,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偷。
沈瑾黑沉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心中承认的沈家小姐,只有婉儿一个——”
“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那大哥可得抓紧想想办法。”
沈湘宁无动于衷,好意提醒他。
“不然,等认亲宴一办,整个燕京都会知道......”
“你承认的那位,不过是个冒、牌、货!”
说完,不管他是什么反应,直接越过人走了。
他们越是不想让她上族谱,她便越是要风风光光的上!
不仅要上,她还要全京的人都知道,沈婉是个假货!
......
京都府,大牢。
先前袭击沈老夫人的山匪,都被关在此处。
沈庭璋废了不少功夫,才找到门路进来。
他给狱卒塞了不少银子,让人到外头去等着。
自己则握着一把匕首,打开牢门,走近其中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山匪,将匕首抵在后者的脖子上。
“前些日子,在寒山寺回京途中劫掠沈家老夫人的,是不是你们?!”
“......是、是。”
后者被吓得睁大双眼,半响,才仓皇地点头。
沈庭璋眸中有寒意划过,握刀的手紧了紧。
正欲直接把人了结了,来个死无对证。
临了,不知想起什么,又改了主意。
他皱着眉,多问了一句,“是何人指使的你们?”
本以为会听到预料中的名字,却只见眼前人,颤微着摇了摇头。
“不、不知道......”
沈庭璋眸色微变,刀尖直接划破了对方脖子上一层皮,“你敢耍我?”
“不是!”山匪连忙摇头,解释。
“雇佣我们那人,来与我们见面时戴着帷帽,也不怎么说话......我们只知是个女子,其他一概不清楚!”
说到这里,停顿片刻。
又想起什么,“对、对了,那女子手腕上,似乎还有块红色的胎记......”
“藏在衣袖下,看不太真切。”
胎记?
沈庭璋微蹙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记得,沈湘宁手上干干净净的,似乎没有那种东西。
难不成是她派出去的人?
也不对......
她一个乡野丫头,哪儿来的银子雇人?
当日听沈婉提起,他只觉愤慨和心疼。
如今细细想来,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僵持许久,沈庭璋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半响,收起匕首,面色复杂地出了大牢。
刚走回马车旁,贴身的小厮便迎上来。
“公子,您都解决好了?”
“解决什么解决!”沈庭璋正心烦着,皱着眉一脚踹过去。
“你们,回府上去替我查件事!”
他把胎记的事说了,让众人去盘查府上女子。
不查个明白,他实在无法安心动手。
......
沈庭璋回到沈府,径直去了沈湘宁的映冬院。
刚见了人,便要去抓她的手,“把你手伸出来!”
沈湘宁迅速往后躲了躲,看傻子一样抬眼看他。
“二哥是疯了不成?”
“你才疯!”沈庭璋思绪正乱着,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见她不配合,伸手就拽。
“赶紧的!”
他越是这样,沈湘宁反而缩的更紧,将双手藏到身后,后退几步离他远远的。
“你我虽说是兄妹,可总归,男女授受不亲。”
“更何况,从前还分别了十几年,就更该避嫌了。”
沈湘宁满脸鄙夷地提醒他。
“二公子想看女子的手,尽管到外头的秦楼楚馆去看个够就是了。”
“怎能如此禽兽不如,把主意打到自己亲妹妹身上去?”
青桃展开双臂,挡在沈湘宁身前,满脸义愤填膺。
就好像,沈庭璋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变态一样。
沈庭璋黑了脸,“谁打她主意了?我不过是想看一眼她的手腕!”
“好端端的,看手腕做什么?”
两人满脸写着——“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奚瑶换上新的衣裙,约了几个京中的小姐妹一道听戏。
只等见面后,在她们跟前扬眉吐气!
还未出府,倒先碰上了沈湘宁。
沈湘宁穿了一身淡青的长裙,三千青丝用一根素簪挽起,显得极为素雅。
反观奚瑶,簪子发钗戴了满头,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看见人的瞬间,奚瑶脸上有几分不自然一闪而过。
但很快,又恢复寻常,颇为优越地抬手扶了扶发间的金簪。
“表姐,不是我说你......沈家好歹也是大户人家,你既从乡下回来了,也该有点小姐的模样。”
“别整日打扮得跟个丫鬟似的,传出去,还以为是沈家苛待你了呢。”
沈湘宁垂首,轻轻一笑。
“的确是不如表妹阔气......”
“只是不知,表妹添置这些新首饰的银子,都是从哪儿来的?”
奚瑶眼底有几分心虚浮现,“那——自然是我娘给的!”
“我还赶着去看戏,懒得跟你说!”
似是怕说多错多,奚瑶歇了炫耀的心思,匆匆走了。
又隔几日,沈静慈让人把做好的衣裳送了过来。
沈湘宁也没挑刺,默默收下。
翌日去给老夫人请安时,特意挑了一件换上了。
“这衣裳,还不如您平常穿的那些呢......”青桃满脸嫌弃,提议道。
“不如,奴婢还是给您换一件吧?”
“不必,就这件。”沈湘宁摇头。
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带着人往春晖堂走。
到半途时,正好撞见了准备去书房的沈承良。
“父亲。”沈湘宁朝他行礼。
沈承良原本并未怎么在意,直至定睛一看,看清她的衣着后,眉头紧皱起来。
“你这穿的都是什么玩意?”
“沈家虽不说大富大贵,却也没到连件像样的衣裳都穿不起的地步!”
“这裙子,不是挺好的吗?”
沈湘宁故作茫然,低头打量自己一圈。
“这还是姑姑特意让人挑的料子,想让女儿在认亲宴上穿的。”
“所以,女儿今日才想换上,让祖母先看看......”
一听她还准备穿到认亲宴上,沈承良脸色更黑了。
“你说,这都是静慈给你选的料子?”
沈湘宁点点头,“女儿也不懂这些......只是姑姑说,那都是她精心选出来的,想必是顶好的。”
沈承良哪里不知自家妹子的性子,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不知分寸!
“你现在过去知会她,让她到母亲那儿去!”沈承良气冲冲地吩咐了小厮。
回头看一眼沈湘宁,瞬间更为糟心。
“你也是,回去把这身裙子换了!再到春晖堂来。”
沈湘宁应了声是。
待她换好衣裳,来到春晖堂坐下,沈静慈也正好进来。
“兄长今日怎么有空找我?我还有好些宴席的事没处理妥当呢......”
她环顾四周一圈,见到沈承良,下意识道。
话还未完,就被喝断。
“你还好意思说!”
沈承良冷眼瞪着她,“我问你,你给宁儿准备的那些衣裳首饰,是怎么回事?”
沈静慈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面上仍是故作迷茫。
“衣裳已经做出来了?是有何不妥吗?”
说着,不等回应,又责备地看了沈湘宁一眼。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料子和样式我都是提前着人给你看过的。”
“你若有不满意,只管来同姑姑说便是了!何必告到你父亲那儿去?”
“我没有不满意。”
沈湘宁满脸无辜,“姑姑送来的衣裳,我都是极喜欢的。”
“那——”沈静慈一噎。
沈承良也不给她多话的机会,怒斥。
“你还好意思说她!”
“她从前在什么地方长大,你又不是不知!那些料子,她能看明白什么?”
“倒是你!她不懂,你也不懂么?”
沈承良越说越气,抄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到地上。
“存心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出来,是想把整个沈家的脸都丢尽,是不是!?”
沈静慈被他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吓得脸色微白。
“我冤枉啊!”
“兄长,你也知晓,咱们以往都是从穷苦人家熬过来的......宁儿穿的料子,在我看来已是极好了。”
“你若是不满意,大不了,我再陪宁儿去挑些新的就是了......”
她说的无比委屈。
沈承良微皱着眉,怒火消散了些许。
细算起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如此大发雷霆,倒是他冲动了。
“罢了......”
沈承良放缓了语气,正要说什么。
这时,外头有个少女的身影匆匆踏进来。
“娘!您叫我——”
话未说完,几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
奚瑶仍穿着崭新的衣裙,身上戴着不少精致华贵的首饰。
沈承良一眼扫过去,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才停歇的怒火再度翻涌上来。
“这就是你说的不懂!?”
他怒指着沈静慈,“放到宁儿身上是不懂,到了你女儿,怎么就懂了?”
“我......”
沈静慈心中一慌,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原本都快要糊弄过去了!
也不知,瑶儿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你自己交代!把钥匙给你这段时日,你到底吞了账上多少银子?”沈承良冷声质问。
先前管家便来同他提过,这些日子沈静慈花费不少。
他只想着,认亲宴只此一次,多便多些。
可谁曾想,这些银子,竟是全进了沈静慈自己的口袋!
“一、一千两......”
沈静慈咽了咽口水,犹豫着报出一个数目。
沈承良半眯起眼,“你别逼我亲自去查账!”
“我方才正要摘花,发现忘记拿篮子了,便去取一趟。”
沈湘宁把花篮往前一递,心有余悸似的拍拍胸口。
“也幸好走的早,这火岂不是要烧到我身上来?”
“......”
李氏哑了。
原本已经准备好,骂这丫头是灾星彻底被堵死在喉咙里。
“只是可惜了母亲那几盆稀有兰花,就这么没了......”
沈湘宁朝里张望几眼,轻叹道。
李氏原本并不当回事,直至转眼时,在最显眼那一排烧焦的架子上,看到了熟悉的花盆。
她眼珠子险些掉出来。
“这,怎么会——”
她不是已经派人拿走了么!?
李氏明白过来什么,猛地扭头去瞪沈湘宁。
沈湘宁只是乖巧一笑,“怎么会什么?”
李氏再度噎住。
沈承良就在旁边,她总不能说,自己故意让人拿走的花,不应该出现在这才对!
半响,只能忍着肉痛摇头,“没什么!”
“我看你是没事找事!”
沈承良花没瞧见,只看到众人来来回回折腾了一通,彻底失去耐心,拂袖准备离开。
没走两步,却碰见青桃匆匆跑回来。
“小姐,纵火之人抓到了!已经绑起来,送到了老夫人院里!”
话刚落,众人面色又是一变。
“你说是有人故意纵火?”沈承良面色沉的可怕。
“人都抓住了,您亲眼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沈湘宁瞥了李氏一眼。
后者绞紧了手中帕子,眼底有慌乱蔓延。
“走!”
沈承良低喝一声。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李氏下意识要拦,“这等小事,怎好劳烦老爷亲自处理?”
“让妾身走一趟便是了。”
“母亲此言差矣。”沈湘宁并不给她机会。
“想来正是因为往日父亲繁忙,没工夫过问府上诸事,才让这些奴才变得胆大包天......”
“好不容易今日得空,自然该让父亲亲自去处置,才好震慑那些下人们。”
沈承良听得舒心,点了点头,“说的没错,我亲自走一趟!”
几人风风火火赶到春晖堂。
那纵火之人被五花大绑着,用黑布罩住了头。
沈承良摆手让人把黑布掀开。
一张熟悉的脸显露在众人眼前。
沈承良倏然扭头去看李氏,“这不是在你院里当差的丁四?”
“妾身......”
李氏满脸心虚。
不等她想好说辞,沈湘宁就先激动起来。
“难道,这火是母亲您故意让人放的,要烧死我么?”
“我知道您素来不喜欢我,也不想让我认祖归宗......”
“可我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骨肉啊,您怎能如此心狠?”
“胡说八道!”
李氏表情僵硬,却还是故作镇定。
“我怎会故意让人纵火?这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话语间,目光不断扫向跪在地上的丁四。
“老爷,小人冤枉啊!”丁四也连忙辩解。
“小人只是在那花房附近路过,忽然就被抓来了,根本不知着火的事!”
“是吗?”沈湘宁低头看了看他。
“方才在花房时,我刚进去便闻到了一股火油味......”
“那纵火之人泼的火油多了,身上必定会有残留气味。”
“到底是不是他,一查便知。”
沈承良一颔首,身后即刻有小厮上前。
检查过后,转身拱手禀报:“此人身上的确有火油的味道。”
“奴婢是在通往花房的小路上抓到他的,那条路,寻常根本不会有人走。”青桃也上前道。
丁四辨无可辨,脸色煞白。
沈湘宁垂眸,“在父亲面前,你确定你还要继续扯谎么?”
“老实坦白,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沈承良瞥了她一眼,下巴微抬,“你若再不说清楚,即刻发卖!”
丁四吓得一抖,终归还是怕了。
“老、老爷饶命!都是夫人吩咐小人去干的!小人也是迫不得已!”
沈承良彻底黑了脸,“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氏已是慌的乱了阵脚。
“我、我没想要烧死她,只是......”
话还未完,远处的有嬷嬷从堂内跑出来。
“不好了!老夫人忽然吐血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沈承良惊的瞪大了眼。
众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过去。
他只听说老夫人回来那天遇到山匪,受了些伤。
李氏吩咐沈湘宁去照顾,也是他默许的。
可——
“不是说,先前只是受了些轻伤,并不严重么?”
“大夫的确是这么说的,可也不知为何......”嬷嬷满脸难色。
李氏眼眸却骤然亮起,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
“你还说你不是灾星!母亲向来身体健朗,偏你出城去找她那日,她便遇上了山匪......”
“先前原本恢复的好好的,不过让你照顾了两日,她老人家就吐血了!”
她一手指着沈湘宁,越发理直气壮。
“若真把你认回来,我看,整个沈家都得被你克死!”
沈承良听的眉头紧皱,这次,却没有反驳。
他正想让人先去请大夫,话还未出,就被另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
“我看,你才是那个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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