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其他类型 > 为尼三年后,侯爷跪地求原谅后续+完结

为尼三年后,侯爷跪地求原谅后续+完结

霜尽晚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清叙泪光闪烁,摇摇头,扯着他的袖子竟然委身跪了下来。“墨离,你快劝劝姐姐,让她不要再跪了,叙儿福薄,怎能受姐姐如此大礼?”一旁的小荷恰到好处地抹泪道:“侯爷,小姐心地善良,看不得人受苦。小姐本就身体不好,又一直担心着夫人,刚刚下床的时候都站不稳。”沈墨离扭头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又看看白清叙苍白的脸,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叙儿,你怎么这么善良,谢听晚那样欺负你,你还为她说话!”他挥挥袖子,冷声道:“不必管她的死活,她就算是死了,也是咎由自取!”白清叙眸光闪了闪,依偎进他的怀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忽然,外头有丫头急匆匆跑进来,惊呼:“侯爷,夫人她,昏过去了!”“什么?”沈墨离猛地起身,差点将依偎在他怀里的白清叙甩出去,他本能...

主角:沈墨离谢听晚   更新:2025-02-14 15:5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墨离谢听晚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尼三年后,侯爷跪地求原谅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霜尽晚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清叙泪光闪烁,摇摇头,扯着他的袖子竟然委身跪了下来。“墨离,你快劝劝姐姐,让她不要再跪了,叙儿福薄,怎能受姐姐如此大礼?”一旁的小荷恰到好处地抹泪道:“侯爷,小姐心地善良,看不得人受苦。小姐本就身体不好,又一直担心着夫人,刚刚下床的时候都站不稳。”沈墨离扭头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又看看白清叙苍白的脸,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叙儿,你怎么这么善良,谢听晚那样欺负你,你还为她说话!”他挥挥袖子,冷声道:“不必管她的死活,她就算是死了,也是咎由自取!”白清叙眸光闪了闪,依偎进他的怀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忽然,外头有丫头急匆匆跑进来,惊呼:“侯爷,夫人她,昏过去了!”“什么?”沈墨离猛地起身,差点将依偎在他怀里的白清叙甩出去,他本能...

《为尼三年后,侯爷跪地求原谅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白清叙泪光闪烁,摇摇头,扯着他的袖子竟然委身跪了下来。
“墨离,你快劝劝姐姐,让她不要再跪了,叙儿福薄,怎能受姐姐如此大礼?”
一旁的小荷恰到好处地抹泪道:“侯爷,小姐心地善良,看不得人受苦。小姐本就身体不好,又一直担心着夫人,刚刚下床的时候都站不稳。”
沈墨离扭头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又看看白清叙苍白的脸,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叙儿,你怎么这么善良,谢听晚那样欺负你,你还为她说话!”
他挥挥袖子,冷声道:“不必管她的死活,她就算是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白清叙眸光闪了闪,依偎进他的怀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忽然,外头有丫头急匆匆跑进来,惊呼:“侯爷,夫人她,昏过去了!”
“什么?”沈墨离猛地起身,差点将依偎在他怀里的白清叙甩出去,他本能想要请太医来看,可扭头看着白清叙朦胧的泪眼,咬了咬牙。
“不用管她死活。”
沈墨离说完,心口却传来一股烦躁,他想起谢听晚单薄的身子,倔强的脸,以及那瑟瑟发抖的模样,又暴躁地改了口。
“算了,本侯亲自去瞧瞧。”
安乐院内,谢听晚只觉浑身滚烫,意识昏昏沉沉,仿佛置身于一片炽热的迷雾之中。
她面色潮红,却透着病态的柔弱,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明明浑身滚烫,可骨子里却冷得要命。
脑中闪过从前的种种,她初嫁入侯府,对沈墨离芳心暗许,努力做好一切,想要成为侯府的女主人,沈墨离身后的女子。
可付出种种却不敌白清叙的只言片语。
她明明是尚书府嫡女却过得连一个没名没份的外室都不如,何其可笑。
不,她不要再过这种日子了。
“娘......娘亲,我要回家!”
谢听晚猛地睁开眼睛,只觉头痛欲裂,耳旁传开细微的啜泣声。
她抬眸,正对上一双泪眼。
谢听晚怔了一下,脱口而出:“青儿?”
青儿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像是要哭尽心底的委屈。
好半天才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小姐,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您感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听晚眼底涌上一抹泪意,青儿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婢女,陪着她一起进入侯府,还有一向疼爱她的奶娘。
谢听晚眸光黯淡,心里好似有一把刀子,钝刀子割肉,疼得要命。
“我没事,你是怎么回来的?”
当初她被沈墨离扔到广林寺,身边的青儿和奶娘都留在了侯府,但白清叙必然不会放过她们。
这些年,她们都受苦了。
谢听晚眼眸含泪,摸了摸青儿消瘦的脸,又问:“奶娘呢?她老人家怎么样了?”
说起奶娘,青儿眼底浮现恨意:“您走后,奴婢和奶娘就被那个姓白的打入了浣衣房。”
“整个侯府,到处都是白清叙的眼线,有她在,没人敢对我们好。”
“奴婢也就算了,可奶娘年事已高,哪里受得住这种搓磨,不久就病倒了。那个姓白的知道后,故意去侯爷面前装好人,把我们扔在一个破落小院里等死!”
青儿泪眼朦胧,抓起谢听晚的手:“可奴婢一直盼着您回来,您在这侯府本就孤立无援,若是连奴婢们也不在了,那您回来可怎么办?”
她抹掉眼泪,努力挤出笑脸:“这些年,奴婢一直靠着一手绣活挣点银子,给奶娘抓药,可是......”
青儿脸上呈现灰败之色:“奶娘在浣衣房里伤了身子,奴婢那点银子供得太辛苦,现在她怎么也不愿意吃药,一心求死。”
“可是小姐回来了!”青儿眼底重新有了光,“侯爷大发慈悲,让奴婢和奶娘回了安乐院。”
“有您在,奶娘一定会振作起来的。”
谢听晚听完,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急匆匆地要下床,可她正发着高烧,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
“小姐!”青儿赶紧去扶。
门外,沈墨离长腿迈入,一进门便看见谢听晚主仆两人互相搀扶着,想要往外走。
他脸色一黑,训斥道:“走什么,你也不看看你的身子。”
“去,给她看看。”沈墨离烦躁不已的命令身边的太医,他不想看到谢听晚。
可不知为什么,却总是忍不住想起她倔强的脸。
罢了,她嫁给他多年,虽然心思恶毒,却也算是有一份情谊。
太医觑着他的脸色,低着头上前想要给谢听晚把脉:“夫人,您配合一下。”
谢听晚搞不懂沈墨离到底是想做什么。
明明让她跪在寒风中的人是他,现在将太医带来的人也是他。
谢听晚无声的自嘲,这大概是为白清叙专门请来的太医,顺道来看看她吧。
不过也好。
谢听晚坐直了身子,缓缓伸出手腕,她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太医微微颔首,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起身看向沈墨离。
“侯爷,夫人只是受凉后得了风寒,老臣这就开几幅药,喝个四五日就能恢复如初。”
沈墨离嗯了一声,森然的目光落在青儿身上:“你还愣着干什么?”
青儿敢怒不敢言,只好拿过太医开的方子出去抓药。
做完这一切后,沈墨离目光投向谢听晚,微微眯着眸子,好似在等待着她开口说话。
只可惜,谢听晚完全没有他想要的反应,只是勉强站起身,用生疏的语气道:“听晚谢过侯爷,若是无事,还请侯爷回去吧,毕竟白姑娘还在听风阁等着呢。”
沈墨离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谢听晚,你就不能和本侯好好说话吗?”
若不是太医还在这里,他真想掐着这女人的脖子问问。
她脑子都在想什么!
“哼,不识好歹!”沈墨离甩袖大步离去,太医紧跟其后。
等离开安乐院,太医这才松了口气,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不曾想人还没离开,就被沈墨离又请到了书房。
他只好拿上自己的药箱子,任劳任怨地来到侯府的书房。
“侯爷,您找下官?”

谢听晚心脏一抽,一股恼意上心头。
先前她也被软禁过,痛哭流涕跪下求他不要让她一人在院子里待着。
现在,谢听晚心中波澜不惊,甚至希望他赶紧离开。
她捡起地上的药,转身进了房间。
沈墨离要出院子了也没等到谢听晚扑上来的身影,心下疑惑。
他都放慢脚步了,那女人为何还不来求情?
待他一回头,院子里哪儿还有谢听晚的身影?
沈墨离脸黑如碳,扭头走得更快了。
谢听晚回了屋,细细地给自己上了药。
有药不涂白不涂,她是不在意沈墨离了,可自己的身子毕竟还是自己的。
收拾好后,她便和衣而眠。
半夜,谢听晚才将脚暖热,突然听到有人喊。
“夫人,白姑娘起烧了,侯爷叫所有人都去白姑娘院子里候着。”
谢听晚听清楚这话,压了压眼底的怒意。
先前白清叙也是如此,一点儿小事惊师动众,仿若全府皆她爹娘,得宠着她!
谢听晚闭了闭眼,她这好不容易可以稍稍舒服些的睡觉,就被这般刁难。
实在可恶!
她面无表情起身,衣服都不用更换,便随着丫鬟去了白清叙院子中。
沈墨离满眼着急,守在白清叙身边,瞧着太医为她把脉诊断。
谢听晚到达时,太医已然看诊结束。
“如何?”沈墨离抬步上去,抓住太医的胳膊:“倘若叙儿出了事儿,你们都要陪葬!”
太医一哆嗦,颤着声开口:“侯爷息怒,白姑娘烧已经退了,只是需要半夜有人候着,避免再次起烧。”
沈墨离心下一松,立马甩开太医,坐在白清叙床前:“叙儿,你可还好?”
“墨离,我没事儿,许是今日出府时没了汤婆子着了凉,也许是晚宴被摔那一跤惊到......”白清叙柔柔弱弱起身,欲泫欲泣,话里话外皆离不开谢听晚。
谢听晚仿若未觉,站在那里神游。
白清叙这院子比她的气派多了,这屋内更是烧炭,也暖和不少。
她犹记得,当初自己想从府内账上多添几块炭火取暖,却被沈墨离怒斥。
说白清叙院子中落魄,只余一块炭火将灭未灭,她谢听晚良心怎过得去?
“谢听晚!”沈墨离猛的看向谢听晚,冷声道,“今日是你害叙儿出府迎接着了凉,又害她摔倒,守夜便交给你,将功补过!”
“听晚知道了。”谢听晚微微福身,应了下来。
她知道沈墨离是故意为难她,也懒得与他争论。
沈墨离垂眸,正对上她毫无波澜,已无爱意的眼神,心中一惊。
被她这般无所谓的模样气到,正欲发火,突地瞧见她那单薄身子在微微颤抖,他竟蓦地生出一丝不忍。
沈墨离撇开脸,冷冷的想。
送去广林寺果然有用,曾经有多嚣张跋扈,如今就有多懂事。
他将身上大氅解下,强行给她披上:“你可别染了风寒传给叙儿,好生伺候着,若不然......”
谢听晚微微蹙眉,未及多言,沈墨离已经带人离开。
她鼻尖萦绕沈墨离身上味道,胃里翻腾。
谢听晚现在厌恶极了沈墨离,想也没想,将大氅扯了下来。
旁边的白清叙指甲都要掐烂了,沈墨离嘴上说着厌恶谢听晚,可她却瞧得真切,他分明是在意谢听晚的,不然怎会心生怜惜?!
白清叙吸了口气,冷下脸:“给我倒杯水。”
瞧她不再伪装,谢听晚轻笑一声,转身去倒了水。
“我饿了。”
“拿床新被子。”
“炭火盆不要搞那么多炭。”
她每提一件事,谢听晚都面无表情做完。
白清叙心里的火气却一直高涨。
以前谢听晚听闻她一句命令,都会嚷嚷着她身份低贱凭什么叫谢听晚这个侯府正夫人伺候她?!
可现在,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谢听晚不发火,她还怎么找借口叫沈墨离把谢听晚赶走?
白清叙垂眸,手指愈发紧收,“谢听晚,我又渴了。”
谢听晚闻言,立马将温水递过去。
没成想,白清叙手掌宛若犯病,抖得不行,那杯子立马打翻在床褥上。
“谢听晚!”白清叙终于抓住这机会,面上带着得逞的笑猛地抓住谢听晚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抬起来就要往谢听晚脸上扇。
谢听晚眸色一冷,反应极快,猛地甩开白清叙的手腕。
她虽然是瘦弱了些,可毕竟经常在广林寺干一些脏活累活,对付一个白清叙,轻而易举。
白清叙猝不及防,未曾想到谢听晚竟然会反抗,哀叫一声,直直撞上旁边床柱。
她身子弱,力气远不及被磋磨三年的谢听晚。
闷痛瞬间传来,白清叙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脸:“谢听晚!你!你竟敢躲?”
“为何不躲?水是你自己打翻,床柱是你自己撞到的,白清叙,你莫要以为沈墨离对我冷声冷气,便以为你也可以肆意欺辱我。”
“怎么?在侯府待久了,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谢听晚面无表情,一字一顿说完这话,便站在一旁瞧她捂着脸抽气。
“你!”
“我虽不得沈墨离亲近,但还是尚书府嫡女。”看她再次发怒,谢听晚冷声提醒。
纵使尚书府为了讨好沈墨离,将所有事情无论对错都推到她头上,可嫡女身份,未变。
白清叙闻言,心虚不已。
她最拿不出手便是自己那低贱卑微的身份。
白清叙面色青白交加,尖叫一声:“滚!赶紧给我滚!”
“多谢白姑娘,听晚回去了。”谢听晚乐得清静,当即福了福身,转身就走。
她并未将沈墨离的大氅带走,但她深知,这事儿还没结束。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沈墨离带着人闯进了她的卧房,一脚踢翻了屋中凳子。
“谢听晚!你这个毒妇,本侯以为你在广林寺学乖,没成想,你还是存了残害叙儿的心!你怎么不去死?!”
沈墨离满脸怒火,竟抓着她的衣服,生生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他一早就瞧见白清叙捂着脸泫然欲泣,抽噎着说是谢听晚半夜欺凌她,还让他别来找谢听晚麻烦。
叙儿心善,可他不能容忍谢听晚对她的“恩人”这般凌虐!

真是好无耻!
谢听晚掐着手心,心中冷笑。
“我若是将你介绍给其他夫人,岂不是丢了我尚书府嫡女的身份,与你这种无名无份的女子沦为一谈?”
谢听晚豁然起身,眼底没有半分温度:“你想以此为要挟,做梦!”
“这库房钥匙,你若是不愿意给就留着,到时候侯爷和老夫人开罪起来,你我自然一个都躲不掉。”
谢听晚似是想到了什么,讥笑道:“不好意思,本夫人都忘了,你还有侯爷的宠爱,必然不会出事。”
“可是......”谢听晚绕过圆桌,一步一步来到白清叙身前,欣赏着她惊疑不定的脸,笑了笑,“侯爷虽然爱你,但男子哪有不好面子的,你让他几年出丑,沦为京中笑话,这一次还能这么顺利的逃过去吗?”
“够了!”
白清叙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狠狠瞪着谢听晚,漆黑的瞳仁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她在害怕。
“谢听晚,你以为你出身尚书府就很得意吗?哼,照我看,你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你在意尚书府,可尚书府真的在意你吗?”
白清叙越说越起劲,像是抓住了谢听晚的软肋,狠狠用刀子捅着她的心口。
“你在广林寺的那些年,尚书府可是一下都没问过你的情况,甚至当初墨离要把你送过去赎罪,尚书府也是举双手赞成的,虽说尚书府比不上侯府,但也不至于全然没有话语权。”
白清叙轻蔑一笑:“说白了,他们就没多在意你这个女儿。”
“你自诩尚书府嫡女,却连一条狗都不如,怎么有脸说我出身不好?”
白清叙褪去所有伪装,昂首挺胸,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谢听晚,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将我介绍给那些夫人,并在旁边说些好话,我就让墨离去你的安乐院看看你,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谢听晚蓦地掐紧手心,指甲深陷肉中。
一种屈辱感油然而生。
她就算再不得沈墨离亲近,也是这侯府的正夫人,是圣上指婚,名正言顺的侯夫人,岂容一个连妾都不是的女子施舍?
谢听晚眸色愈冷,已然不带一丝温度。
她一针见血地指出:“看来,你根本就不爱侯爷,一切都是伪装和欺骗。”
此话说出口,白清叙脸色唰地沉了下来,漆黑的瞳仁闪过一抹慌张。
很显然,她现在这样是心虚了。
谢听晚只觉得无比讽刺,这就是沈墨离的心上人,也不过如此。
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好。
谢听晚蓦地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带着十足的嘲讽,好似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笑过后,她又觉得庆幸。
还好,她现在已经不爱沈墨离了。
谢听晚恢复平静,转身欲走,只轻飘飘留下一句:“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也没兴趣揭穿你,不过,让我自降身份,做梦!”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紧接着,她的胳膊被人攥紧,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竟然让她脚下打滑。
谢听晚瞳孔蓦地一颤,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扑通一声,冰冷的湖水淹没了她的口鼻,带着强烈的窒息感。
她们居然一起落水了!
“救命啊,救命!”
“救救我!”
青儿已然吓呆,两眼呆滞无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半天才哇的一声哭出来,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姐,你没事吧,奴婢......奴婢......”
谢听晚深吸一口气,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扭头扫了一眼还在水里扑腾的白清叙,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眼瞧着就要沉入湖底。
而湖心亭距离前厅和后院都有一段距离,地势偏僻,很少有下人经过。
此时此刻,她只能自救!
幸好她打小就会游水。
谢听晚咬紧牙关,努力克服心底的恐惧和身上的不适感,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亭子里的青儿大喊。
“青儿,别怕,快去岸上找人!”
有了谢听晚的指示,青儿这才如梦初醒,深深看了她们一眼,扭头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卖力的大喊。
“来人啊,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们!”
而此刻,谢听晚已然顾不上那许多,白清叙已经沉入湖底昏迷不醒。
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根本顾不上救人,只能艰难地拂动着水面,用力往岸边游去。
十二月的湖水,冷冽的寒意宛如一根根银针,带来刺骨的痛。
谢听晚不出一会儿的功夫便觉得腿脚发麻,湖中好似有一双手死死的拽着她,逼她坠入湖中共沉沦。
谢听晚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心中憋着一股劲。
一定要上岸!
她绝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放弃她,但唯独她自己不行!
凭着这一股力气,谢听晚居然生生从湖中心游上了岸。
此刻,青儿带着会水的丫鬟和小厮们走了过来。
众人看见谢听晚此刻的落魄的模样,想起青儿口中的白清叙,瞬间瞪大了眼睛。
一个个好似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进入水中,废了牛劲才把昏迷不醒的白清叙捞了上来。
上岸后,谢听晚再也没有半点力气,脚下一软,直接跌入青儿怀中。
青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哽咽。
“小姐,您糊涂啊。”
“您要吓死奴婢了,您若是出事,奴婢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小姐啊!
谢听晚眼皮子发沉,本来都要昏过去了。
可听见这一句,又强撑着睁开眼睛,无力的瞪她:“傻丫头,不许胡说,你要长命百岁,幸福一辈子。”
青儿鼻头一酸,哇地一声大哭。
“小姐,奴婢带您去找大夫,您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
青儿艰难撑着身子站起来,此时此刻,没人在意她们主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清叙身上,生怕白清叙出事,沈墨离怪罪下来。
就在众人对白清叙的嘘寒问暖中,青儿撑着谢听晚,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安乐院的方向走。
只是主仆两人还没等离开岸边,身后便响起一道质问的声音。
“不许走!”
“我们姑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落水?”
原来是姗姗来迟的小荷,她似是刚刚哭过一场,抱着白清叙,狠狠指着谢听晚的鼻子骂:“一定是你们,故意害了我们家姑娘!”
“来人啊,还不快去找侯爷来主持公道!”

“姐姐的嫁妆,妹妹怎敢乱动,不过是那时姐姐不在,妹妹担心府上有那手脚不干净的人,动了姐姐的嫁妆,这才归入了库房。”
白清叙抬起眸子,意有所指:“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姐姐昔日陪嫁甚多,难免会叫人起歹心!”
她素净的手腕捧起茶盏,状若无意地说道:“妹妹记得,姐姐刚走那年,安乐院里就揪出了手脚不干净的丫鬟。”
“没想到,如今她居然还能在姐姐身边伺候?”
谢听晚皱眉,还不曾说话,身后的青儿已然满脸怒容,剁了跺脚,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小姐,奴婢没有!”
“奴婢从小和您一起长大,怎么会做这种腌臢的事情,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
谢听晚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不必解释,我都信你。”
若是连青儿都不能相信,那她身边就真的没有可信之人了。
谢听晚抬眸,向来淡漠的眼里多了一抹冷意:“白清叙,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必和我装模作样。”
“你到底是打什么主意,我心里一清二楚,不过此刻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拿回我的东西。”
谢听晚站起身,脊背挺直,眉宇之间浮动着一抹冷意:“我虽是侯府的正夫人,可侯爷向来光明磊落,想必也不至于用女子的嫁妆度日。”
她素手一伸:“把库房的钥匙给我,我那边有单子,嫁进来这些年吃了什么用了什么,我心里都有数。”
白清叙眼底闪过一抹心虚,面上却看不出来,眼珠子转了转:“这么大的事情,妹妹可不敢轻易做主。”
“不如等墨离回来......”
“白清叙,你心虚了。”谢听晚讽刺的看着她。
见她如此,白清叙也不装了,索性冷笑一声起身:“我用了又怎么样?”
“谢听晚,你不是一向自诩出身很好吗?堂堂尚书府嫡女,嫁进侯府,那些嫁妆自然也就归了侯府,我如今管家,有什么不能用?”
她不紧不慢地打开自己的首饰盒,露出里面金灿灿的一片,而那几样最夺目的,谢听晚全都很眼熟。
因为,那就是她的东西!
只见白清叙慢悠悠挑中一只点翠,捧在手心把玩:“这根珠钗,我从前就见你戴过,那般光彩夺目。”
“只可惜,墨离他根本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后来,我不过是随口一提,他便将这点翠双手奉上,还夸我戴着极美!”
白清叙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意味深长道:“谢听晚,你以为,墨离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当然不是,这一切都是他默认的。”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我欠你?”谢听晚捏紧手指,身体紧绷着,即便她已经不爱沈墨离,可听见这些话还是会心下一颤。
她一片真心,就这样被他们踩在脚下践踏!
“还有这个。”白清叙尤嫌不够,故意附身露出自己胸前的一块玉佩,玉质清透温润,是难得一见的好玉。
谢听晚神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眸。
下一秒,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纤细的手指如闪电般一把抓起白清叙脖子上的玉佩。
此刻的她,双目圆睁,声音颤抖着质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是她外祖母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她一直都好好的带在身上。
后来有一年,沈墨离遇刺,险些没了性命,她焦急万分,听闻只要将贴身之物送去广林寺虔诚祈福,就能有奇效。
她就这样,捧着这块玉佩,一路跪上广林寺,险些废了一双腿,这才将玉佩开光后,送给了沈墨离。
她记得,那时沈墨离虽然厌恶她,可看见这块玉佩,也不由得动容。
这才过去多久,玉佩便到了白清叙脖子上?
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灼伤了她的皮肤,一颗心更是痛的快要窒息。
原来,痛到极致便是这种感受吗?
她知道沈墨离不爱她,也不再屑于沈墨离的爱。
可是为什么,要把她外祖母留下来的珍贵之物,随意丢给白清叙?
为什么!
此刻,谢听晚努力仰起头,不肯在白清叙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但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外祖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被白清叙拿走!
“给我!”
谢听晚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白清叙莫名抖了一下身子,轻咬下唇。
“姐姐,这可是墨离给妹妹的,你怎么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抢呢?”
她故意挤出几滴泪水:“这块玉佩,墨离说过是用来为我祈福的,保佑我身体健康,如此珍贵的心意,怎么能随意交给别人呢?”
“姐姐总不能,自己没有就想抢别人的吧。”
“啊!”
一声惊呼,白清叙身子踉跄了一下,连人带玉佩被一股力量猛拽,直接向前扑了过去,只听啪嗒一声。
玉佩竟然生生被谢听晚扯了下来?
而白清叙也因为这股力量,直接一头朝着门口撞了过去,眼瞧着马上就要摔一个狗吃屎。
谢听晚低着头,握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玉佩,这是极为罕见的暖玉。
外祖母身上也只有这一块,府里那么多孙子孙女,唯独留给了她。
谢听晚将玉佩放在胸口,感受着那温度,眼眶一酸,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如果外祖母还活着的话,看见她这副模样,一定会失望的吧!
就在谢听晚沉浸在伤怀中时,沈墨离气冲冲地从门外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受惊的白清叙。
“谢听晚,你疯了吗?!”
沈墨离怒气汹涌,面沉似水,狠戾的气息在暖阁内蔓延,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本侯真是小看你了!”
“这几年在广林寺,你不仅没有改掉恶毒的心思,反而还学会了动手!”
“上次你污蔑叙儿,说她陷害你,今天本侯看的清清楚楚,是你,对叙儿痛下杀手!”
沈墨离满眼失望:“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弱女子,若是撞到了头该怎么办?”
若不是他身边的人及时禀报,从宫中快马加鞭赶回来,他的叙儿还不知道要被这个贱人折磨成什么样!
“谢听晚,你一条烂命无人在意,可叙儿不行!”

谢听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低下头一言不发,好似一具空壳。
沈墨离看着她这样就莫名动气。
等老夫人来了后,他故意当着谢听晚的面,对白清叙极尽温柔。
白清叙受宠若惊,配合着他做出一副恩爱的模样。
谢听晚低头吃着盘子里的东西,耳边是沈墨离关怀备至的温柔声音,心里钝钝的疼。
她嫁给他这么多年,从未被这样温柔以待过,更别提沈墨离能牢牢记住她的喜好,知道她的用餐习惯。
爱与不爱的区别,就是如此明显。
明明她早就已经认清了。
可为什么,心还能这么痛呢?
大概是因为从未得到过吧。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谢听晚努力扬起唇角,将眸中的酸涩深藏,她在桌子上挑着自己喜欢吃的菜。
说来也巧,她和白清叙的喜好居然还有几分重和,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还能沾上这种光。
“老身吃饱了。”老夫人突然扔下筷子,面色有些难看。
她看了沈墨离和白清叙一眼,又转过头看了看一直埋头吃东西的谢听晚,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听晚,你和墨离也有几年没见了,怎么一回来便如此生疏,也不说多夹点墨离喜欢的菜。”
沈墨离冷哼,阴阳怪气道:“祖母,孙儿哪敢麻烦咱们这位侯府正夫人,她怕是早就忘了孙儿的喜好。”
“你喜欢鱼,尤其喜欢辛辣的烧鱼,每次厨房做这个,你都能吃好几碗饭。”
谢听晚突然抬起头,淡然的看着他。
“你讨厌这些清淡寡味的东西,每顿更是无辣不欢,而桌子上,没有你喜欢吃的。”
沈墨离怔了下,脸色复杂,低头扫过桌上那一盘盘寡淡无味的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清叙脸色一变,赶紧伸手抓住沈墨离的袖口,眼眶红红:“墨离,你喜欢这些,怎么不肯告诉我呢?”
她水眸氤氲,像是受惊的小鹿。
沈墨离看了心生怜惜,伸手环住她的腰身,低声哄道:“你身体不好,若是告诉你,你定会迁就我的饮食习惯,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他恼羞成怒,呵斥道:“谢听晚,本侯以为你这么多年已经改了,没想到还是惯会挑拨离间!”
谢听晚没说话,只是扭头看着老夫人,面色平静,那意思不言而喻。
老夫人脸色讪讪,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孙儿喜欢吃辛辣的食物。
大概是他们祖孙俩很少在一起吃饭。
以前侯府用膳的时候,谢听晚都会准备两份,一份给沈墨离,另一份给老夫人。
这么多年,不是沈墨离在迁就她这个老祖母,而是谢听晚这个孙媳妇细心得体罢了。
老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从手腕上褪下个镯子,戴到谢听晚手上。
“听晚,你年纪轻轻的,还是要多打扮才好,可不能一直这么素净。”
说完,老夫人又狠狠的瞪了白清叙一眼,转身离开。
白清叙脸色一白,依偎在沈墨离怀里,眼泪汪汪地说:“墨离,你不用迁就我,叙儿只盼着你好。”
沈墨离心头一软,刚想开口哄她,以前谢听晚也不会陪他吃那些辛辣的食物。
可转念一想,谢听晚那时一腔热忱,哪怕自己被辣的受不了,也要陪他用膳。
沈墨离沉默了几瞬。
见他不说话,没有像以前这样来哄自己,白清叙顿时慌了,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起来。
“墨离,听说你今日去了一趟广林寺,可是为祖母祈福?”
一提起广林寺,沈墨离脸色瞬间阴沉,他今天去找了主持,打听谢听晚这几年过得什么日子,她那满身的伤究竟是咎由自取,还是受人折磨?
若是后者,他绝不能忍!
好歹谢听晚也是他沈墨离的女人,凭什么被外人欺辱。
可若是前者,那便是谢听晚活该,不知死活!
他抬起眸子,森然的目光落在谢听晚身上,意味深长道:“是啊,本侯还去见了广林寺的主持,捐了一些香火钱。”
“说起来,谢听晚你在广林寺这几年过的可好?本侯给广林寺捐了那么多香火钱,想必他们必然不会亏待你吧。”
“虽然你言行有亏,更是居心叵测,为人歹毒,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本侯也不至于让你受罪。”
“不过昨日太医说,你身子亏空的厉害,本侯很好奇,明明广林寺不曾亏待过你,只是让你日日礼佛,净化自己罢了,你怎么还给自己搞出了一身伤呢?”
“莫非,是广林寺骗了本侯?”
“咔嚓”一声巨响,沈墨离竟徒手生生捏碎了手中杯盏,碎片四溅,划过谢听晚的脸,留下一道口子。
“说话,谢听晚!”
“若是广林寺欺负你,本侯可替你报仇!”
沈墨离拍案而起。
谢听晚毫无波澜,抬眸直视他的眼睛:“若是听晚说了,侯爷可会相信?”
“你若是能拿出证据,本侯自然是相信的。”沈墨离眼眸讥讽,“不过你这个人说谎成性,比不得叙儿纯净,你说的话,本侯的确要好好斟酌一二。”
那就是不相信了。
谢听晚自嘲,她刚刚怎么会因为这几句话,对沈墨离重新产生期待呢?
这么多年,她在广林寺无数次期待落空,难道还没有学聪明吗?
若是沈墨离愿意相信她,她当年就不会被送到广林寺。
说来说去,不过是徒增烦恼。
谢听晚面无表情的福福身:“主持从未欺负过听晚,是听晚自己身子不争气罢了。”
“啪”一声巨响。
谢听晚被一股巨力袭击,竟生生摔倒在桌上,溅起汤汤水水。
白清叙嫌弃的赶紧躲开身子,生怕自己也被沾惹上。
只见沈墨离一袭黑袍如墨,俊逸的面庞此刻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刚刚扬起的手还没有放下。
“谢听晚,你果然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惯会那些寻死觅活的手段,你该不会觉得,本侯会上你的当吧?”
“本侯巴不得你死在广林寺,好给叙儿让位置!”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