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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她撩的大佬夜夜难眠完结文

龙七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修辰心脏陡然一阵痉挛,莫名慌乱。他几乎是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盯着温溪月。乔舒然立刻环顾四周,眼看有人已经走过来,立刻扯扯顾修辰:“别让她再闹了。”不然,丢人就丢大了。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若是被人知道,顾修辰被人追到这种地方讨薪,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何况,贺宴沉也会来,若是让他看见,还得了?可顾修辰此刻气的已经没了理智,甩开乔舒然,“温溪月,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承认你?你做梦!”乔舒然始料未及,脚下踉跄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愣住!顾修辰,甩开了他?从小到大,顾修辰追着她跑,她一直保持忽远忽近,吊着他。这么多年,乔舒然都被他小心捧在掌心,圈子里谁不知道,她是顾家大少爷的心头好,白月光。可现在,顾修辰却甩开了她的...

主角:温溪月乔舒然   更新:2025-02-14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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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溪月乔舒然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后,她撩的大佬夜夜难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龙七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修辰心脏陡然一阵痉挛,莫名慌乱。他几乎是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盯着温溪月。乔舒然立刻环顾四周,眼看有人已经走过来,立刻扯扯顾修辰:“别让她再闹了。”不然,丢人就丢大了。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若是被人知道,顾修辰被人追到这种地方讨薪,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何况,贺宴沉也会来,若是让他看见,还得了?可顾修辰此刻气的已经没了理智,甩开乔舒然,“温溪月,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承认你?你做梦!”乔舒然始料未及,脚下踉跄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愣住!顾修辰,甩开了他?从小到大,顾修辰追着她跑,她一直保持忽远忽近,吊着他。这么多年,乔舒然都被他小心捧在掌心,圈子里谁不知道,她是顾家大少爷的心头好,白月光。可现在,顾修辰却甩开了她的...

《被渣后,她撩的大佬夜夜难眠完结文》精彩片段

顾修辰心脏陡然一阵痉挛,莫名慌乱。
他几乎是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盯着温溪月。
乔舒然立刻环顾四周,眼看有人已经走过来,立刻扯扯顾修辰:“别让她再闹了。”
不然,丢人就丢大了。
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若是被人知道,顾修辰被人追到这种地方讨薪,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何况,贺宴沉也会来,若是让他看见,还得了?
可顾修辰此刻气的已经没了理智,甩开乔舒然,“温溪月,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承认你?你做梦!”
乔舒然始料未及,脚下踉跄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愣住!
顾修辰,甩开了他?
从小到大,顾修辰追着她跑,她一直保持忽远忽近,吊着他。
这么多年,乔舒然都被他小心捧在掌心,圈子里谁不知道,她是顾家大少爷的心头好,白月光。
可现在,顾修辰却甩开了她的手,无视她。
乔舒然眼眸逐渐冰冷,缓缓握紧手。
温溪月啐了一口,真是晦气,过去怎么就被猪油糊了心,看上这么一个东西。
“你要不给钱,我现在就冲上台上去,扑通往那一跪,我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顾家号京圈顶级财阀,却缺德无良,连护工的工资都一分不发,呸,不要脸的东西,周扒皮进了你们家,都得脱层皮!”
过去,她就是太软弱,总把别人想的太好。
可结果呢,他们根本配不上她的善良。
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放下个人素质,绝不再吃亏。
乔舒然冷着脸:“温小姐,你不要太过分!”
“忘了骂你,你不舒服了是吧?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要不要一块给你抖出来?”
乔舒然咬牙。
下药的事,温溪月不会有证据,可这贱/人若是不管不顾大喊一通,到底对自己名声有损。
她压下怒火,低声道:“阿辰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你忘了今天是来做什么的,闹大了,你的脸,顾家的脸,还要不要?”
“贺家舅舅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顾修辰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他回头一看,周围靠近的人已经对他指指点点。
顾修辰面色铁青,拳头攥的咯吱响。
“温溪月,你有种!”
温溪月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承蒙惠顾。”
顾修辰掏出手机,扫码付钱。
“滚,马上给我滚!”
乔舒然不想让温溪月拿的这么轻松。
“温小姐,不要仗着阿辰善良就这样欺负他,你现在好好道歉,或许他还能原谅你,否则,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
温溪月穿上外套,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真有意思,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你见过谁丢了垃圾,还跑垃圾桶里去捡?”
“这种货色,你不嫌脏,能吃的下去,我可不行,我恶心!”
丢下这话,温溪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乔舒然精致完美的脸庞有一瞬扭曲。
从第一次知道温溪月这个人时,她就极其厌恶。
明明那么卑微,不管如何折辱,依旧敢昂起头挺起脊背,仿佛怎么都压不跨。
温溪月凭什么这么耀眼,她就该跟她那个穷爹一样,烂在泥里。
乔舒然掩去眼底的杀意,怅然道:“果然,真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我本以为,她应该是真的爱你,现在......”
“贱/人,她果然从一开始就是贪图我的钱,我真是错看她了。”
乔舒然故作担忧:“她照顾你那样久,给她一笔钱也没什么,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逼你,而且她今日尝到甜头,以后会不会故技重施?”
顾修辰心头那一抹慌乱,被乔舒然这话瞬间压下去,胸腔的火烧的厉害。
“哼,她以为本少爷的钱是好难的,我不会放过她的!”
“不放过谁?”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顾修辰身子一僵,迅速转身,看到身后的二人,:“小舅舅,大舅妈,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来人除了贺宴沉,还有贺家长嫂魏明霁。
乔舒然也不免紧张起来,乖巧道:“贺先生好,大夫人好。”
她在心中祈祷,方才那一幕千万不要让他们看见。
魏明霁微笑:“阿辰好了?”
她今日穿了一袭墨绿色旗袍,头发绾起插了一支冰透的玉簪,素白的手腕上只带了一只同色同种水的手镯。
她是空谷中的幽兰,优雅出沉,岁月在她身上流淌过,不曾损她半分。
顾修辰忙回答:“多谢大舅妈关心,都已经好了。”
“恢复记忆了?”
“那......那倒是还没有,只是头已经不疼了,您和小舅舅来,也是为了给外婆挑生日礼物吗?”
顾修辰不愿再说失忆,转移话题。
过些天是贺老夫人77大寿,顾夫人早就交代他,务必上心挑一个让老太太喜欢的礼物。
魏明霁点头:“来看看。”
拍卖会开始,贺宴沉接个电话便离开了。
乔舒然偷偷看一眼贺宴沉高挺的背影,咬咬唇,低声对贺宴沉说:“我去趟洗手间。”
转了一圈,在2楼转角看到了贺宴沉。
她理理头发,将领口往下扯一些,露出诱人的白皙。
“贺先生等一等,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贺宴沉状若未闻准备离开。
“贺先生......”乔舒然脚下似是没站稳,向贺宴沉倒过去。
贺宴沉面无表情收回脚,身子微微一侧。
乔舒然的身体,就那样擦过他直直落在地上。
一声闷响,乔舒然趴在地上好一会动不了,她这下摔的结实,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
贺宴沉垂眸看一眼,绕过她。
乔舒然抬头,眼泪滚落,虽然狼狈,却依旧美丽,份外楚楚可怜。
“贺先生,我只是想知道,您为什么讨厌我,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理由。”
贺宴沉对她,从来都不会多说一个字,他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大步离开。
乔舒然趴在地上死死咬着下唇,望着贺宴沉背影的眼神,克制,贪婪,还有深深的眷恋!
躲在暗处的温溪月,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低声自语:“原来......是这样啊!”

贺宴沉回到房间拿出温溪月签下的欠条。
看了好一会,转头打开保险箱放进去。
手机上助理发来三段视频,正是温溪月站在顾修辰面前讨债前后。
视频有些长,贺宴沉一条条都看完了。
看到温溪月脱下外套,露出印了字的T恤,她昂着头巴巴说个不停,像个斗志昂扬的狮子。
贺宴沉唇角上扬:“还挺聪明。”
就是眼光太差,怎么就看上顾修辰那小子。
其实贺宴沉第一次见到温溪月,是在贺宴沉的病房里。
当时她累的睡着,躺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身上只盖了一件外套。
阳光刚好落在她身上,她周身都像蒙了一层光晕,白皙的肌肤宛若透明。
倒也说不上多么好看,就是......让人看了会忍不住心里一软,又一软。
后来,他因为其他事去医院,又遇见了她。
她从他面前跑过去,怀里抱着给顾修辰送的饭。
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跟在温溪月后面,走到病房外,听到她轻声细语哄着顾修辰多吃一些。
再后来,去的多了,十次里有七八次能看见她。
她为顾修辰忙前忙后,从不说累。
顾修辰康复期间,脾气暴躁,动不动就骂人,可她也不生气,躲在角落偷偷哭完,又重新回到病房。
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只有顾修辰一个人。
......
阳光洒满房间,温溪月躺在床上睡的依旧安稳。
9点钟,身体动了动,先是脚伸出被子,然后双手举过头顶,伸个懒腰。
温溪月懒懒睁开眼,迷离的双眼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才慢慢坐起。
环顾陌生的房间,昨夜的一夜,如走马观花在脑海中逐一闪现。
温溪月自己都没想到,竟然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睡的这样好,一夜无梦。
自从顾修辰车祸之后,她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压力巨大,哪怕被他的坏脾气弄的一身疲倦,也不敢在他面前显露半分不满。
如今想想,当初真是够窝囊的。
扭头看向窗户,不禁感慨一声,天气真好。
我也真好,好像从昨夜开始,从顾修辰那要回三十万,那一刻,她和顾修辰之间彻底切断。
宋教授说的对,人生不能永远困在被伤害的过去。
从这一刻开始,笼罩在头顶的阴霾,似是终于被驱散了。
看着账号上静静躺着的30万,温溪月唇角慢慢露出一个微笑。
有钱的感觉真好。
果然,给男人花钱,除了倒霉,还是倒霉。
左脚脚踝处的红肿已经看不太出来,掀开被子下地,走路时,也只能感觉到轻微的疼。
洗漱后,温溪月看看,印着字的丑T恤,又看看贺宴沉的衬衫。
犹豫几秒,果断选择衬衫。
宽大的衬衫穿在身上。
扣子扣到最上面,领口还是很大。
下摆遮住臀部,露出一双细白笔直的双腿。
这模样,怎么看,都不正经。
最后,温溪月还是决定穿上裤子吧,否则,勾引的太刻意了,难免让人一眼看穿。
她现在,可还是一个单纯又可怜,欠了一笔举债,脑子还不怎么灵光的小女生。
出去之前,温溪月故意将头发弄的稍微凌乱一些,鬓角和刘海打湿,贴着脸颊,衬衣也湿了一块,贴着肌肤。
温溪月出去,可是在外面并没有看到贺宴沉。
她心中正疑惑,难不成,他已经走了?
正想着,贺宴沉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他上身赤裸,只穿了一条深灰色运动裤,刚做完运动,头发湿成一缕一缕,毛巾挂在脖子上,汗珠滑过紧实的胸肌,腹肌,没入性感的人鱼线。
落地窗外的阳光,照在他高大的身上,他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温溪月咽了下口水,呆呆看着,忘了呼吸。
看到温溪月,贺宴沉仿佛才突然想起她。
“抱歉,忘了你还在。”
温溪月惊醒,连忙背过身,心脏扑通狂跳。
知道他身材好,可是再次真切的看到,她还是很难不被惊艳。
温溪月用力甩甩头,想将那些画面全都甩走。
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平复下心情。
想到自己出来前刻意一番拾掇,在贺宴沉半裸的身体面前,真是弱爆了。
贺宴沉冲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从卧室出来。
他没看温溪月,走进厨房,“家里食材不多,早饭凑合一下吧。”
温溪月局促的回答:“哦,好......”
“脚还疼吗?”
“红肿基本消了,走路时不发力就不会觉得很疼,谢谢你,你真的好厉害。”
“帮我把冰箱里的牛奶拿过来。”
厨房里两人,倒是颇有几分默契,好像这样的事,已经做过很多次。
牛奶热好,贺宴沉做的香煎吐司也好了。
吐司上裹着蛋液,煎的金黄,令人食欲大开。
吃完早饭,温溪月没有再留下的理由。
“贺先生,谢谢你昨晚的收留,我先回学校了,这周末我就来给你打扫卫生。”
贺宴沉点头,起身:“走吧。”
看温溪月用过分清澈的眼睛不解的盯着他。
他目光软下来,“不是要去学校,顺路送你。”
温溪月连摆手:“我......我自己去就好了,贺先生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欠你的钱,不知回到什么时候才能全还上,我实在不好再麻烦你。”
贺宴沉看一眼她的脚:“我不是个苛刻债主。”
再次坐上贺宴沉的车,温溪月比昨晚稍微好一些。
这个点,早高峰已经过去,路上车辆不太多,没用多久便到了学校门口。
温溪月再次道谢想下车,贺宴沉却忽然问:“会鄙视做这行业的人吗?”
温溪月没有立刻回答,心里却有点想笑,他还做头牌做上瘾了,既然他不挑明,那她也继续装不知道。

温溪月本是要离开的,可是远远看见贺宴沉,她吓得立刻躲起来,生怕被他看到自己。
毕竟,那荒唐疯狂的一夜,现在想起来,依旧面红耳赤。
上次走的时候,她丢下那点钱,估计对那种头牌来说,完全是羞辱人。
温溪月心虚的紧。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乔舒然爬起来,低头整理裙摆,最后一瘸一拐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温溪月讥讽一笑,顾修辰那个傻玩意,还以为他的白月光多么纯洁无暇呢。
他也不过是别人戏耍的狗而已。
倒是一夜荒唐的男人,身份还真是不简单。
温溪月的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
最后,她脑海中的记忆,定格在乔舒然递给她的那杯下药的水杯上。
她低头看一眼手机上的到账通知,手慢慢收紧。
别人欠她的钱,她讨回来了。
她欠别人的,也该还了。
......
贺宴沉翻到拍卖册最后一页,也没看到一个喜欢的。
助理刚好发来条消息,他看一眼,眼底的淡漠疏离淡去一些。
魏明霁轻声道:“宴沉,你若有事先走吧,不用特地在这陪我。”
贺宴沉抬眸,浅笑:“也没什么事。”
魏明霁温柔一笑:“去吧,你安排好司机来接我就好。”
贺夫人生贺宴沉时高龄,生下来他,几乎要了半条命,没有多少精力带孩子。
后来,魏明霁嫁进贺家后,亲自带了贺宴沉很长时间。
对贺宴沉而言,长嫂如母这四个字,不是简单的字面意义。
他对魏明霁向来非常尊敬。
坐在两人身后的顾修辰看见贺宴沉起身离开,偷偷松口气。
乔舒然淡淡瞥他一眼,红唇抿了一下,长睫遮住眼底的烦躁。
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出来,经过一段酒店内部路。
贺宴沉开的很慢,视线搜寻两侧。
直到,看见前面不远处路灯下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更近一些,才发现是个人。
她蹲在那缩成一团,车灯照过去,才抬起头,抬手遮挡住眼睛。
车子停在她面前,车窗落下,看到驾驶座的人,她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猛然亮,如起星光大盛,笑容在她唇角绽放。
恰如漆黑夜空中,突然绽放的一抹烟花,美好的不真实。
温溪月站起,开心极了:“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等我?”贺宴沉目光落在她唇角的黑发上,手指捻了捻。
她像是路边被丢弃的小猫,可怜柔软,睁着一双无辜湿润的大眼睛,望着你时,所有的坚硬在这一刻,都能被揉碎。
温溪月用力点头。
“等我做什么?”他慵懒的靠坐在那,单臂放在车窗上,手指轻轻点着,眼神看过来,令人让人望而却步。
温溪月快速看他一眼,低头,抠着手指:“还钱。”
“有钱了?”
温溪月笑的更甜了,像偷吃到蛋糕的小老鼠:“嗯嗯,我今天把别人欠我的债讨回来了,有钱还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今天来讨债,花了1000块钱才混进去了,走的时候,刚好看见你和......和一个阿姨进去。”
说着,还悄悄看一眼贺宴沉,“你......你今天是来工作的?”
贺宴沉一愣。
工作?
温溪月吞吞喉咙,以为他不高兴,忙解释,“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看见你陪客人,我以为......算了......我还是闭嘴吧。”
她一脸懊恼,绷紧嘴巴。
贺宴沉......
她该不会以为,大嫂是他的金主吧?
他下巴微抬:“上车。”
方才下了一场小雨,如今已经停了,空气清新,带着一股湿润潮湿的气味。
温溪月身上淋湿了,刚才摔了一跤,身上还有些泥。
她赶紧摆摆手,有些局促道:“不了吧,我身上脏,会把你的车弄脏的,我就是......替上一次不告而别道歉,还有......还钱。”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极小声。
但在这样寂静的黑夜中,贺宴沉还是听到了。
微风将那两个字送进耳中,像柔软的羽毛拂,有些痒,从耳朵慢慢痒到心里。
贺宴沉轻扯了一下领口。
两人僵持片刻,天上又开始下了,车窗玻璃上很快蒙上一层水雾。
温溪月单薄的身体在小雨中微微发抖,她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贺宴沉眸色暗下去:“不是要还钱吗?你躲了这么多天,这钱得重新算。”
温溪月咬咬唇:“要多还很多吗?”
“上来,我们慢慢算账。”略沙哑的嗓音在黑夜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温溪月捏捏衣角,犹豫几秒,最后垂着头,认命死的走到后面伸手去拉车门。
“前面。”
“啊?”
副驾驶自动打开,贺宴沉静静看着她:“过来,坐前面。”
“你的副驾驶不应该留给你客人吗?”温溪月喜悦说完就后悔了,小脸皱皱巴巴,眼神怯怯。
贺宴沉面无表情:“你也是我的客人。”
温溪月瞬间涨红了脸:“我我我......我不算吧,我就是......意外......”
“意外?”
贺宴沉表情认真:“需要让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你别说了。”温溪月脸红的要滴血,羞愤的双手捂住耳朵。
他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来。
温溪月磨磨蹭蹭坐上副驾驶,刚上去,车门锁死,车窗关上,密闭狭窄的空间里,寂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空气极速升温。
她浑身紧绷,四肢都僵硬了,心脏扑通狂跳,直直坐在那,像木偶一样。
贺宴沉:“安全带。”
“啊......好,好......”
温溪月紧张的手在颤抖,试了好几次,都没插进去。
急的满头大汗,忽然旁边一直大手伸来,握住她的手,将安全带稳稳插进卡扣里。
他的手很大,几乎将她的手完全包裹,温暖,干爽,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开始发烫,好像那一夜的记忆又回来了。
温溪月呆呆抬头望着贺宴沉,他好像只是单纯好心,帮她系好安全带,很快便放开了她。
贺宴沉打开暖风,发动车子。
温溪月没看见他泛红的耳尖。

“温溪月啊,又蠢又贱,我装失忆都赶不走,烦死了,比我养的狗都贱。”
“若不是她和乔乔有几分相似,当初哪里配我多看一眼?”
顾修辰轻蔑的冷嘲声透过门缝穿出来。
温溪月的手还握着把手,怀里小心抱着给顾修辰的醒酒汤。
来的路上摔了一跤,膝盖磕破,汤却一滴未洒。
她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休学照顾车祸瘫痪的顾修辰。
他站起来那天,两人相拥而泣,他更是向他求婚。
可几天前,他意外伤了头,醒来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陪他走过低谷的女友。
当时温溪月虽伤心,更多却是心疼顾修辰!
可她如何也没想到,真相就这样,赤裸裸的展露在她面前。
丑陋的令人作呕!
“她虽然蠢,可那张脸实在美,顾少,既然你不要,不如让我玩玩?”
顾修辰不屑:“她那种拜金的女人,谁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你也不嫌脏。”
温溪月心脏沉闷的痛着,脸色惨白如鬼。
原来,他不碰她不是尊重,人家只是嫌她脏。
深情是假,失忆是假,他对她从来只有利用,轻贱!
他,凭什么这样欺负人!
温溪月胃里一阵翻腾,那个在她最绝望时,将她救出深渊的男人,原来只是个两幅面孔的人渣。
她伸手想推门,要冲进去问个清楚,肩膀便被按住。
温溪月扭头对上一张精致美丽的脸。
乔舒然,顾修辰的白月光,乔家千娇百宠的小公主。
和自己,天上地下。
乔舒然将温溪月带到一间空包厢,递给她一杯热茶。
她上下打量温溪月,从发丝,看到脚,像在看廉价的商品。
温溪月被看的不舒服,避开她的视线,呆呆喝下一口热水。
“的确跟我有两分相似,怪不得阿辰会选你来气我。”
温溪月的手紧紧握着水杯。
“对了,他出车祸那天,不是为了给你买礼物,是去给我的狗狗过生日。”
温溪月猛地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
她一直以为顾修辰是为了给她买礼物才出车祸,为此她愧疚不已。
不顾导师劝阻,放弃辛苦努力获得的国外顶级大学读研的机会,在医院像佣人一样,24小时贴身照顾他。
顾修辰站起来那一刻,她哭的不能自已,她觉得至少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
可现在,乔舒然告诉她,连这也是假的?
那她的前途,人生,尊严,到底算什么?
“喏,你脖子上的骨头项链,原本是他给我的狗买的礼物,我嫌丑没要,你戴着倒也不错。”乔舒然笑容娇俏。
霎时,温溪月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都冲上了头,羞耻,愤怒,强烈的恨意让她眼前晕眩。
她颤抖抬起手,项链带着一缕头发一起被扯下来。
她当做宝贝,珍视呵护的东西,竟是狗都不要的礼物。
怪不得,顾修辰每次看见她小心擦拭项链的时候都笑。
他是在嘲笑她的蠢啊!
乔舒然欣赏着温溪月的狼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有一个免费保姆,将他伺候的那样妥帖,傻瓜才不用呢,何况他向我保证,绝不会碰你。”
温溪月已经感觉不到疼,只剩麻木。
她这颗棋子被利用的淋漓尽致。
敲骨吸髓,榨干抹净。
“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乔舒然笑容甜美:“要羞愧的人,不该是你吗,你可是实实在在做了一年多的小三,我没找你麻烦,还不够善良?”
温溪月怔忡片刻,忽然笑出声。
小三......
呵,真他妈讽刺。
如果顾修辰跟她说清楚,她不会死缠烂打。
可他们,不该用这种无耻的招数,算计她,羞辱她。
利用完她后,还不想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装失忆,对她冷暴力,想让她承受不了,自己滚蛋。
一想到自己为了那样一个人渣,放弃了自己原本光明的未来,温溪月就生理性的恶心。
温溪月眼眶猩红,讥笑:“你虚伪他无耻,你们合该天生一对,祝你们这辈子锁死!”
她猛然站起转身欲走,可眼前一阵晕眩,她直直倒了下去。
乔舒然弯腰捏住温溪月的下巴,端详片刻,嗤笑一声甩开。
抽出纸巾擦拭手指,“太蠢了,一点挑战都没有。”
乔舒然撇一眼进来的男人:“给你了。”
男人淫邪的目光落在温溪月身上:“谢谢乔小姐成全,那我就随便玩了?”
“随你。”

车子开出酒店,车厢内气氛安静的诡异,很长时间两人谁都没开口。
贺宴沉将暖风开的很足,气温快速攀升。
温溪月感觉越来越热,呼吸都重了一些,双手死死抓着安全带,低着头,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
耳边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都呼吸。
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松香,这好像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可是却极具侵略性。
那夜之后,好几天过去,温溪月都觉得,身上似乎还残留他的味道。
晚上闭上眼,那一夜的情节,总是反复出现。
温溪月感觉脸更烫了。
贺宴沉手机响起打破安静,他扫一眼,挂断。
她小声问:“你不接吗?”
贺宴沉没回答。
“早知道,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稀里糊涂拉住你……”
话音还未落下,车子突然一个急刹,温溪月身体惯性往前冲。
一只大手,握住她左肩,将她的身体按回去。
贺宴沉过分俊美的脸没有丝毫表情,他转头问她。
“不找我,你打算找谁?”
他眉眼清隽,眼底似有终年难化的积雪。
他问的极认真,声音不辨喜怒。
可,温溪月却感到莫名的恐惧。
“我……我……”她咽了咽喉咙,身子往后缩,“我千辛万苦讨回来的钱,还没焐热,全都要给你不说,还要欠一大笔钱,我不知道要还到猴年马月。”
“我先还你一部分,剩下的……剩下的……”
她怯生生拉住周彦辰袖口:“剩下的能不能不还啊?”
温溪月眼泪汪汪,像被欺负惨了的小动物。
贺宴沉抬手,修长的手指,接住了一颗眼泪,修剪的干净整齐的指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刮过温溪月的脸颊。
在温溪月满满期待的目光中,回答:“不能!”
温溪月哭的更惨,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看起来可怜极了。
贺宴沉轻叹一声:“你的眼泪可真多。”
他像是在跟她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温溪月惊的忘了哭。
他眼眸微阖,长睫,掩盖住眼底的贪婪和不顾一切想要掠夺的渴望。
他已尽力克制,可隐藏在阴暗处的欲望,却还是像关不住的野兽。
“别这样。”
温溪月扭头,避开贺宴沉的手,她像只小鹌鹑,脑袋都快埋进腿里,恨不得全身都缩成一团。
贺宴沉的手还保持刚才的姿势,柔软的触感还残留在指腹。
他眉头微蹙,她不愿意跟她有过多接触。
收回手,他缓缓开口:“没关系,我可以当你债主。”
温溪月又抖了抖:“你真的不能少点吗?”
贺宴沉重新发动车子,他的沉默,告诉温溪月,别做梦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下。
温溪月防备的看着外面,好像是私家车库。
她防备问:“这是哪儿?”
贺宴沉熄火,解开安全带,顺手将温溪月的也解开。
“跟我上去,立字据。”
“啊?”
“万一你打算赖账呢?”
温溪月连忙摆手:“我不会的,我不是那种人,我肯定会还你钱的,就是……需要的时间会长点。”
“谁知道呢?”
贺宴沉下车,并绕到副驾驶,给温溪月打开车门。
这一幕若是让人看见,不知要惊呆多少人。
温溪月咬咬唇,眼眶红红,欲言又止。
贺宴沉颇有耐心,也不催。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温溪月还是温溪月扛不住,慢慢挪动脚,弯腰下去。
可双脚刚落地,脚踝尖锐的疼袭来,疼的五官挤成一团,“嘶……”
温溪月身子不受控制朝贺宴沉倒下去。
她想起乔舒然故意跌到投怀送抱,结果贺宴沉不解风情,侧身躲开,眼睁睁看她摔倒。
于是,她硬生生扭了一下腰,倒下去的中途,变了路径,可,贺宴沉长臂一伸,轻松将她捞进怀里。
“脚怎么了?”
温溪月疼的脸色发白,“等你的时候地上滑没看清路,摔了一下,可能扭到了,之前也没觉得疼啊……”
下一秒,身体腾空,贺宴沉将他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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