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金属环突然开始发烫。
孙煜顶着满身雪粒子冲进来，工具箱里探出的导线像炸毛的猫尾巴。
“这不是普通手环。”
他呼吸的白雾晕湿了她刘海，“当佩戴者心跳超过110，会向绑定设备发送坐标。”
<吸管戳破红豆奶茶的薄膜，苏幼萱望着杯壁凝结的水珠滑进他卫衣领口。
上周解剖课她晕血时，孙煜就是凭着突然报警的定位系统，抱着葡萄糖注射液从五楼实验室狂奔而来。
“今天怎么不报警？”
她故意将掌心贴上他胸口。
孙煜突然抓过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左胸，示波器般规律的心跳声透过毛衣传来：“因为现在设备绑定在这里。”
旧体育馆顶棚漏下的月光像融化的焊锡，苏幼萱蹲在工具箱旁看孙煜修理老式点唱机。
他鼻尖沾着松香油，哼着走调的情歌将电容焊成心形，忽然从工具包摸出个粘着咖啡渍的饭盒。
“开源代码编的电子玫瑰。”
他指尖拂过饭盒盖，LED灯串瞬间绽放成花海，“比鲜花便宜，还能循环利用。”
苏幼萱捏着焊枪在覆铜板上刻下心电图，跃动的波纹在孙煜瞳孔里漾开涟漪。
当最后一个焊点凝固时，老音响突然流淌出《月光奏鸣曲》——那是晚上他投影银河时，偷偷录下的混着她翻书页沙沙响的声音。
“你听，”孙煜将万用表探针贴在她泛红的耳垂，“第三分钟十四秒有铃铛声。”
苏幼萱腕间的红绳恰在此刻轻响，她这才发现灯串缠绕成的玫瑰丛里，藏着枚用齿轮拼成的戒指。
冰凉的金属圈套上无名指时，体育馆漏雨的角落传来雪融的滴答声。
图书馆古籍区的霉味被薄荷糖驱散了大半。
苏幼萱揭开《本草纲目》烫金封皮，泛黄的夹页里躺着张电路板改造的书签。
覆铜板镂空成萱草形状，纽扣电池供电的LED灯珠在页码“520”处闪烁，映得孙煜铅笔写的注释泛起柔光：见汝则经脉通畅，如遇当归三钱。
她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齿轮咬合声。
孙煜正用3D打印笔在玻璃窗上描画，低温塑料凝固成细密的神经网络，将两人的影子缠成理不清的拓扑结构。
“医疗器械公司的新项目。”
他呵气擦去窗上的霜花，露出楼下拖着冰碴的二月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