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走在赵玄安身侧。
他待她举手投足间满是呵护。
我远远望着,两人当真配得上旁人口中的佳偶天成啊。
那我又算什么呢。
“咳…咳咳……”我的身子剧烈颤抖着,每一声咳嗽似要将五脏六腑都扯出来。
“娘娘,我们回去吧。”
青竹将我的披风系的更紧了些:“明明已经冬日了,还不见尚衣局送进今岁的冬衣来,娘娘穿的这样单薄更要少吹风啊。”
“好,听你的。”
我拍拍她的手,往回走去。
许婉清入宫的第三日。
赵玄安来了芙蕖宫。
青竹和阿吉替我欢喜不已。
“陛下定是还念着娘娘的。”
双人为我梳洗打扮一番恭候圣驾。
“长宁侯府欺君罔上,你嫡姐方为春更是草菅人命,歹毒至极。
若不是婉清求情,你也难逃干系。”
这么久不见,等来的却是这句让我百口莫辩的莫须有之罪。
从前那个怜惜我在方家受尽苦楚的赵玄安和如今的赵玄安当真是一个人吗?
我抬头,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他别过头去,神色莫辨,不再看我。
我苦涩一笑,终是低头认了:臣妾认罪。”
“纯妃方氏,德行失范,难称贤良,即日起迁往乾西宫,静心思过,自省己身。”
赵玄安冷冷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脚步决绝,没有丝毫停留。
就这样,我和阿吉两人搬进了最偏僻的乾西宫。
青竹和其他宫女一起被调到了其他宫里。
青竹偶尔来看我们,给我带一些好吃的和新鲜物什。
我和阿吉开始自己种菜,日子仿佛回到了入宫前那段日子。
情爱不在,我却仍想好好活着。
转眼又是一年中元节,方家满门被处斩。
“听说因今日方为春害她的日子,陛下才选在这一天行刑的。”
听着阿吉的话,我心绪复杂。
我虽对方家人没有深厚感情,可只因方为春一人的罪孽,便要赔付上这么多条人命, 何其不公。
阿吉看我一日比一日郁郁寡欢,每日换着法的找来一些鲜花装点。
这日阿吉抱回一大捧槐树花。
往日里都是地上捡的些碎花,今天莫不是偷彩的,我担忧道“阿吉,这槐树花从何而来,偷彩被抓住了是要入慎刑司的。”
“不是我偷的娘娘,宫里许多槐树都被挖了,我看没人要我才拿的。”
阿吉连忙解释。
槐树缘何被挖了?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