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寒意刺入骨髓:“当年我原本想耗尽魂魄封印它,没想到还是逃出来了。
现在只有你能——”话音未落,木偶的衣袖中突然射出猩红绸缎,将“红豆”裹成蚕茧。
我踉跄着撞翻梳妆台,铜镜摔碎的瞬间,看到无数张惨白的脸在镜片中狞笑。
木偶一步步逼近!
“小心!”
突然,周启年破门而入,他手中竟拿着奶奶留给我的那个铜铃,古铜铃铛发出清越声响。
木偶动作一滞,绸缎如毒蛇回缩。
我这才发现他的面容竟与梦中少爷有五分相似。
“当年是我祖上负你,与红豆无关!”
周启年将我护在身后,铜铃摇晃出奇异韵律。
“你们周家都该死!
而她,竟然爱上负心之人,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木偶发出凄厉尖啸,房内所有织物开始疯狂蠕动,被单变成裹尸布朝我们扑来。
“红豆”的声音从蚕茧中传来:“它早不是那个当初的许红豆,是百年怨气化成的魇!
快去找……”声音戛然而止。
我拉着周启年夺门而逃,身后传来木偶戏的唱腔:“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生生死死随人愿...”每句唱词落下,走廊就坍缩一截。
我们逃到阁楼,这里竟与老宅布置一模一样。
供桌上的红纱帐无风自动,露出里面褪色的木偶戏服。
上面还摆着爷爷的遗照,突然,遗照渗出鲜血,在供桌上汇成四个字:焚戏服,斩前缘!
周启年突然闷哼一声,他的脸上浮现青紫指痕。
我站在阁楼门口,耳边回荡着木偶诡异的歌声,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刺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红豆,快跑!”
周启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身影被木偶的红色绸缎缠住,动弹不得。
我咬了咬牙,转身冲向供桌。
我的心跳如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阁楼的地板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会塌陷。
“来不及喽!”
木偶的声音倏地在我耳边响起,我猛然回头,发现木偶已经站在我身后,嘴角挂着渗人的微笑。
“红豆,小心!”
周启年的声音再次传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木偶的红色绸缎像毒蛇一样缠上了我的脖颈,我的呼吸瞬间被扼住。
“它要借我的身体还阳!”
周启年将铜铃塞给我:“去烧戏